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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天涯:“說說看,斷你手臂的人是誰?”
燕孤鳴不答。
風天涯道:“不想讓我知道?”
燕孤鳴:“這是浪人自己的事,他人不必知道。”
風天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我偏要知道呢。”
燕孤鳴站起來,轉身欲離開。
他走了幾步,風天涯開口。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讓你還能使劍,你願意說麼?”
燕孤鳴站住了。
他側過頭。
“你說什麼?”
風天涯道:“我說過一遍了,你也聽清了。”
燕孤鳴轉過身,看著風天涯。
“你有什麼辦法?”
風天涯道:“我不會騙你哦,說有辦法就是有辦法。不過,你想知道就要先把你的恩仇說給我聽。”
燕孤鳴朝著風天涯走了幾步。
他站到風天涯面前,風天涯身材嬌小,才將將到他胸口的位置。燕孤鳴就像一座山一樣罩在風天涯面前。
“幹什麼,嚇唬人呀。”
燕孤鳴低著頭,看著面前的少女。
他沉沉開口:“你為何想知道。”
“啥?”
“你為何想知道我的事。”
“想知道又怎樣。”
風天涯仰頭看他,燕孤鳴的身體遮住了光,看不清容貌,只有一雙眼睛,看著風天涯。
少女的眼睛圓圓亮亮,坦然回視。
燕孤鳴從那雙眼睛裡什麼都看不出來。
對視半刻,燕孤鳴轉過身。
風天涯:“怎樣,快說哦,仇人是誰。”
燕孤鳴低聲道出兩字。
“豔樓。”
風天涯摸摸下巴,“豔樓?那是什麼人?”
也許是從未對人道出自己的恩怨,燕孤鳴話說得很慢,也很簡潔。
“不是人,豔樓是一個組織。”
“組織?”風天涯想了想,“組織的話,就說明你的仇人不是一個。”
燕孤鳴:“是豔樓裡的一個人。”
風天涯道:“誰。”
“酆都。”
燕孤鳴低低沉沉地念出這兩個字,言語中帶著說不出的毒辣與陰霾。
風天涯毫不在意。
“這個豔樓在什麼地方?”
燕孤鳴:“無處不在。”
“哦?”風天涯道:“這麼神秘。”
“”
風天涯:“那豔樓是個怎樣的組織,他們的人都是做什麼的。”
燕孤鳴:“豔樓是殺手組織,但是為朝廷辦事,所以權利極大。平日裡沒有任務時,也會接江湖的差事。”
風天涯道:“你是怎麼惹到他們的。”
燕孤鳴:“我接了一筆買賣,金主要我救一個人。”
“哈。”風天涯拍了一下手,“我知道了,你要救的人在豔樓的人手中。你去救,結果打不過人家,差點丟了命。”
燕孤鳴臉色沉沉,不發一語。
風天涯晃晃悠悠地繞到燕孤鳴面前,燕孤鳴微低著頭,沒有看她。
“最後一個問題,為何這個酆都不殺你。”
這輕輕鬆鬆的一個問題,卻讓燕孤鳴渾身緊繃,牙關緊咬,眼中佈滿血絲,一副羅剎面相。
風天涯順著他的眼睛,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一日,燕孤鳴所受的打擊。
“羞辱。”
風天涯眉頭一挑,“什麼?”
“羞辱浪人不怕死,所以他不殺我。他留我一條殘命,留我過廢人的生活,好讓我知道我有多麼不自量力!”
風天涯:“這麼氣?”
燕孤鳴聲音嘶啞。
“他斷了我的手臂。”
風天涯點頭,“我看到嘍。”
“他拿我的手餵狗。”
風天涯愣住。
因為過於激動,燕孤鳴的氣息隨著身體一起顫抖。
“他將我的手餵狗吃燕孤鳴誓必殺他,誓必殺他!”
浪人的生活很苦,無籍無家,少有朋友。世人都看不起浪人,覺得他們的命很賤,那些沒人願做的苦差險差,通通都找浪人來做。浪人們想得點錢,每每都要刀口舔血,拿性命來換。
可是,人們雖瞧不起浪人,卻很少有人敢當面羞辱浪人。
做浪人唯一的好處,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