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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便聽見海面上殺聲震天,火光四起,戰鼓隆隆震天價響,只見望海城以東海面上船隻不計其數。兩方人鏖戰正酣,水面被染成一片殷紅之色。
其中一方大小戰船無數,船上水戰器械齊備,軍容鼎威。戰船進退攻守之間甚身法度,配合姻熟,桅杆上“孫”字旗獵獵狂舞,正是孫瀚率領的長生軍海寇艦隊;另一方則是從望海城根狽逃竄出來的扶桑高麗人,他們原本就不是什麼水軍。所乘船隻大多是些破舊商船、漁船,外帶幾條海盜船,每一條船上都載滿了驚恐萬狀的兩族人,顯然他們是想乘船逃回國去。哪曉得剛一入海就遭到長生軍的截殺。
雙方水上戰鬥力根本不成比例,說是戰鬥,其實自雙方甫一接觸開始,就演變成為一面倒的屠殺。東洋人船隻有的被火箭燒燬,有的被長生軍樓船上的拍竿砸沉,有的在接舷戰中被俘虜,有的給潛入水中地海寇鑿穿船底,有的乾脆叫長生軍巨型樓船撞翻落水的東洋兩小國人充塞海面,成了長生軍戰艦上弓箭手的絕佳靶子東洋人既無能戰鬥。也無力逃跑,被長生軍打得落花流水,一敗塗地。
這一幕,就彷彿幾百年前地白江口之戰重演。雖然都是遭到對方屠殺,所不同的,當年白江口之戰好歹面對的是大唐正規軍水師。一販塗地之餘還多少有點面子;而今日碰上的僅僅是一支亡命海上的叛軍、敗得卻比當年還要徹底,還要令人絕望
岸上數萬官兵遙遙目睹這一幕,無不看得熱血沸騰,眉飛色舞,情不自禁大聲喝彩助威起來。歡呼聲震動天際,響遇行雲。
海上長生軍聽得官兵發自內心的為他們歡呼助威,這簡直是破天荒從未有過的事兒,人人精神為之一振,有些漢子鼻頭髮酸,目蘊熱淚,他們當中雖有不少人在南洋出生,然而所有人的根都在中土,這一刻,遊子思鄉之情竟是從未有過的強烈。他們自發齊聲高呼相回應,一面更加瘋狂地殺戮異族侵略者。
東洋人的先行前鋒船隊在長生軍強力打擊下,幾乎全軍覆沒,中軍主力嚇得肝膽俱裂,哪裡還敢出海送死,全軍倉皇逃回瞭望海城裡。事到如今,想逃回國去都逃不掉了。
海上殺喊聲漸漸消退,戰事暫時告一段落,海面上一片狼籍,殘木浮屍滿目盡是,夕陽斜熊下,海水一時為之盡赤。
蕭若心下暗自感慨,都說漢人自古就喜歡內鬥,事實上,那是因為中國實在太大,漢人實在太多,跟自己人打交道的機會遠遠多過跟異族人打交道,內部問題自然也就多了,而一旦面對異族人,漢人往往便會拋開成見,同仇敵愾,共禦外侮。
眼前官兵與海寇都能自發的團結對外,著實讓他感動了一把。
蕭若揮兵直進,將小小的望海縣城團團圍住。小城東面臨海,其餘三面皆是平原,在大軍層層包圍之下,如同汪洋大海中一葉隨波盪漾的扁舟,時刻會被怒濤所吞沒。
城內還剩下萬餘扶桑高麗人,他們眼巴巴望著漫無邊際的精兵把城池團團包圍,唯一的出路海上又被長生軍封鎖,所有人哭都哭不出來,即使是最狂妄的人也都絕望了。末日即脊來臨,時不時聽得有人歇斯底里地大哭大叫,不少倭人將倭刀擦得鋥亮在自己腹部比劃,甚至有人自相砍殺起來城池內鬼哭狼嚎,一片最後的瘋狂景象。
秦義大憨帶著一群將領興沖沖來御帳請戰,口口聲聲要連夜攻城“殺他孃的“。
蕭若看著外面的天色,沉吟一番,道:“敵人已成甕中之鱉,插翼也難飛了。今日天色已晚,我軍沒必要連夜攻城、黑暗中不惟徒增傷亡,還會讓敵人有逃脫的機會。諸將傳令下去,今晚除留下些值夜警戒計程車兵外,全軍飽睡一晚養足精神,明日一早攻城,務必將敵人殺個片甲不留、不使逃脫一人!”
眾將轟然領命,精神抖擻地去了。
蕭若把御林軍書吏安笑之招到面前,讓隨行太監取來一些金銀珠及幾件珍奇古玩。用黃緞包裹好,命安笑之帶這些東西去海上見孫瀚,好好獎勵安撫他一番,請他率部再封鎖海上一日。
孫瀚今日當著數萬部屬之面。在蕭若手下栽了個大大的跟頭,以他這麼個稱霸一方的梟雄,若說他心底裡沒有半點怨懟之情,那也是不可能的。蕭若情知安笑之口才便給。處事圓滑,讓他攜帶厚禮去拜見孫瀚,正可以當眾給足他面子,使他敬畏之中不再感到屈辱。正所謂御下之道,恩威並施,一張一馳。蕭若如今是財大氣粗,在賞賜一頭,向來毫不吝薔。
安笑之恭聲領命,退了出去。自去水上見孫瀚。
望海縣城不大,全軍就圍著城池紮下營寨,全然不把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