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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說到這個情節,其實在下以前有一個朋友的朋友就是由於這個病住了院。
當時雖然在下從未跟她謀面,但是朋友為了她很費心,當時我有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如果要我去做匹配,去不去,答案是,我不敢去。
但是又有一個問題,如果知道匹配,我救不救,雖然在下掙扎了很久,但是在下覺得,會救。
不是在下有多高尚,而是真的體驗過那種一個生命倒計時的人在你面前,想要做到見死不救真的心裡很痛。當然在下沒有真實的遇到如果匹配的情況,以上也是假設後掙扎後得出的答案,也許真的到了當時就會退縮也不一定。
後來在下的這個朋友的朋友找到了腎源,真的非常幸運,後來恢復了健康。
在下很為她感到高興,也很為在下的朋友感到高興。
K市通往L市的火車,歷經13個小時24分到達,到達時間早上9點24分。
三少拿著火車檢票出站,看了看那個到達時刻表,9點24分,9月24號,父親的祭日。三少面無表情地拎著簡單的行李出站走到了這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卻又恍然間很陌生的城市,他在這裡出生、在這裡長大、也許以後還會回到這裡在這裡老死終生,可是當時他還是離開了這裡,去完成母親的期待。
上車打卡,出站的人很多,但是居然找到了位置,三少坐下之後開始看著窗外發呆。昨晚臨時買的票,因為還不到暑假不算是高峰,居然讓他臨時買到了火車票。從醫院逃走到上火車,一共五個小時。
昨晚8點到今早9點半,三少不曾合過眼。
父親去世的時候,三少還很小,只知道那個時候母親哭得很厲害,親戚們紛亂交錯的身影在他眼前晃來晃去,而他傻傻地站在那裡甚至不知道死亡是什麼。
他去過醫院,也在父親的床前給他講學校裡發生的故事,那個時候他甚至不知道人只有重病的時候才需要長久住院,而那個時候,父親已經住院了幾個月了。但是就算是再小再不懂事,看到父親日益虛弱的身體,看著父親越來越無力的笑容,年幼的三少也會覺得恐慌和害怕,但是他不能哭不能鬧。
哪怕他的記憶都模糊了,他仍然記得父親對他說,三少,你要堅強,如果你哭了,媽媽會支撐不住的。
等到三少十四歲那一年,他才終於知道父親的死因。一種不是絕症卻幾乎無法醫治的病,腎衰竭。他單純的因為害怕醫院才不去看望袁珊,卻終究沒有料到,在他聽到蔓蔓說“匹配檢查”四個字的時候,緊隨而來的病名,就是腎衰竭。
三少當時的反應他真的回想不起來了,當時就像是整個人被掏空了一樣。他看著林浩天做完檢查出來,看到周妍語緊張地抱住了林浩天流著淚大聲罵“傻瓜”,他不知道他是怎麼控制身體動作的,他也知道等他走出檢查室的時候,醫生拿著化驗單看著他表情很複雜。但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去做匹配檢查,為了袁珊?他和她幾乎素不相識。為了父親?父親已經去世了這麼多年。
可是他在失去自主意識的時候還是做完了匹配檢查,而此刻,三少低頭去看手裡的匹配檢查報告單。一滴淚毫無徵兆地落了下來,砸在大大的“匹配”二字上,暈開了一圈印痕,彷彿傷痕一般,刺眼而醒目。
如果如果父親能等到他長大,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去做匹配檢查,是不是也有機會得到“匹配”這兩個人命關天的字,是不是就能夠救父親
可是父親沒有等到他長大,而他也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是否真的和父親擁有匹配的腎臟。那麼現在,此刻,袁珊,他要怎麼辦?
滅天明明就在門外等著,可是三少拿著化驗單出門的時候一眼都沒有看他,哪怕滅天緊緊跟著他句句逼問,他還是沒有說一個字。然後裝作去廁所,趁滅天在門外打電話的時候逃跑了。
三少若無其事地擦乾了眼睛,把化驗單塞進包裡,拎上行李下車。走過一條熟悉的小路,踏進熟悉的小區,走上熟悉的臺階,推開熟悉的門。
“媽,我回來了。”
*
白墨皺著眉看著學校裡還剩下的幾張告示,用力扯下面前的這一張,從來都是淡然的臉色這一刻也隱隱現出怒氣。
她大概猜出了問題所在,那天她帶著財務部的幹事去F校彙報訪問活動的事後反饋,按照常規,執行部是要派一個代表的。當時帶著人去F校,黑白也沒有多想,當時她甚至聽到了執行部的那個師妹和自己的幹事討論的內容,但是對方並未指名道姓,她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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