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3/4 頁)
裡,默默用行動表達。貌似冷淡的面容,但亭亭站在一旁,反生的委婉賢淑之感。玉袖一直認為她是個好姑娘,與想象中的冷麵殺手,著實不搭邊。
月下的青劍劃過一道明亮的銀光,閃過青珂蘸黑的眼眸,看不清冷暖:“你們回去告訴他,這件事我有自己的思量。”
對方冷笑:“自己的思量?做這份職業的,主子的思量便是我們的思量。”
她搖搖頭,昂頭挺胸:“我與你們不同,莫能相提並論。”身姿高貴如野花簇中盛放華麗的一朵牡丹,冷傲似冬季飛雪狂舞中堅強不敗的臘梅。
他冷蔑嘲笑:“落魄的狗,還是狗,即便曾經高貴,傍今,還是與我們同住一屋簷下,同吃一鍋米飯,也同為一人辦事。”
青珂正眼打量對面數影如一的裝飾,半晌才用認真到令人惱火的口吻道:“是我錯了,怎能與你們這般無知蠢物相討貴賤之分。你們的肉眼不若停留於業障,看不進心,分不清情。”
即便是蒙著臉,玉袖也能從那雙狼似的眼神中,感到他的憤怒與陰霾。可他氣憤也是對的,被羞辱至此,便是毛團也有自尊,有一顆憤懣之心,遑論是個大活人。值得玉袖佩服的是,青珂能如此有涵養的羞辱人,還能如此安之若固般認為自己的羞辱本是正確的。這種看似並不是有意,卻將罵得這般認真的技術,委實高超。。
青珂偏頭,揹著月光掠過幾人,無意再瞧他們。方才行兩步,一柄青峰隨著數十把尖刺齊齊出鞘,斬去了旁溢的一根髮絲,靜靜躺在左耳旁。
青珂凝神見青絲落地的慢動作時,刺客冷漠的聲音似隔了重重綿山傳來,隱約是說“你沒用了”或者是說“命絕在此”總之,僅僅是一剎那,方才靜止的幾人,頓時快如閃電,冷冷銀劍如巧婦手裡的絲線,靈動自如有天魔之態,兵戎相擊似裂石之音。
據眾仙家雲,青龍神君曾持著一把金龍青劍,兇戰數萬鬼犰,其姿迅猛過逐月流星,雷厲勝共工撞天。玉袖沒能趕上那個年代,有幸瞻仰他的神威,卻能窺得轉世的他,也算將這個願補個圓滿。
可顯然,轉世的青龍君成不了眾口鑠金的雷厲風行的流星。乍一看,盡是做擋,鮮少回擊。雖說青珂的武藝沒辱沒了她家曾是江湖一派的名號,但對拆百招後,玉袖也沒從中瞧出半點用毒的路數,不是說沐家還是運毒的好手嘛。
玉袖在武學方面沒有造詣,覺得能與青珂對上半柱香的時辰,這批刺客,定然是批頗凌厲的刺客。
眼見以一對十,落於下風,玉袖撐著眼皮,觀看白花花的重重劍影毫無章法的一來一往後,忍不住打個綿長的哈欠,擦了擦眼角被困頓逼出的淚。睏倦中見被染紅的月,著實嚇了她一跳,腳下一打滑便要滑落時,細腰突然被握住。
她提著一顆懸起的心,看向右側,優雅的下頜砌成弧滑的潤玉,單薄細膩的唇彎出一個熟悉的弦,眼前的人正是鳳晞。她微微吃驚:“你怎麼在這兒?”
他聳聳肩:“我也不曉得。”將發愣中的玉袖抱到腿上,秀髮間的玉頸,摻著一絲淡淡的袖玉花香。他含笑看著她:“讓我想想,大約是感到如你恁般沒一刻閒的人,要靜默地呆在樹上,肯定要出事,不是將自己弄傷,便是將別人弄傷”
話沒說完,被玉袖打斷:“你想我。”
他靜靜看著她,沒說話。
玉袖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回應他的雙眸,完全不怕勾起什麼不得了火,從而引火上身的事,淡淡道:“你想我想得分外難耐,便來了。”她不曉得取憶術是否有這樣的功效,但,權且當有罷。
半晌後,他似不好意思地轉過頭,投降般嘆了聲:“是的,我想你,時時刻刻都在想。”
教鳳晞承認一些事,有時不大容易,特別與她傍一處後,被帶累的愈來愈懂毒舌。玉袖想趁機再讓他承一些事,一如不能頂撞她,一如不能欺負她,一如只能她調戲他,他不能調戲她在腦海裡描繪一番後,決定還是讓他調戲罷
卡了半天,抬眼見鳳晞已轉了視線,明月底下的睫毛似飄然的蝶翼,抖著的晶瑩的磷粉,舞向前方。她順著這個方向望去,便見青珂已被圜圍,急如雨下的銀針瞬間停住,從脖頸間蜿蜒曲折出一道道優美的紅線,順著黑衣滴入雪中。清清淡淡的痕跡,真是爽利的殺人手法。
玉袖驚訝,青珂也驚訝,鎮定的只有鳳晞。能猜到,來者不做二想就是薛謹。
瞬間擊斃數人,薛謹掃過地上的螻蟻,不以為意地收著銀絲,一面跨過屍骨,一面笑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姑娘家晚上怎能出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