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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現城門上只剩下那曾經吊著頭顱的粗木棍。那麼突兀地支那裡,卻沒有去取下來。
也許是百姓不願沾染晦氣——天下都聽說過番疆祭司的名頭,百姓心中,能通天貫地者,不管身屬哪個陣營,總是會讓心生畏懼。祭司身死,誰知道那杆子有沒有沾著怨氣。
而也有可能,不取下來只是朝廷的命令。
風天涯覺得自己似乎不太瞭解葉淮山此。若說他心狠,不像。他呆頭呆腦她面前示好的樣子以及他正直豁達的脾性,實不能同心狠手辣聯絡一起。
但若說他心善,那更不像。他能對敵百般折磨,也肯對自己下狠心讓他們去送死,這心怎能稱得上是善。
比起葉淮山,酆都卻更能讓風天涯理解。
他雖然看起來總是蒙著一層紗,淡淡的讓捉摸不透。但是風天涯覺得,即使掀開了那層紗,他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後來又一次,風天涯有機會同別聊到這個,那告訴她,她之所以能看懂酆都與燕孤鳴,是因為他們都是江湖。
“而葉淮山身朝堂,朝堂與江湖不同,不懂也是正常。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規矩,江湖有江湖的一套,朝廷有朝廷的一套。但這規矩的界限也非是那般的清楚,不過,總有一些喜歡死守自己的規矩,比如那個小將軍,也比如說燕子。”
香林鎮今日要比往常沉靜不少,風天涯走街上,發現路皆是行色匆匆,極少有外面逗留。風天涯抬頭看看日頭,現下正該是街上熱鬧的時候,為何會是這樣的情景。
“嗯怎麼回事。”
風天涯帶著疑惑地走了一會,來到一間酒館,她進去找到老闆,道:“店家,給打一罈酒,要好一些的。”
生意見到客總是很熱情,那老闆爽快道:“好叻,姑娘稍等。”他招呼著風天涯坐下,又叫酒童去後窖打酒。
風天涯坐下,看了看周圍,堂內有幾個食客。
不一會,酒童打好一罈子酒,捧著過來。店小二接過遞給風天涯。
“姑娘,酒。”
風天涯將銀子給他,順口問道:“夥計,為何現鎮裡的這麼少哦。”
店小二有些奇怪道:“姑娘是外地來的?”
風天涯點點頭,“嗯。”
“難怪。”店小二道,“姑娘有所不知,前幾天鎮邊大將軍得勝,將那番疆祭司斬首示眾,可謂大快心!”
風天涯垂眸道:“然後呢。”
店小二道:“祭司番疆是何等地位,據說得知訊息後,番王震怒。北邊本已有座城被番兵佔著,現下更有傳番王要屠城報復呢!”
“瞎嚷嚷什麼!”就店小二興致勃勃地講解之時,旁邊忽然傳入一道不耐煩的聲音。風天涯轉過頭去,看見一個食客正對那店小二怒目而視。
“ 前線戰事也是等小兒可以胡亂評說的!”
那食客年歲四十左右,四四方方的國字臉,身材高大,衣著樸素。他端手裡的碗盛滿了鹹肉。看起來是吃到一半忍無可忍才開了口。
店小二被兇了一句,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他賠笑道:“這位大爺,真是對不住,打擾了打擾了。”
掌櫃的見起了衝突,連忙過來圓場。他朝著店小二腦袋敲打過去。
“胡鬧!還不快去做事!”
店小二低著頭:“好好。”
風天涯轉眼看向那食客,開口道:“怎麼,他說錯了?”
食客聲音很粗,嗓門也大,一開口滿堂都聽得見。“女何談國事!小姑娘莫要再問了!”
風天涯笑了笑,她餘光一掃,看見這食客桌旁靠著一把粗劍。她道:“連一個江湖都能問國事,一個良民如何不能問哦。”
“啪!”食客猛地一拍桌子,“小姑娘好大膽子!”
風天涯晃晃脖子,心說什麼也沒有做呢。
掌櫃的見事態越發劍拔弩張,連忙走過來,對風天涯小聲道:“姑娘,酒已經打好了,快些離開吧。”
風天涯扭頭看他一眼,自語道:“算了,去別處問好了。”
說完,她轉身欲走。
“留步。”
就她要出門之際,一道聲音響起。風天涯轉頭,順著聲音看過去。
堂內角落的一張木桌邊,坐著一個男子。男子眉目輕佻,隱約含著淡淡的邪氣。他坐得也不老實,一腳踩凳子上,胳膊墊著膝蓋正扒小小的堅果。
桌子上有滿滿的一堆堅果殼,還有一個酒壺。
他這一開口,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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