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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順這時對曾國藩道:“萬爺,這位官爺和小的祖上是有姻親的。”又對著官爺道:“您不是一直在盛京嗎?幾時來到直隸的?”
官爺道:“早不在盛京了,我在直隸已經混十多年了,也沒有固定的事做。——不知肅爺來直隸何干?——肅爺不是在宮裡當差嗎?”
肅順指著曾國藩對官爺道:“這位萬爺是去年的孝廉公,想在直隸捐個官補個實缺。小的昨天才和總兵府的任意接上頭,也不知那個任意靠不靠得住。——我早就開缺回奉天了,不是因為這萬孝廉的前程,我才懶得來直隸呢!”
“您是說任護院?”官爺瞪起眼睛,“想在直隸混事做,必須得靠上總兵府的文師爺,才算沒花冤枉錢。文師爺五萬兩的典史,到姓任的手裡,少說也得七八萬的籌碼,還說沒算茶錢。”
肅順忙說:“聽官爺的口氣,和那文師爺想必很熟?”
官爺一拍大腿:“豈止是熟!我和文師爺是頂頂好的朋友嘛!——這十年多虧他帶挈,老弟手裡才有了幾文的積蓄。——肅爺,您老要想在直隸混,老弟我負責讓你認識姓文的!”
肅順道:“有這層關係,可不是天意!——官爺,遠的咱不說,就說萬爺這件事。明兒你就約那文師爺出來,萬爺這件事你就幫到底吧,也省得花冤枉錢。”
官爺一拍胸脯:“咱是世交,又都是在旗的人,容得推託嗎?不過,文師爺昨兒進京去郡王府了,要耽擱些日子才能回來。——萬爺很急嗎?”
曾國藩這時才得以接上話:“急倒不急,但總歸是越快越好的了。不知這文師爺辦的是哪樁差事?——要很久嗎?”
官爺這才神秘地對肅順說:“這件事直隸人都知道了。——這次安軍門著人查抄李純剛的家產,很是得了幾件珍稀字畫和古玩。——郡王爺是專愛玩這個的,這樣的差事,總是文師爺去辦軍門才放心。文師爺去年還到西域走過一遭兒呢!軍門的家事,無一件不是文師爺經手的,件件都妥貼。”
肅順拉了拉官爺的袖子:“這姓文的多大的能耐,竟讓軍門大人這麼信任他。”
官爺一笑道:“肅爺還不知道吧?文師爺是軍門九姨太的哥哥呢,生得比他妹妹還好!——總兵爺娶他妹子的時候,是他先陪總兵爺的呢。”
肅順:“敢則咱這位總兵爺還喜歡後庭?”
官爺道:“現在的官老爺,哪管什麼前庭後庭,舒服就行。——據說九姨太還吃他哥哥的醋呢!”
曾國藩道:“聽官爺這一說,那文師爺也是個回回了?”
官爺看了曾國藩一眼,沒有回答。
曾國藩也覺得這話問得多餘。
幾個人就都不言。
又坐了一會兒,肅順打破僵局道:“官爺府上也搬來保定了吧?我和萬爺要約官爺吃酒呢。”
官爺道:“家人卻沒有過來,還住在盛京。我一個人在保定耍單幫,是居無定所的。你要找我,就到這裡好了,這裡有我的房間。——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就不叨擾您們二位了,明兒由我做東請二位,如何?——二位是住在客棧還是朋友處?”說著站起身,做出要走的樣子。
肅順忙說:“哪能讓官爺破費,我們來這裡找官爺好了!”
官爺不再謙讓,由春鬧扶著一晃一晃向裡邊去了。
曾、肅人也會了賬,走出“春滿園”。
回到客棧,兩個人在房間裡又喝了一會兒茶,曾國藩忽然突發奇想,笑著對肅順道:“肅侍衛呀,本官倒想出有一條路好走,只是有些風險。”
肅順放下茶杯:“大人但說無妨,卑職聽著呢。”
曾國藩:“現在,可以肯定地說,想知道安總兵的底細,文師爺是個關鍵。依本官想來,不妨利用官爺這條小魚,到京師把文師爺這條大魚釣到手。本官推測,安格在直隸絕不只賣官販爵那麼簡單,定有其他的隱情。”“大人的意思是——”肅順滿臉狐疑地問。
曾國藩壓低聲音,把自己的計劃慢慢講出來。
文師爺這日把安格交辦的事向郡王爺交割清楚,便一頭扎進“忘不了”妓院,決定和自己的舊相好“掐出水”盤恆幾天。所以,只要文師爺來京師辦差,不管是什麼事,沒有一個月光景斷斷回不了保定。因為這姓文的只有出去辦差的那幾日,算是男人,身子才歸自己所有。
這一日,文師爺在“掐出水”的房間用過飯,正想困一覺,忽然門簾一掀,一個人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