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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是想就這麼一走了之的,但想起這些人的恐怖之處,我突然覺得乾脆把這盤「水果」全數丟進垃圾筒;免得她們危害世人。而且這樣一來也就一了百了,我以後也不必擔心被這些人報復。至於法律問題,我想這應該可以稱做正當防衛吧!看她手上又是十字弓又是刀的,還有我肩上的傷,我想警方與法院應該會相信我的說辭才對。
主意打定之後,我緩緩的抬起 STRAWBERRY 的十字弓,然後裝上了鐵箭。
我將十字弓瞄準 STRAWBERRY 的心臟 但我卻遲遲不敢扣下扳機。我發現我的手在顫抖,在這一瞬間我竟然找不到射殺這些人的理由!
動手啊!小克,這些女的不值得你憐憫,我在心裡這麼對自己說。但我卻無法因為這個理由而做出決定。畢竟我只是在小說裡殺過人而已,在真實的世界中,我可是安分守己的老百姓。我承認在我的作品中充滿著血腥,但我的真實人生卻很平和。
我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叫婦人之仁,但我卻很相信一個朋友所說的,任何事都有第一次,有了第一次之後第二次很快就會來臨的道理。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我不希望跟她們一樣,在瘋狂的仇恨中迴轉。
我是個小說家而不是判決者,更不是惡魔,即使我寫作的題材多半跟血腥暴力有關。想到這一層後,我立刻將十字弓狠狠的摔在地上。
我決定報警!讓法律來衡量這一切。
好像電話是在一樓吧,我的印象這麼模糊的告訴我。於是我拖著疲憊的腳步往樓下走去。雖然我的呼吸之間顯得那麼無奈,但我卻也有鬆了一口氣的解脫感,畢竟我剛從鬼門關來回了一趟。我按著肩上的傷口,紅稠溼滑的血液令我觸目驚心,但我卻奇蹟式的生存了下來,這可能是一個好兆頭。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古人說過的話雖嫌老套但卻很受用,我想或許我與小馨之間可能會因此出現轉機。
我狼狽的踱著樓梯,雖然身體不是很舒服,但我還注意到了從樓下的房間裡好像透出了人影,而且在隱約之中我聽到了有微弱的呻吟聲。
莫非是 CHERRY!難道她這麼快就醒過來了?但我卻不怎麼害怕, 剛剛既然能撂倒她,現在我還是可以辦到,所以我大剌剌的往前走,一點也不介意。
也許我的腳步聲太大了,我才剛下了兩個樓梯,一樓的房門便閃出一條人影,而且動作很俐落。
不是 CHERRY 我心頭一驚,因為 CHERRY 剛剛受到那麼激烈的撞擊,不可能復原得那麼快才對。從這一層來想的話,那樓下的人可能是 CHERRY 的姊妹了。一想到這裡,我立刻往回跑,我並不害怕,只是我覺得應該拿個武器防身,比如說十字弓。
然而就在我才回身跑了二三步之後,一聲類似爆竹的爆炸聲從身後襲來,同時在我右手邊的牆上傳來一陣煙硝味。
我的恐懼告訴我, 剛剛發出聲音的那玩意叫槍,而使用者應該就是 POPLAR。雖然我很害怕,但我的腳卻沒有停下來,我以一個魚躍的姿勢往前一撲,在二聲槍響的同時閃進了二樓的房內。我一進門就抬起了十宇弓,迅速的將鐵箭上膛並且躲在電視後面埋伏,在這瞬間我已經想好接下來的戰略。
跟我設想的一樣, POPLAR 很快的就趕了上來,並且毫無防備的出現在我的射程之內。她大概以為我已經嚇壞了,就像一隻羔羊等待她的屠宰。
我見機不可失,立刻扣下十字弓的扳機。 鐵箭也準確的射中了 POPLAR,但可惜的是,我並沒有射中她致命的地方,只是射中了她的大腿。 POPLAR 慢哼了一聲,身體微傾了一下,但她卻沒有倒下,反而立刻站直了起來,同時朝我一連開了三槍。
電視的螢幕頃刻間使被轟個粉碎。真沒想到在臺灣竟然有女人可以拿槍拿得這麼穩。我緊緊的貼在地面上,深怕一個不小心而捱了槍子兒。
「滾出來受死,臭男人!」她又開了兩槍,周圍傳來物體應聲而碎的聲音。
「出來!」 POPLAR 大聲斥喝著,局勢顯然操控在她手中。
我小心翼翼的又裝上了一隻鐵箭,然而就在我要將箭拉上彈簧的時候,一聲槍響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我不小心失手讓箭漫無目的的射出。
完蛋了,這是最後一隻箭了,難道我接下來所能做的只剩老老實實的受死嗎?
就在我瀕臨絕望的當口,我發現 POPLAR 的腳踩著了 BANANA 的皮鞭,而順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