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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又是如煙了。自己自認為從沒有做過什麼尤為天理的事,為何,連個孩子也要生生的折磨。
雙眸微閉,深深的撥出一口體內蓄積的憋悶鬱結的濁氣,做了一個沉重的決定,沉沉的出聲帶著鼻間的酸澀。“蕭兒,給穩公說,一定要保住大人,至於孩子,”咬了下唇終是不忍說出那句殘忍的字眼。
風蕭清朗的眸子裡也漫過一絲心酸來,他怎會不知此時她心裡是多麼疼,可卻是找不出那句話能安慰她。只是依著她的意思緩步到了穩公身前,耳語的說著雲舒遙交代的意思。
月如煙雖是身子虛弱的不行,可被那疼折騰的意識還很是清晰,他自是精於醫術,怎會不知這其中的兇險,他不敢迷糊過去,咬著牙硬撐著,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苦撐著,這孩子自是絕沒有了一絲生機。
懷胎十月就為著一朝分娩,他都跟雲舒遙商量好了孩子的名字,怎麼能,怎麼捨得,舍了這個陪伴了他十月有餘的孩子呢?
雲舒遙出走的那段時間,就是肚裡的孩子帶給他了一絲安慰,讓他知道那個女人會回來的,因為他有了她的牽絆,也是在那些時日裡,每日都給孩子述說著她的孃親是個什麼樣的人,自己又愛她的孃親有多深!
月如煙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滲著一層細密的汗珠,雲舒遙細細給他擦拭著,沒有出聲,只是重複著做著似是機械的動作。因為她不知說些什麼,她怕一開口,自己就會哭出聲來,她也知道若是孩子不在,最痛最心傷的就是躺在還喃喃的說著要保下孩子的男人。她不能在脆弱,因為她還要支起肩膀撐起男人心底裡的脆弱,心裡彷彿不能跳動了一般的壓抑,每一次的呼吸都是一種抽痛的過程。
當看到穩公手中執起銅剪的時候,月如煙身子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手緊緊的攥緊了雲舒遙為他拭汗的手,攥的是那樣的緊,緊的能看到那細如蔥白的手指突顯出了骨節分明。“我,我,要孩子,你,你答應,答應我。”
看著那水霧浮著的眼眸,雲舒遙唇瓣抖動著,不知怎樣回應月如煙對孩子的執著,濃的化不開的悲涼漫過心海
第一百四十七章——老天庇佑
“如煙,我們還年輕以後有很多機會再生的好不好?你只要身體養的好好的,我們一定可以再生好幾個孩子的。”雲舒遙眼中的水波若隱若現,吸吸鼻間的酸楚,溫聲哄道。
月如煙疼的臉煞白煞白的,額邊粘著他汗溼的發那麼憔悴悽楚,雲舒遙心裡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生生的壓的她似是呼吸都哽在喉中。
“我恨你!”月如煙緊攥著雲舒遙的手戛然一鬆,眼角一滴清淚滑落,幾不可聞的喃喃出聲,卻是將雲舒遙的腦子震得嗡嗡直響。
“你快出去吧!這兒有我。”這孩子不保就是一個不祥之事,女人更是不能進來睹到的,風蕭只好對雲舒遙下了逐客令。
“我擔心。”雲舒遙不放心她害怕月如煙這一躺下就再不起來了,更是被月如煙剛才那副神情嚇壞了。他竟是恨她,是以為自己不保這個孩子嚒,她不敢想,若是孩子那和月如煙還會不會一如當初,還能不能
穩公得了風蕭的令,眼睛不時的對著風蕭使著眼神,他們自是不敢對雲舒遙說些什麼,只有盼著風蕭能快些將女皇勸走。
“女人在這裡不好你在外面等。”鳳簫將雲舒遙扶起,將她推到了房門口。
“那我就在門口,有事你一定叫我。”雲舒遙被風蕭往外推著一邊說著,風蕭把她推出去,房門砰的一聲就關上了。
雲舒遙在外面急的來回走,不一會就聽到月如煙疼痛的悶哼聲,她趴在窗子上面想弄破了窗紙往裡望。
“主夫讓你在外面等,男人生產女人是不在場的。”電語來到雲舒遙的身側,攔住了她想戳破窗紙的動作。
“生產時自是不能受一絲風的,窗紙戳破了萬一一股風讓如煙受了風就更不好了。”雨寒也上前拉住了她,雖是沒有生產過,但作為男子這些事情自己還是知道的,這生孩子是斷經不得一絲風的,有的時候明明就是一股暖風可就能捲走一條人命,這可是絲毫大意不得的。
對上雨寒與電語關切的臉,自己真是一慌就什麼也忘了,好在有著他們的提醒,忙向後退了幾步,喃喃說著:“好好我在外面等。”雲舒遙一聽說不好,就忙收回了手,任她再是心急,也不能拿如煙的生命開玩笑。
“對了童兒你讓御膳房熬些桂圓粥來,如煙的身子不好一定要好好補下。”轉身間看到侍候月如煙的童兒手指扣著窗欞,眼中泛著水霧,臉色也難看的嚇人,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