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歲月如梭,轉眼間過去了整整兩年。兩年的時間不長不短,可足以改變許多東西,但是也可能一如既往。
蕭援朝七歲半了,個子長高了一截,開始進入學校讀一年級。每天上學放學,蕭紅軍都準點把他送到學校,然後就守在學校門口,等到放學的時候再把他接回家。
甚至有的時候在上課的中途,蕭紅軍都不放心,非得進學校走到蕭援朝的班級看看兒子究竟是不是完好無損。
兩年前的遭遇讓蕭紅軍呈現出明顯的病態,變得更加在乎兒子,同樣也變得更加暴躁。在家裡,如果蕭援朝脫離他的視線,他就像溺水一般,拼命的尋找,找到以後就會不由分說的把兒子狠狠揍上一頓。
對於蕭紅軍的病態,趙秀英根本就無可奈何。她只能在蕭援朝身上傾注所有的母愛,不管兒子要什麼,她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滿足。甚至說有一次蕭援朝突發奇想要嚐嚐毛毛蟲是什麼味道的,趙秀英立即去抓毛毛蟲,匪夷所思的滿足兒子的突發奇想。
不僅蕭紅軍呈現出病態,趙秀英也呈現出病態,只是兩個人截然相反。
在這種家庭環境下,七歲大的蕭援朝變得木訥起來。他越來越害怕自己的父親,終日沉默不言,從不與人交流。
他最大的快樂就是捏著旺旺雪餅望著天空,盼望那個叫常生的叔叔把他接走去當兵,好好的玩一次捉迷藏。
這天放學,蕭紅軍罕見的沒有來接蕭援朝放學。這讓七歲半的蕭援朝升出一種難言的恐懼感,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爸爸呢?我回家會不會捱揍?
沒有見到蕭紅軍,蕭援朝揹著書包站在學校門口,一步都不敢走。他的雙眼不停的掃視著過往的人,極度不安。
“嘩啦”一聲,學校左邊的路上有人倒了一盆清水。
蕭援朝的身體猛的哆嗦一下,轉過頭看去。過了好半天,他回過神,繼續惴惴不安的等待。
“嘭!”
“啊!”蕭援朝發出一聲驚呼,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一輛爆胎的腳踏車。
在沒有蕭紅軍的情況下,周圍所有的聲源都帶給蕭援朝濃濃的不安,甚至是畏懼。兩年時間裡,當別的孩子出去玩的時候,他必須呆在父親的眼皮底下;當別的孩子在父親的懷裡撒嬌的時候,他驚恐而又安靜的跪在地上,任由父親狠狠揍他……
久而久之,蕭援朝害怕父親,但是又離不開父親。父親在的時候,他膽戰心驚;父親不在的時候,他依舊膽戰心驚。父親除了能給他帶來畏懼,同樣在他不與任何人交流的世界裡帶來安全感。
學校斜對面的一間屋子裡,蕭紅軍呆呆的坐在窗前,撩開窗簾一角凝視兒子如鼠一般的模樣。他自責、內疚、痛苦、不安,數次想要飛奔到兒子身邊,卻又死死按耐住。
“再觀察一個小時。”身後傳來一個洪亮沉穩的聲音。
這是一個年輕的軍人,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但是肩膀上卻掛著少校的軍銜。隨行的還有一個軍人,女的,同樣二十來歲,看起來溫溫柔柔,笑起來非常甜美,同樣掛著少校軍銜。
除此之外,還有一師之長的孫洪烈。
孫洪烈靜靜的站立在一旁,眼神極其複雜的看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的少校軍官。他的眼神裡有羨慕、有炙熱、有嘆息,但更多的是尊敬。
一個小時過去了,天色已經漸漸黑下來,蕭援朝依舊縮在校門口。只是他從站立變成了蹲下,蹲在拐角處。
年輕的少校軍官搖搖頭,與女軍官交換了一下眼神,轉身準備離開。
“別走!”蕭紅軍大聲叫住兩人,一個箭步衝到兩人面前,激動的說道:“再多給他一點時間,再多給我兒子一點時間。”
男軍官搖搖頭。
“求你了……”蕭紅軍滿是生活與歲月重擔碾壓到滄桑的臉上滿是哀求。
“抱歉,無能為力。”男軍人再次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常教官究竟看上了你兒子哪一點,但是透過兩個小時的觀察,你的兒子真的沒有任何可取之處。或者說你的兒子已經被你廢了,不具備我們吸納的條件。”
“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有病,我真的有病,可是這一切與我兒子無關。”蕭紅軍急聲道:“我有五個兒子,四個兒子都是最好的軍人。對了,我的父親,我的父親也是最好的軍人。包括我,我,我也是最好的軍人。我是第一批偵察兵,打過自衛反擊戰,殺過十三個越特。不信你問孫師長,他清楚,一切他都清楚。”
蕭紅軍把目光望向孫洪烈,似乎孫洪烈再次成為他的救命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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