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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玲嘆了一口氣,語氣略有責備又透著心疼。
“師姐,女人的年紀可是秘密,我都忘記自己幾歲了,你倒是好,提醒我又漸長一歲。”杜蕾絲難得語氣有些許俏皮,也只有在自家師姐面前她才會透露出本來的性子。
李玲一邊攪動著杯中的勺子,一邊試著開口問道:“九妹,上海那邊你還有聯絡麼?”九妹這個稱呼杜蕾絲的上海乳名,如今在偌大的京城也就只有李玲才會這麼喊她。
如李玲所想的,杜蕾絲沉默著搖搖頭。“那邊跟我現在沒什麼關係了,而且我也不想再提起那邊的事。”雖然這話說得雲淡風輕,可李玲卻從杜蕾絲的眼中窺出一兩分的恨意。想來自己這個小師妹對當年的事仍然耿耿於懷,畢竟有的是不是說放下就能輕易放下的。
心知小師妹是不願意提起從前往事,李玲倒也識趣的轉移了話題,又拿出一張邀請函遞給她。
“後天我有個演出,屬於私人性質的,我們劇團受邀到華夏會所這邊表演幾場,你要有時間的話就過來吧,畢竟這種私人會所是不對外開放的,而且茶水跟點心都是免費的,我個人是建議你不忙的話倒是可以去一趟。”李玲說完喝了一口茶,視線卻一直落在杜蕾絲的臉上。
杜蕾斯把邀請函小心翼翼的收好,遂笑著說:“好,要是那天沒別的事我會去的。”後天是週末,基本上公務員單位是正常休假,李玲聽她這麼說就知道杜蕾絲是願意去的,不禁嘴角也掛上笑意。
跟李玲分別之後,杜蕾絲跑到市圖書館借了兩本書這才回家,在小區門口的時候被大門的保安的小夥子叫住,順手遞給她一個大包裹,說是快遞送來的。杜蕾絲雖然心底有些納悶是誰送的,畢竟包裹上只寫了收件人,寄件人一欄卻是空白的。
回到她那個小屋,先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她才拆開那個包裹,裡邊是一套枚紅色的名牌長裙跟路易威登的包包,而且還是今年最新的款式,找尋一番,果然在盒子裡找到一張印有上海新天地商場的發票,杜蕾絲當下一尋思,心底也知曉了幾分,幾乎是冷著一張臉把這些東西扔到了床底下。有的東西註定了無法挽回,就好比有的傷痕永遠不會消失一樣,她心裡的那根刺是拿不掉了,這些人又何必再提提醒自己去恨呢?
若此時旁邊有人,必定會驚奇這清清冷冷的女人臉色出奇的蠱惑,嘴角噙著的笑意越發有種淒涼的恨意。
週末上午,杜蕾絲按照李玲所給的邀請函到達會那家位於西單西絨線衚衕的華夏會所,大概沒有人能想到在這衚衕巷口深處居然會隱藏著這麼一個高階私人會所,就連門口也是普通得跟一般的四合院沒什麼區別,外圍是清一色的灰色水泥牆,大門原本是硃紅色,可也有些年頭了,日曬雨淋的那硃紅早就成了暗淡的赭石色,路上偶爾有收破爛的三輪車經過,三輪車上放著喇叭,不時的在衚衕口回放所收物品。
杜蕾絲並不是見識淺薄的人,她心知外表越是破敗,這裡頭必定就越發的奢華,這種極致的反差更令人有種飄飄欲仙的驚歎。
果然,大門外隔著兩三百米處能看見一列的名牌汽車,其中紅字打頭的數字不少,分別有來自京城軍區與成都軍區還有武警總隊的車子,除此外,各類幾百萬的寶馬賓士系列的車型也不下幾十部,看來,平時能來這會所的人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物,至少不是杜蕾絲這種普通公務員能進去的地方。若不是手裡拿著李玲給的邀請函,她大概是這輩子也別想到踏進這裡一步。
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樣,第一個破敗殘舊的大門只是打個幌子,待進入第二個門的時候,那緊閉的兩扇半圓形大門猶如一道彎拱的石橋,就連門也是鮮豔耀眼的朱漆紅,門上分別懸著兩個虎虎生威的漆金獅子頭,兩邊則站著銀灰色西裝的服務員。
就如同在機場例行檢查一樣,杜蕾絲在出示邀請函後還需簽上自己的名字,服務員這才放行進內,而且不得不說服務員的業務素質很好,至少整個過程都帶著如沐春風的微笑,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光這點就讓人覺得心裡很舒服。
踏入朱漆大門,映入眼簾的則是帶著濃郁中國特色的建築,青磚灰瓦,宮燈古槐,朱漆的長廊,一片的雕樑畫棟,頂上則是碧瓦朱甍,裡頭無一處不透著滿清遺蹟的氣息。
遠處傳來一陣時高時低的鼓鈸聲響,伴隨著清麗婉轉的女聲,杜蕾絲聽出這是一出《白蛇傳》摺子戲,杜蕾絲順著聲音的地方走去,前邊豁然開朗,原來這兒竟是一個敞開的後花園,前邊搭了一個五十平米左右的舞臺,兩邊垂著紅布,而此刻在上面“咿咿呀呀”哼唱的則是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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