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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宇說回去好好算算帳。三個人往外走,張昭問他:“你車放哪了?”
“人民醫院裡。”
“我也放那了,這連停車場都沒有。”他說,“我之前在背面轉了轉,這樓地下室幹嘛用呢?”
“雜貨鋪,當倉庫使。”
“閒著又不能下崽,改成停車場呀,客人憑門卡免費,對其他人收費。這可是高利潤,西直門這最便宜的一小時還兩塊錢呢,算算這一年,沒準比住宿那部分賺的還多。”
“這工程有點大,得報申請,回頭我瞭解瞭解。”牟宇說,“這邊管事的都得換,一點經營管理背景都沒有,得按那邊的模式,一個懂財務的做正職,兩個副的一個管基建器材,再加一個熟悉餐飲的。二幹那邊餐飲的老劉歲數大了,我打算把他調這邊來當副所長,負責餐廳這塊。”
張昭說:“經營用人這方面我沒你明白,你覺著行就行。”
小亞插嘴說:“我想吃老劉做的蟹粉包。”
牟宇說:“你今天算賬有功,請你吃蟹粉包。”
“你就是想跟外面玩。”張昭說,“只要不回家怎麼都行。”
小亞說:“我爸到安徽掛職去了,我媽去姥姥家,家裡一人沒有我回去幹嘛呀。再說我就是特想念老劉做的包子,都快兩年沒吃過了。”
他看看她,這兩年分分合合,吵吵鬧鬧,他平時在學校,也不是每個假期都能回來,回來的時候又在鬧分手,哪有機會去那吃老劉做的蟹粉包。
牟宇說:“人是特級廚子,老劉年輕時候可是中南海里御用的。”他看看這倆,對小亞說:“為了這包子,你也別老跟他鬧分手了。”
張昭說:“我就是那蝦皮湯,還得搭著包子一塊賣。”
到二幹那邊的招待所,小亞去廚房看老劉做蟹粉包,外面幾個男的喝酒聊天。財務給牟宇說這幾個月的盈虧情況,張昭在一邊聽著,這裡面一筆筆的,也關係到他們家投的資金是賺是陪,讓他漸漸有了些回到現實社會的感覺。吃完晚飯,這幾個人開始商量西外那個招待所,小亞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他喊服務員給她開了間屋子,讓她去洗洗睡覺。
十點多,牟宇接個電話要去酒吧見朋友,這幾個人才散夥。張昭去了樓上,電視開著,小亞在屋裡睡覺。他衝了澡,沒帶換洗衣服,只好又套上之前的褲子,在長城和火車上蹭得有點髒,T恤上是汗和汽油的混合味道,被扔到一邊。
站在洗手間門口,他看了一會她的背影,走過去坐在床沿,拿起被她扔在一邊的遙控器換臺。她轉過來靠在他身邊,“侃完了?”
“嗯。”他低頭親親她的臉。
她看著電視畫面晃來晃去,忍不住說:“能定在一個臺上麼?”他把遙控器給她,她換一個臺,新聞,換一個,韓劇,再換,申奧成功回放她把電視關了,屋裡忽然安靜下來,她仰頭看著他。
“別那麼看我,革命幹部經不住誘惑。”
她一笑,“你不一向是見著誘惑顛顛兒地奔著誘惑去嘛。”
他把她拉起來,“我問你個事。”
“什麼?”
拿了兩個枕頭給她墊在背後,他挺正經地說:“我還有一年畢業了,你想我留在部隊,還是回來?”
“你可以選的嗎?”她問,“你以前不是說你爺爺要你一直披著那身綠皮嗎?”
“你別管別人,我就問你,你想我留在那還是回來?”
小亞看著他說:“我喜歡看你穿軍裝,但是你留在部隊就不能一直陪著我”她忽然想到一個主意,“你考我們院研究生吧,又能不脫軍裝,咱們還能每天在一起!”
“啊?”研究生,這三個字從來都沒在他腦子裡出現過。
小亞似乎對自己的點子很得意,接著說:“考我們院軍理軍史還有運籌的研究生,不需要部隊基層工作經驗,對級別也沒要求,應屆生就可以,我爸他們科室以前就有過應屆軍校生考進去的。”
“我上你們院研究生,然後呢?”
“畢業了留院裡啊。”她說,“離你們家也近,多方便啊。”
“每天一杯茶,一張報,一本大參考,一翻翻一天。”他看著她,“你覺得那人還是我嗎?”
小亞想了想,“換成潭莊主還能想象,換成你吧,你就應該是那門外邊罰站的。”
“你這被斃了,剩下兩個選一個。”
她說:“那你還是回來吧,軍裝你在家穿給我看都行,人離遠了想看也看不著。再說你自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