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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都說給自己喜歡的人送衣服是暗示自己有一天會親自剝下來,你想不想把湯圓皮掰開,嚐嚐裡面的芝麻餡?”阮正東目視前方,一副用心開車的模樣,臉上卻露出勾人的笑意。
孟和平又臉紅了。他送這身衣服給阮正東時絕對沒有懷著這樣的心思,他那時還一心一意地把阮正東當成自己最好的哥們,對於阮正東暗戀自己這回事完全正直得一無所知。
這樣的據實回答顯然不是阮正東想要的,倆人現在可算得上是情投意合,乍然提及過去的事,雖然自己當時一片懵懂,現在想來卻也有種莫名的曖昧與甜蜜。
可要想說點什麼好聽的吧,這一時半會又哪裡想得出來。要比說情話,自己和邊上這位少爺實在不是一個段數的。
這種時候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什麼都不要說。想到這裡,孟和平轉過頭去,給了阮正東一個孟和平式的笑容。開朗,純淨,還有幾分傻氣。
果然,阮正東沒轍地哼了一聲,當車在紅燈前停下時轉過頭,將墨鏡滑到鼻尖上,衝孟和平做了個鬼臉,算是暫時放他一馬。
路上一連吃了好幾個紅燈,半小時後,車在阮正東家附近的一家小飯館門口停了下來。阮正東愛吃這家店的幾道招牌菜,但又嫌他家就餐環境不合自己心意,因此每次來都是直接打包帶回家吃。
阮正東算是老主顧了,一進門就跟老闆熟絡地打招呼,說自己今天想吃剁椒魚頭和口水雞,在孟和平隱晦地提醒他不能只吃葷菜之後,又頗不情願地添了個香菇菜心和薺菜炒冬筍。下單後嫌乾坐著等菜太過無聊,阮正東拉上孟和平去隔壁的水果店買了幾樣時鮮水果。
回到家已經七點多,孟和平將兩葷兩素端上餐桌。阮正東一般不怎麼愛吃素,倘若是孟和平親手做的菜,他才稍微另眼相看一些。孟和平往他碗裡夾了個菜心,暗暗盤算以後是不是應該每天早晨去買菜,晚上下班後回來自己下廚。
吃過晚飯孟和平在廚房收拾,順便給阮正東洗了一碟草莓擺在電視機櫃上。
阮正東換了身衣服,去洗手間擦了把臉出來,臉上溼漉漉的,半長的頭髮用皮筋簡單地紮成一束,清爽得像竹葉尖上滑落的晨露。
他閒適地靠在廚房門框上,鮮紅的草莓一顆顆往嘴裡塞。孟和平百忙中回頭望了他一眼,說道,“才剛吃過飯,水果過會再吃。”
“那你一早就給我洗了。”阮正東往嘴裡又丟了一顆。真甜。
孟和平無奈,“那是留給你一會看電視時吃的。”他在水池裡搓著抹布,腦子不知怎地抽了一下,脫口而出,“吃這麼多,晚上不是還要吃我嗎?”
話一出口,孟和平差點沒把自己舌頭給咬下來,難道是跟阮正東處久了,連帶說話也學起他的不正經來?他背對著阮正東,在水龍頭下把手裡的抹布揉來揉去,半天不敢回頭看他一眼。
阮正東端著碟子走到孟和平跟前,手指捻起一顆草莓喂到他嘴邊,“吃一個。”
孟和平仍舊不敢看他,有些侷促地側過頭,張嘴將草莓整個吞了進去。偏偏嘴唇又不慎觸及阮正東的指尖,心裡更加慌亂,眼睛都不知往哪兒看了。
阮正東彷彿壓根沒看到孟和平那不自然的模樣,沒事人似的問他,“甜嗎?”
孟和平咬下口中的草莓,甜美的汁水充滿他的口腔。他低頭奮力搓著抹布,也假裝沒事人似的低低嗯了一聲。
“跟我比,哪個甜?”
孟和平裝不下去了,他關掉水龍頭,在一旁的乾毛巾上拭乾了手,轉過身去正對著阮正東,“東子,我”
阮正東把手裡的碟子塞給孟和平,略帶潮溼的右手輕輕扳住他的下巴,拇指摩挲著,輕聲笑道,“回答不上來,是因為忘記我的味道了麼?”說著微微仰起頭,貼上孟和平的唇。
孟和平把碟子放到一旁的餐桌上,雙手摟住阮正東的腰,溫柔地回吻他。舌尖探入他的口中汲取津液,在唇齒間細細分辨。阮正東的口中有股淡淡的清甜,依稀是草莓的味道;但同時還有一股甘甜到令人沉醉的氣息,相濡以沫的味道。
孟和平依依不捨地結束了這個吻,阮正東笑著在他唇上又親了一口,問道,“現在想起來了麼?”
孟和平把他抱得更緊些,換上一種與剛才的溫柔截然不同的熱情主動吻上阮正東,親吻中混合了愛與獨佔欲,熾熱得幾乎要把他熔化。阮正東雙臂回抱住他,笑得似乎有些無可奈何,“和平,你真是越來越知道怎麼讓我沒轍了。”
他引著孟和平往臥室而去,孟和平跟著他的腳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