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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耿耿於懷,可卻沒發現兒子整個人瞬間一怔,眉宇間溢位濃濃的震驚。
“也不知道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這懷孕十個月,按理說也就是去年三四月份的懷上的吧……”
最後這句話秦一臻猶如五雷轟頂,連手裡抓的帽子都滾在地上,只怔怔的呆看著母親。
三四月份就懷上的,再往前一推,三月份,馮饕在上海,自己也在上海……
得,第一個男人因為這個訊息而魔怔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腦抽的這兩天在協和醫院住著也差不多習慣了;在協和醫院給她單獨安排了一間病房安胎,電腦、電視齊全著,主要是她一天不上網乾點什麼就渾身不得勁;明明知道懷著毛毛最好不上網,可她就是戒不掉這毛病,梁阿姨說又說不得她;只好給她買了好幾件防輻射的孕婦服;全都進口的,在美國時候特意去挑選的;各個方面梁阿姨不得不一直盯著她,生怕預產期最後這腦抽的鬧出點什麼事來。
在醫院的三餐還是梁阿姨從家裡做好了才帶過來,這腦抽的懷孕之後嘴變得特別挑,總是吃不慣外頭的飯菜,梁阿姨只得每天一大早去菜市場給她買菜,又照著她的口味給她做她平時喜歡吃的那些,尤其是她快要生產的這段時間這脾氣也有些陰晴不定,梁阿姨這方面早就有準備,很多事就順著她,結果把這小佛爺的胃口養得更刁了。
梁阿姨一般是早上七點左右到醫院給她送完早餐後,八點便離開去菜市場買菜,差不多中午的時候才去醫院給她送午飯,這一天得來回跑三次醫院,梁阿姨卻確實夠嗆的,這腦抽的也過意不去了,這天就讓梁阿姨中午別過來了,她就在醫院訂飯,讓梁阿姨中午休息一會兒,晚上再過來也行。
吃過中午飯,腦抽的睡了一小會,睡了不到一小時就醒了,一個人待在醫院悶得慌,她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漸漸的又想起了從前的一些事,她想起自己的母親,如果她還活著,如今莫約也得快七十了吧,畢竟母親是快四十才好不容易懷上她的,又比父親(杜冷峰)大了七八歲,當年那兩人結婚得早,可以說是聯姻式的結合,壓根就沒啥感情,母親嫁到杜家快第九個年頭才好不容易懷上,卻偏偏還是個女兒,此前杜家對母親的期望一直很高,畢竟杜冷峰已經有了杜雨棠這個大女兒,接著肯定是想要兒子的,不得不把希望寄託在母親身上,可結婚九年一直沒見她肚子有過動靜,這使得父親兩人的感情一直很淡,倒反是二房後來居上先懷上了,等母親懷孕後,兩人的關係本以為可以稍加改善,卻誰知道這一胎下來還是女兒,更讓母親心生怨恨的是,杜家那奇怪的規矩,生下來的孩子必須得送到鄉下找人一算,那粗野村婦自稱神婆,又說這孩子生為妖孽,註定的性格曲折叛逆得連累杜家,不僅是杜冷峰,就連母親這下子也心灰意冷了,當初才會發了瘋一樣把剛三歲的孩子帶往北京託關係找人算命。
不過那之後母親還是跟杜冷峰分開了,一個人去了美國,這母女倆也鮮少聯絡。好似當沒這個女兒似的,她出國後反倒是再也沒跟杜家聯絡,甚至連女兒也遺忘了。
想想自己,其實自己兩輩子都挺可悲的,上輩子跟這輩子唯獨沒有得到父母的疼愛,儘管這輩子有老爺子護著,但誰知道老爺子還能活多久,再過個三五年,或許又得剩她自己一個人,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她現在懷了毛毛,等生下毛毛後,這個世界上總歸多了個跟她骨肉相依的親人。如此一想,淘淘心裡邊安慰不少。
這會兒,小時候的很多事情很多都想不起來,但唯獨三歲那年的事情她如今卻歷歷在目似的閃過腦海。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彷彿這件事才剛發生不久,以至於那個給自己算命的老頭哼唱的那一曲京劇旋律還縈繞於耳。還有母親抱著自己臨走之前,那個老頭分明嘴裡唸叨了一句,“先死而後生”,原本拼死想不起的回憶如同在腦子裡撕裂一道口子,拼命的灌了進來。驚得大冬天的淘淘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午覺也不睡了,她急著從床上坐起,又好不容易從地上撈起鞋子,又蹭蹭蹭的跑到衣櫥前翻箱倒櫃才找了稍微厚的毛衣套上,外邊一件天藍色及膝的羽絨服跟那條紅色的圍巾就往外走,剛到門口又折回來戴好之前讓梁阿姨從家裡給她拿的雷鋒帽。這腦抽的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她就是喜歡這頂帽子。
挺著個懷胎十月的肚子往外走。她走得又不快,走得三四分鐘就得停下來稍微喘一口氣。你說她是不是腦子又抽了,外邊還下著雪呢,臨近過年了,這段時間北京天氣又特別的冷,外邊都是零下好幾度的,這腦抽的偏偏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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