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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來送給你。”
風天涯搖搖頭,“我拿著看看就好,不用買。”
不管風天涯怎麼推脫,葉淮山還是買了下來。這一路上,只要風天涯駐足的地方,葉淮山總要買些東西。買了之後他又不肯讓風天涯拿,最後東西越來越多,堆在手裡,好好的一個貴公子,折騰得狼狽不成樣子。
但是葉淮山毫不在意。
他的想法很簡單,風天涯一直遠離塵世,吃穿用度也從未講究過,而他想讓她過舒適的生活。能買東西給她,看她開心,葉淮山很驕傲。
這種驕傲不是在戰場朝堂上可以得到的,它微小,卻又堅實。
熙攘彩街,金燈銀花,擠著數不清的男男女女。不論是窮困簡樸的農戶,還是衣著鮮豔的公子,在心中那份情意的面前,都笑得一樣憨然。
而在這條街的偏角,一處就連彩燈都無法照耀的地方,有一個人,靜靜地注視著。
他的黑衣與夜融為一體。
燕孤鳴的眼神帶了妒意麼,帶了恨意麼。
其實也沒有。
他只是看著而已。
俊俏的公子,爛漫的佳人。
天作之合。
燕孤鳴一整夜,都遠遠地跟著他們,他看著葉淮山給風天涯買了許多東西,又幫著她拿。他看著風天涯衝他笑。
後來,他覺得自己看得眼睛酸了,便背過身靠在牆壁上,閉上眼睛聽。
街上那麼多人,何其吵鬧,可是燕孤鳴腦海中,只有那兩個人的聲音。他們停下閒聊,他便也停下,他們換了位置,他便跟著。
這喧鬧的世間,對他來說靜謐非常。
不過是回到從前。
燕孤鳴對自己說,不過是回到了從前。
在廟會上轉了一個多時辰,該湊的熱鬧也抖湊完了。葉淮山出了點汗,臉上微微透著紅。不過他人卻精神無比,他對風天涯道:
“風姑娘,我們找一家酒樓休息片刻吧。”
風天涯嚼著蜜餞,“好。”
葉淮山帶著風天涯就近去了一間酒樓,叫了幾個精緻的小菜。
燕孤鳴在酒樓門口站了一會,轉身離開了。
葉淮山將菜碟放到風天涯面前。
“風姑娘,你可是累了。”
風天涯搖搖頭,“沒有。”
葉淮山笑笑,“慶平節的廟會要舉辦三日,你若喜歡,明天我再陪你來。”
風天涯夾起一塊牛肉,放到嘴裡。
“你這麼閒?”
葉淮山抿了抿嘴,其實他一點都不閒,為了今夜能出來,他昨天晚上熬了許久,將前線的戰報一一批閱。
可他不想風天涯擔心。
“現下事情不多,可以抽出些時間來。”
風天涯:“事情不多?葉淮山,你中個毒把腦袋也弄壞了。”
葉淮山:“”
葉淮山也不欲過多解釋,笑了笑便吃起菜來。
風天涯吃了一碗飯,放下筷子,看向葉淮山。葉淮山被她看得不好意思,飯吃得都慢了一些。
“風姑娘”
風天涯忽然開口:
“葉將軍。”
葉淮山噎了口飯,乾咳兩聲,“什麼?”
風天涯看著他。
葉淮山發現,風天涯在沒有任何表情的時候,看著極為肅穆,甚至帶著凜冽的肅殺之氣。
葉淮山收斂了表情,慢慢坐直身子。
“風姑娘,怎麼了?”
“葉將軍,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葉淮山沒有去問風天涯為何忽然喚他將軍,只是那鐵肩道義的責任,似乎是被她這短短的三個字喚出來了。
“何事。”
風天涯:“番疆的祭司,還沒有死。”
風襲過,周圍的一切忽然變得靜靜的。
半響,葉淮山:“你說什麼?”
風天涯:“我說番疆的祭司,還沒有死。”
葉淮山英眉緊皺。
“風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風天涯:“字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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