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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臉後,王府裡的所有丫環宮女都對她唯恐避之不及,提起她更是談言變色。又有誰,會來這像鬼宮一樣的浮雲閣做客呢?
莫非東陵修又派來人,變著辦法來折磨她了?想到這裡,蘇念尾懷著十二分警惕,小心警慎的朝前廳走去。
屋內坐著一位優雅從容的白衣男子。
聽到蘇念尾的腳步聲靠近,他輕輕放下精緻細滑的白玉杯,然輕抿薄唇。看到蘇念尾時,他嘴角微微揚起,與唇邊的酒窩勾勒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而立在門口的蘇念尾,看著他那雙長長的睫毛覆蓋下,有一雙湛亮而乾淨的瞳眸,正帶著溫暖的笑意向她靠近。
那個笑容是她所熟悉的,在夢中不下千次夢到。此刻正如此真實的綻放在了眼前,怎叫她不心動?是的,許漢陽,又再一次活生生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念兒念兒是你嗎?真的是你嗎?”白舒歌快步起身,猛的走向蘇念尾,然握起她細膩的雙手,一臉關切的問道。
蘇念尾在剎那的痴迷中回過神來,她看清楚了眼前黑髮高挽的男子,他是白舒歌,但,她願意把他當成許漢陽。
“我沒事,謝謝你來看我!”蘇念尾低垂著頭,心裡無限安慰。其實老天還算公平,讓她穿越在了這麼殘酷的地方,又遇見了這麼冷血的男人,但卻再次給了她漢陽哥哥的出現。她,該知足了。
“念兒,我不許你這麼說,你這麼生疏讓我很心痛。”白舒歌握著她的手將她放至自己的胸前,以示自己的真心。
看到白舒歌眼裡的憂傷,蘇念尾能感覺到,他是真的喜歡自己。可是,在古代來說,並非兩情相悅就可以在一起。再說,她現在已是嫁作他人的婦人了。古代最忌諱的就是女人的貞潔了,難道白舒歌會不在乎嗎?而且,她還是一個被燭光燃掉半張臉的醜女人了。她實在沒有自信去博得他的青睞。
想到這裡,蘇念尾有些失望的抽回手道;“不是我對你生疏,而是我現在的身份不允許。”說這句話的時候,蘇念尾自己都想大罵自己一翻,為何她不可以拋棄世上的一切禮儀世俗,不說一句傷害眼前這個男子的話呢?看到他眼裡的憂傷,她感覺自己還要難受十倍。
“說得也對你現在是禹王妃;除皇后以外;你就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了。”說到這裡,蘇念尾能明顯的看到,他眼裡的失落。
“不我不在乎那些”
“那你再在乎什麼?”白舒歌有些氣惱的逼問。畢竟,曾經他是多麼喜歡眼前的這個女人。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即使,她奉旨成婚,他對她仍然痴念至今。
像白舒歌這種溫文而儒雅男子生起氣來,對於仍何人來說,都會吃驚不小。當然,蘇念尾在愧疚的同時,仍有無盡的感動。
“我在乎的是。。。。。。。無論我變成了什麼樣,你都會像以前那樣的喜歡我?毫不嫌棄我嗎?”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的蘇念尾,問這句話時,仍不敢抬頭。因為,從那些宮女丫環們驚恐的眸光中,她已找不會絲毫的自信。何況,還是面對著一個完美無瑕她心愛的男子面前。
白舒歌從蘇念尾的那雙秀眸裡看出了閃躲與逃避,他捧起她被絲巾遮卻的下顎,語氣變得溫柔而低沉;“念兒,你是在害怕什麼嗎?”是的,他看出了她的恐懼。同時,他亦在自責,身為男人,那種不能保護自己心愛女人的痛,是旁人無法理解的。
“我”蘇念尾想說什麼,卻又無從說起。
“你是在擔心禹王的報復嗎?別怕,很快他的囂張氣焰就會熄滅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雙宿雙飛了。”
從白舒歌的眼裡,蘇念尾發現了一抹常人難以察覺的凌利,那種凌利似乎帶著一種怨恨與殺氣,頓時看得蘇念尾從心底一顫。
“什麼意思?”她仰起眸,陌生的看著眼前這個清俊而柔美的白衣男子。他此刻那高深漠測的笑意,讓她感到遙遠。
是的,白舒歌是東秦國有名的俊俏公子,他髮束白玉冠,額飾墨月石,身著鳳錦白雲袍,腰圍青璧玲瓏帶,若美玉雕成的俊臉上永遠都帶著一抹雍容而閒適的淺笑,那笑容就像陳釀多年的老酒,既使沒喝,看上一眼也讓被它的醇香給迷住。
他是這樣出色的一名男子,不知為何,有時候從他的眼裡,她卻看到另一個不真實的他。那個,彷彿並非外表這麼單純的他。第一次,她開始凝思,他也許真不是漢陽哥哥,也許,只是一個長得相像的人罷了。
“念兒,你在想什麼?”他輕攬她入懷,動作是那麼的自然與巧妙,彷彿天生就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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