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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軍推在地上,衝他狠狠吐了口唾沫道:“你根本不是蕭紅軍,蕭紅軍根本不該是你這個樣子。”
被推倒在地上的蕭紅軍慢慢的靠牆坐著,伸手揪了揪自己花白的頭髮,充滿淚水的眼睛裡突然泛出一抹奇異的光芒。
“兒子。”蕭紅軍盯著走廊的盡頭,張嘴發出聲音。
孫洪烈轉頭看去,看到兩個年輕的身影快步朝這裡跑來。儘管蕭援朝的相貌改變了很多很多,但他依舊能一眼認出這個曾經懦弱無比的孩子。
只是改變太大了,孫洪烈記得蕭援朝應該是隨時都眨巴著大眼睛,一副可愛的模樣。但現在的蕭援朝早就失去可愛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剛毅沉穩的真正職業軍人模樣。
還有他身邊那個臉上纏著紗布的女孩,雖然看不清容貌,卻依舊可以從跑步的姿勢看出同樣是一名職業軍人。
蕭援朝回來了,終於趕回來了。
“兒子,小五回來了。”坐在地上的蕭紅軍突然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說什麼?”孫洪烈皺起眉頭看向蕭紅軍。
“小五回來了。”蕭紅軍扶著牆站起來,再次朝嘴裡灌了一大口白酒,盯著朝這裡跑來的蕭援朝。
這是他的小五嗎?嗯,是,小五比他的幾個哥哥都要高,都更像年輕時候的自己……
第137章 給我解釋
匆匆忙忙趕回到的蕭援朝一眼就看到自己的父親,當他看到自己的父親的瞬間,心裡下意識的升出一抹恐懼感。這是從小就養成的,儘管現在的父親看起來不像從前那麼高大了,也不像從前那麼兇狠了,甚至還比自己低上小半頭。
可恐懼就是恐懼,從小就被留下的心理陰影不會因為歲數的增長而變輕。打一個最為難聽的比方:你養了一條非常兇殘的鬥犬,當鬥犬小的時候,你就一直用鞭子抽,一直抽到大。那麼以後不管這隻鬥犬多麼兇惡,絕對不敢衝你咆哮一聲。
因為它害怕,見到你的時候就會想到自己是怎麼被鞭子抽打的,所以不管它再兇,在你跟前也只收一條乖巧的寵物。
同樣的道理,也許蕭援朝現在已經成為一隻驍勇善戰的鬥犬,可蕭紅軍卻是從小鞭打他的那個人。哪怕蕭援朝飛的再高,走的再遠,始終有一條繩子牢牢鎖在他的脖子上。
這個人就是蕭紅軍,一句我打死你的話,讓蕭援朝畏懼到無以復加。
“爸!”蕭援朝跑過來,筆挺的站在那裡,忍著一股濃重的酒味叫著蕭紅軍。
隨後,蕭援朝又轉過頭看向孫洪烈,輕輕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孫洪烈很熟悉蕭援朝,但蕭援朝並不很熟悉孫洪烈。不是他不夠禮貌,而是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因為在次見到自己的父親而畏懼。
“我媽怎麼樣了?”蕭援朝努力壓制住心底的畏懼,詢問蕭紅軍。
“手術中,坐。”蕭紅軍深深望了兒子一眼,揮手讓兒子坐下。
蕭援朝沒有動,他死死盯著手術室的紅燈,發聲問道:“怎麼回事?”
“走,先吃飯。”蕭紅軍看向臉上纏著紗布的都寶寶說道。
“她是都寶寶。”蕭援朝說道。
聽到都寶寶三個字,蕭紅軍的點點頭。都寶寶三個字對他來說不是外人,因為他已經搞清楚當年那個把孫女許給他們家的老人是誰了。同樣的,他也見過都寶寶的父親了,更清楚都寶寶的父親是誰。
都家的鐵血軍人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他們說吧都寶寶許配給蕭援朝,那就一定不會食言。老爺子是這樣做的,都振華也完全認可,沒有疑意。在雙方沒有疑意的情況下,蕭援朝跟都寶寶的事就是鐵定的事實,不會進行更改。
所以都寶寶對蕭家來說不是外人,是自己人。
“怎麼回事?”蕭援朝看著自己的父親,用不算很大的聲音問道。
“手術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我們先出去吃飯,一邊吃飯一邊說。”蕭紅軍的面部肌肉抽搐著,慢慢的低下頭。
當他低下頭的時候,蕭援朝敏銳的嗅到一抹特殊無比的氣息。他從來都知道父親的個性,那是向來都不肯低頭的。可現在父親卻低頭了,那是一種愧疚,或者說是難以面對。
一旁的孫洪烈早就轉過身抽菸去了,他不知道蕭紅軍該怎麼跟自己的兒子解釋,也不想看他怎麼跟兒子解釋。
“飯可以不吃,我只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蕭援朝朝前跨出一步,盯著自己的父親。
“先吃飯!”蕭紅軍猛地抬起頭,盯著蕭援朝厲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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