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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孤鳴頓了頓,道:“梅月居的主人同我是舊識,她會收留我們。不過”風天涯道:”不過什麼。”燕孤鳴垂下眼眸,道:“我們不需在那裡養傷,只要將琉璃夜送到那,然後我們離開便可。”
風天涯:“為何,你不想留在那裡?”
燕孤鳴:“沒有留下的必要。”
風天涯點點頭,道:“無所謂了,你不想留便不留。”她笑了兩聲,又道:“蠢燕,同師傅講,你想在哪裡養傷。”
燕孤鳴想都沒想,道:“天涯峰。”
“哈哈。”風天涯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開懷大笑起來。她拍拍燕孤鳴的肩膀道:“你怎地現在嘴變得這麼甜了。”
燕孤鳴嗤笑一聲,沒有說話。風天涯接著道:“從前你硬得同石頭一樣,半點趣味也沒有。現在好了,會順師傅的意了,要保持下去。”
燕孤鳴道:“保持下去又如何。”
風天涯把嘴湊到他耳邊,道:“保持下去就給你好處了。”
燕孤鳴:“什麼好處。”
風天涯摸了摸浪人的臉,意味深長道:“問那麼多作甚,總之便是好處就是了。”
燕孤鳴笑了一聲,道:“你同常人不同,你的好處有時浪人吃不消。”風天涯道:“吃不消是你功力不到家。放心,早晚有一天,你不僅能吃得消,而且還吃得爽。”
燕孤鳴:“”
“至於現在”風天涯話鋒一轉,慢慢動作,將燕孤鳴靠在一旁的粗樹幹上,自己站起身,彈了彈衣上的灰塵。又抱起手臂,好整以暇地看向躺在一旁的人。
“算算時間,有些人也該醒一醒了。”
她話音方落,躺在枯草堆中的琉璃夜手指便蜷縮地動了兩下。風天涯的認穴功夫到家,點穴功夫更到家。在這樣的手法之下,被制之人會昏睡多久,又該何時清醒,風天涯一清二楚。
燕孤鳴靠在粗樹幹上,看著躺在不遠處的琉璃夜。
琉璃夜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些迷茫。昏睡了一日多,現在頭腦醒過來了但身子也沒完全恢復。他躺在地上,眼睛看著上方。他頭頂上是濃密的枝杈,現在入了深秋,樹枝上的葉子漸漸枯黃,但還是整整的一大片。
風天涯和燕孤鳴很默契地一聲未吭。
再看琉璃夜,到底是武人出身,沒一會功夫便覺得周圍氣氛有異。他撇過眼,看到一旁站著的風天涯。一瞬間,雙眸緊縮,琉璃夜猛地從地上翻身而起!
不久前,風天涯雖制住他,但是卻未出手傷他。現在琉璃夜渾身上下只有手上的一點外傷,還是他自己握上風天涯的劍所致。
所以現在他翻身起立退步抽刀的動作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要說唯一的問題,便是他的兵器不見了。
琉璃夜:“”一摸之下,琉璃夜發現腰間空了,懷中也空了。自己身上的琉璃片被全數拿走了。他舔了舔牙,看向風天涯,緩道:“美人。”
風天涯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包,抖摟開,裡面嘩啦嘩啦地掉出十幾片琉璃葉。
琉璃夜眯起眼睛,“你想如何。”
風天涯沒答他,轉身走到燕孤鳴身邊,抱著膝蓋坐了下來。她對琉璃夜道:“你怎麼不問問這裡是哪。”
琉璃夜看了看四周,深山野林,杳無人煙。他道:“是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做甚。或者說”他說著說著,把目光移向一旁的燕孤鳴,後者目光平淡,隱約透著不耐煩之意。琉璃夜又道:“或者說,是你們想要作甚。”
風天涯摸了摸腦袋,對琉璃夜道:“我不想瞞你,也沒瞞你的必要。我和蠢燕要將你送到梅月居,找人管制你,叫你別去豔樓添亂。”
琉璃夜長長地哦了一聲,“梅月居”他斜眼看向燕孤鳴,一臉玩味道:“原來是梅月居。”
風天涯:“怎麼了。”
琉璃夜搖搖頭,“沒什麼。小爺是感嘆有些人開了眼,終於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風天涯皺眉道:“什麼意思,說清楚。”
琉璃夜接著搖頭。風天涯覺得自己不懂他的意思,但又不是完全不懂。她看向燕孤鳴,道:“蠢燕,他的話是何意。”
燕孤鳴沒有看風天涯,而是看向琉璃夜,低聲道:“琉璃,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此行我們僅將你送到梅月居便會離開。”
琉璃夜:“你要去哪。”
燕孤鳴沒有具體說明,只是淡淡地道了兩字,“離開。”
琉璃夜看著他,半響,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而後他又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