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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陪你來的小夥子沒過來?”幫湯圓洗過頭;理髮師一邊準備工具一邊與湯圓閒聊。
一個半月的暑假;湯圓聽這句話已經不下百次,從開始的失落到現在,她可以仰著頭很自豪地說:“秦陌考上了建軍高中,已經在參加訓練了!”
理髮師沒有聽過這所學校,但看小姑娘驕傲的樣子也順著誇了兩句。湯圓的沙宣頭他已經打理得十分順手了,三兩下收拾好又想到別的事:“高中三年還要這個髮型麼?”
湯圓瞅著鏡子裡的自己,也很苦惱:“沒辦法啊,我們學校就這要求。”何新怡前兩天剪短頭髮以後也跟她抱怨過,實驗高中對頭髮的要求太嚴格,現在哪有學校還讓女生齊耳短髮的啊,醜死了。
回了家,湯圓下意識地看了眼鄰居緊閉的防盜門。
半個月前趙叔叔和小竇阿姨搬走了,因為這間房子太大不好出租,他們又不喜歡找合租的人,所以就這麼閒置了下來。好像真的只有分開以後才會覺得難過她匆匆回家,只覺得這三層小樓安靜得過分,以前就是躲在秦陌書房裡啃蘋果看小說,兩人一下午不說話都不會覺得無聊,可是現在她只要翻開小說看不到一章節就會想打電話給何新怡出去玩。
建軍高中早在一個星期前就開學了,秦陌要參加將近一個月的軍訓,而那所學校是眾所周知的寄宿制軍事化管理,無論高一還是高三,進去就只有每月的固定時間才能回家。秦陌的小靈通出了市區就沒訊號了,高中也只有在學生回家的日子才會把學生的手機等通訊裝置發還回去,鑑於此秦爺爺就沒有給秦陌買手機。
這回真是徹底斷了聯絡。
湯圓倒還真不至於像身邊的同學那樣給人寫信,只希望秦陌能在回家的時候上會兒QQ跟她說幾句而已。她別的都不怕,就擔心自此一別,再相見又會是兩人三十歲的相親會上,那他們曾經那一點兒的青春悸動就真的煙消雲散了。
報道第一天,班上只認識一個何新怡,湯圓初中的同學大多考去了別的學校,直升實驗高中的也只有幾個且都在別的班,他們那一塊完整的豆腐終於被切成不同的部分散去了別的鍋裡。
高中班主任是個黑胖的男老師,帶著一副寬黑邊眼鏡,三十多歲的年紀看著跟四十一樣。他先是慢吞吞地介紹了自己,然後隨手點了幾個人幫他搬軍訓服裝和馬紮,並說明天幾點集合去軍訓基地後,報道的第一次班會結束了。
第二天清晨,湯圓就被媽媽拖著到公交站牌,作為一名14歲的女高中生,沒有秦陌腳踏車的任勞任怨,她只能辦張學生卡做起有車一族。下了車就看見不少學生跟她一樣,一身歪歪扭扭做工粗糙的軍訓服裝,背上揹著大包小包,胳膊下還掛著個馬紮掙扎著往學校大門走。
“湯圓!!”何新怡嗓音嘹亮,又佔領了軍車高地,目標非常鮮明。
“你來得真早!”在她的幫助下卸了包裹,湯圓揉著肩膀說。
何新怡笑得一臉得意:“我家遠,平時坐過來還倒車,我媽怕堵車讓我六點多一點兒就出門了。結果,嘿,一路車上都沒多少人,半小時到了!”她在車廂角落找了有利位置,一路還能看看風景,可比憋在裡面強多了。
七點四十五分,班主任出來把本班車廂的學生點完名,幾輛軍車搖搖晃晃地往郊區的軍訓基地開去。那塊地方是專門給學校學生軍訓用的,平時沒人了就會用來培訓新兵,規矩相對真正的部隊要鬆散一些。
下了車,湯圓和何新怡跟著班級的隊伍安排宿舍,結果在她倆之前的女生都被分到了一間屋子,而她倆和其他班幾個“多餘”人士合著湊了一間。因為同宿舍十幾個女生來自不同的班級,開始的時候大家都很拘謹,基本上沒人主動說話。
何新怡還一個勁兒地慶幸她身邊有湯圓,要不然就這氣氛她這十天的軍訓不憋死才怪。然而事實證明,即便有湯圓在,何姑娘也被憋得不行。
“快點,要集合了!”湯圓回到宿舍叫趁著打水時間還能回來偷幾口零食的何新怡。
“別催別催,再一塊!我這幾天累得腰痠背疼,食堂的飯還那麼難吃,營養嚴重不足。”何新怡左手一袋牛肉乾,右手一條威化餅,嘴裡叼著手指餅乾,十分忙碌:“水打完了麼?你也吃點,下午還要站軍姿可怎麼熬得過去!”
湯圓肚子也餓了,可是打水也就十分鐘的時間,現在眼看著要到點,她哪裡敢耽擱。
何新怡眼珠轉轉,從書包裡變出一卷膠帶:“用這個!”
湯圓:“用這幹啥?”她話被說完,就讓何新怡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