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粹的其他先遣部隊佔領了?著陸時,他的降落傘碰上了一棵樹,他的足踝在黑暗中被扭傷了。埋藏了降落傘,他一瘸一拐向附近的一個村莊走去。教堂清脆悅耳的鐘聲給他一種平安無事的感覺。
七八月裡,英國幾乎每夜都遭到德國空軍的狂轟濫炸。在空襲的掩護下,不少納粹間諜分子被空投到英國鄉村。當3725號著陸時,德國最高司令部某些指揮官樂觀地認為,對英國的入侵戰略行動,在幾個星期之內就可實施。
施密特放好了無線電收發報機,然後在村外的樹窩裡尋找了棲身之地。黎明時分,他試圖尋找失落的手槍,結果沒有找到。
在村子裡,他買了一隻新手錶,吃了一份早餐,然後,他決定去火車站。
疼痛的腳使他行走不便,在走過一個村口時,看見了一臺抽水機,於是他決定去洗洗腳,以減輕痛苦。就在他洗腳的同時,一個國民巡邏兵走了過來。〃請拿出你的證件,先生〃,他的外國口音,加上偽造的英國身份證,使這位巡邏兵覺得有些詫異,於是,他被帶往劍橋警察局。
3725號間諜不知道,在他空降前夕,他已彼出賣。英國軍情五處的官員早已通知他降落地點的陸軍和警察當局。一名陸軍軍官和一名下士已經在附近的一個穀倉那兒聽到黑暗中飛機飛近的聲音。聲音消失後,下士發現了一把降落傘消失在樹叢中。軍官和下士立即開始了跟蹤。正當他們不緊不忙的觀察時,國民軍巡邏兵已捷足先登。要把這個德國人弄到軍情五處,看來他們不得不立即插手,一旦一個間諜在公開場合被抓,就不再可能成為雙重間諜,因為德國無論如何也能得到他被抓的訊息。
軍情五處的軍官們很快見到了這個相貌堂堂的德國3725號間諜,他們用德語對話,一開始,他還以為這是化裝的德國間諜來迎接他呢。當他意識到他已被俘時,他感到極為震驚。經過短暫的查問,他被塞進了一輛黑色貨車,駛往軍情五處020營地。
武爾夫。施密特對自己突然被捕感到十分吃驚,更為驚奇的是,他受到了彬彬有禮的接待。按照訓練時阿布威的理論和出發前訓練官員告知他的,他將看到的英國居民狼奔狗突、亂作一團,如同在法國、丹麥和荷蘭所發生的一樣。事實上並非如此,他看到的是一個平靜的、秩序井然的社會。從他偶然聽懂的警衛人員的對話中,他也獲得了同樣的看法。
汽車繞過白廳,緩慢地駛過議會大廈和威斯特敏斯特。施密特看到如此熟悉的道路,如此熟悉的議會大廈,他的念頭在翻來覆去的變化著,就象上下抖動的車輪。
由於卡羅裡詳盡地報告了施密特的情況,因此,在英國反間諜機構中,才第一次有了一個完整的外國進入英國的人的檔案材料。
軍情五處把武爾夫。施密特看作是一個理想的試驗物件,他們試圖先在精神上摧毀他的防線。
審訊立即開始。他面前是兩名陸軍軍官和哈羅德。迪爾登博士。迪爾登博士畢生對偵探事業感興趣,是一個偵探小說迷。他身著便服、衣衫襤樓,香菸灰沾得滿身都是,一頭蓬亂不堪的自發,看上去令人生畏。
〃當我被帶到那裡審問時,我被這位穿便服的奇怪老人強烈地吸引住了。他正在翻一本雜誌,我走進來時,他只瞥了我一眼就又繼續翻看著雜誌。我簡直不能將我的眼睛從他身上移開。〃
幾年之後的施密特這樣講述著他當時的感受。
審問是一種彬彬有禮的交談,很少提什麼問題,僅僅提出種種暗示,如軍情五處已掌握了他的什麼情況等。
〃加頓費爾德!〃當一名審問官剛提到他的飛行員的名字時,施密特立刻驚叫道。他難以相信,難道連他的飛行員他們也知道?
施密特並不象卡羅裡,不斷地審問、威脅和利誘,不可能立即生效。但是軍情五處的時間不多了。他們估計,施密特的上司也許期望他3天之內要透過無線電收發報機向他彙報,否則阿布威就會認為他不是死了就是被俘了。電訊聯絡的任何延誤,都可能引起阿布威的懷疑。於是,審問暫停。
審問官們開始商議對策,看施密特會發生怎樣的心理反應。
他能與英國合作嗎?如果可以,可靠程度如何?
迪爾登感到,施密特並非像卡羅裡那樣容易被嚇倒。他認為,在某些方面,施密特是獨一無二的,也許恰恰由於這一點使他比卡羅裡更有價值。施密特不僅受過良好的教育,而且性格倔強、意志堅強。
迪爾登認為,有一點使軍情五處大大佔了施密特的上風,他已感到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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