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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她可得被人剝了一層皮也不為過。
張保姆走了,走的時候拖了一個行李箱,馮老爺子便讓勝利再幫找個人,這次開口讓勝利找人也是信得過勝利看人的眼光。
勝利倒是一口答應了,說實話,他對張保姆很不待見,因此張保姆被趕走,他心裡卻是放心了,至少可以安排個老實人照顧馮饕。
吃過飯後馮饕也回到自己的房間,房間莫約三十來平方米,房間的牆壁上貼著桌布,整個淡藍色的碎花格調,地上鋪著一層鵝黃色的地毯,踩在上邊很是舒服,窗簾則是柔和的米黃色格子,左邊放著一個兩米多寬的書櫃,床鋪緊挨著牆壁,電腦桌則在床鋪的右下角對面。
馮饕從書櫃裡拿了一本《厚黑學》,隨便一翻,就只見一個小小的折角,顯然這本書她不是頭一次看,要是給馮老爺子看見自個兒孫女看這書看得還津津有味,只怕真要對她改觀了。
看了大概半小時的書,馮饕才轉身去了洗手間洗了個臉,從鏡子裡再一次望著自己的臉蛋,她陡然生出一股怪異的感覺,總覺得自己這臉不太真實,越看越是新鮮。
當然了,自己看自己倒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可沒張保姆那種驚為天人的感覺,張保姆的眼中馮饕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可馮饕眼中卻不這麼想自己,她沒自戀到那種地步。
溼漉漉的手摸了摸只到耳根的齊耳短髮,標準的娃娃頭,手術過後三個月,這頭髮長得算快了。當初在醫院的時候,自己還是光頭呢。
哪個女孩子都不願意自己是光頭,但聽說前段時間出了車禍,剛做完開顱手術,頭髮必須得剃掉,馮饕心理好不樂意,不過現在能長到這般長度,已經很滿意了。
說起來馮饕心底其實有很多的疑慮,但這些疑慮卻是不好在馮老爺子那裡開口打聽的,甚至在勝利叔叔那裡也不好提起。
但張保姆還在的時候,那個人就是個大嘴巴子,沒人的時候嘴巴上盡喜歡跟人嘮嗑,好幾次在客廳瞅見她抓著電話跟人聊天,個別時候聊的內容都是關於自己的,根據張保姆的那些話語,馮饕推測出自己的狀況。
馮饕有病,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生病,據說母親生下她的時候因為羊水太少,以至於嬰兒出來的時候腦袋受到擠壓,從小到大這腦袋瓜子都不怎麼“靈活”,說得粗俗點,就是有點小弱智。
聯想起在醫院醒來的時候醫院的工作人員種種詭異的舉措,馮饕並不認為張保姆說的是假話。
馮饕剛做完手術那會兒,就轟動了醫院,作為主治醫師的副院長,以及各相關科室的醫生跟兩三個護士都趕到自己病房。
那是在首都的軍總醫院,在上海出車禍做完手術後,勝利主任親自飛上海,又從南京軍區這邊派出了軍隊專機把馮饕轉到首都軍總醫院,畢竟馮饕從小到大是在軍總醫院接受治療的,副院長程清明親自擔任主治醫師,馮饕不可謂不受到重視。
聽說馮饕出了車禍,程清明跟一片往日裡替馮饕診治的醫生都捏了一把汗,到底是從小到大看著長大的孩子,一出了事大夥自然擔心。
馮饕轉到軍總醫院的第二天就醒了,這也是成功接受手術後昏迷的第三天頭次醒來,當時程清明副院長跟其他隨行大夫就趕了過來。
馮饕只記得自己那會兒頭上包著厚重的紗布,腦袋好像灌了水泥似的,昏昏沉沉。
看著眼前一大片人又驚又喜的表情,馮饕倒是很疑惑,因為她並不認識眼前的人,也叫不出名字,但很顯然,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卻是一副相熟的樣子。
對於馮饕的疑惑,程清明跟其他醫生都見怪不怪,當下讓個小護士拿出一塊看板,讓馮饕訝異的是,這塊看板可謂是標準的戶口審查資料。只見上邊把她的姓名家世以及住院的前因後果都寫得清清楚楚,甚至於把病史都交代了一次。
馮饕這才明白,原來她有個極壞的毛病,是從小就開始就落下的病根,二十三年的時間裡,她犯病的次數跟清醒的次數是成正比的,犯病的時候智商好似四五歲的小孩,喜歡胡言亂語咋咋呼呼,得人把屎把尿的伺候著。
正常的時候情況倒是稍微好點,也不怎麼鬧,就是喜歡一個勁的看書,而且總不讓人打擾,但也不怎麼說話,性子有些許孤僻,也怕見人。
就因為這個怪病,馮饕從小到大很少有機會接觸外面的社會,到學校上學也成了一種奢望。
可奇怪的是,人家總說蠢材跟天才總在一線之差,她似乎就是這麼個極好的例子,毛病一旦發作別說看書了,就連一到十的數字都不會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