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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章。。。
潭海洋身上到處打著繃帶,露出來的地方也沒見兩塊好肉,怕壓著背上的傷,人只能彆扭地坐著或者側躺。
張昭問他當時怎麼回事?潭莊主輕描淡寫說,他們接到命令把群眾轉移到高地,撤出來之後有人說家人還在鎮上,他回去找的時候水就下來了。和他一起的還有個步兵連長,轉眼就被洪水捲走了。當時自己旁邊是棟樓房,水已經淹到二層了,他玩命往窗戶上靠,樓裡有沒撤出去的人把他救了。
“那樓就是彩票中心?”
潭海洋點頭,“等傷好了得去護國寺那福彩大樓上柱香。”
張昭衝楊猛說:“潭莊主真是有福之人,全身上下好歹留了個地方能坐著,你說要是腚都爛了,他現在得怎麼待著呀?”
“坐痰盂上,墊著邊兒。”楊猛出主意。
“你們倆少糟踐我!”
張昭說:“楊政委,趁他現在動不了,有仇的報仇、沒仇的溜猴兒,等他活過來,咱倆加一塊都不是他對手。”
那個響應:“動手!”
這二位衝著床圍過來,潭海洋往後仰,“想造反啊你們!”
“造反?抄你老窩!”張昭抄起床頭櫃上的水果刀,照著一個鴨梨狠狠戳進去,然後遞給床那邊的人,“幫我削一個。”
楊猛看他手上的繃帶,問:“搬沙袋把手磨爛了吧?”
“不光是那個,我現在左手握不住東西。”他每天按小衛生員教的方法握拳再伸展,練這麼長時間了還是需要右手幫忙才行。
楊猛把削好的梨遞給他,問:“去看過沒有,什麼毛病?”
“以前受過傷沒養好,那一個月又使廢了,老得打封閉,不打就動不了。”
潭海洋說:“封閉是人工激素,老用就依賴了,你還是做手術吧。”
楊猛問:“你耳朵現在怎麼著了?”
他三口兩口啃完梨,抹著手說:“還那樣,水泡的又發炎了,天天上藥。”
“瞅你這一身殘次品。”
“別說我了,楊政委,該談談你的問題了。”張昭學著潭海洋的口氣,“你怎麼想起轉業了?是不是平時自由散漫慣了,組織上要提拔你都底氣不足。”
楊猛說:“現在不都合編嘛,我們整個軍都裁了,走一大批,剩下的全歸到另一個軍管理。我就不想給人找麻煩,在部隊待過知道什麼樣就行了,一輩子不想只穿一身衣服。”
“那你打算幹嘛呀?還要跟我聯手?”
“我就隨口一說,我要幹也就是小投資小買賣。現在有個想法,開個中水洗車店。北京這麼多車,都得洗車吧,現在正規洗車店基本都使自來水,洗車用水一噸按四十多塊錢,有地方偷偷接家用自來水,也得三塊多,中水才一塊錢一噸。北京這麼缺水的地方,中水利用肯定是大趨勢。”
張昭想了想,問他:“那你把店開哪啊?聽說就中水廠附近才鋪著管道,而且基本都是綠化灌溉使,個人用的挺少的。”
“不行就讓中水公司配送。”
張昭想起王顥以前在車行幹過,聽他提過中水洗車的事。他跟楊猛說:“這事你得好好調研一下,我聽說配送的話,運輸費挺貴的,沒有盜用自來水合算,所以中水洗車一直沒發展起來。要不一塊錢一噸水,還不人人都幹這個了。”
楊猛點點頭,“我這就是個設想,還在規劃當中呢。”他看見窗臺上有一兜蘋果,順手拿起一個啃。
潭海洋說:“那沒洗。”
“咱以前出野外時候,掉泥裡還撿起來吃呢,我可沒老張那麼窮講究,吃梨還削皮。”
張昭笑著說:“一年沒見了,就想使喚使喚你,哪那麼大意見。”
從潭莊主那離開,兩人站在醫院門口,楊猛問他:“你現在幹嘛去?”
他看看錶,“跟我媳婦說好了中午去她學校吃飯。”
“你沒換媳婦吧?”
“我從一而終了。”
“上學時候你跟梅花黨多能折騰啊,我們都說看了四年情景劇。”
他笑笑沒接茬兒。兩人約好哪天一塊喝一杯,然後道了別往不同的方向走。走兩步他又轉身喊住楊猛,衝他說:“你創業錢不夠跟我說一聲,哥們兒多了沒有,幫你湊個啟動資金還是不成問題。”
楊猛看看他,走過來搭著他肩膀,說:“我四年最大的收穫,就是得了你們幾個兄弟。”
他說:“我也是。”
到小亞學校的時候剛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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