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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留在外面的幾個人高聲地喊叫起來,幾個婦女還在抹淚,我們的目光自然被吸引過去,只見幾個護士已經在病床前忙碌,原來是床上的病人有了反應。
全在道夫婦沒有顧上與我打聲招呼,跌跌撞撞向外衝去,我也緊緊跟在他們身後。
醫院只容許我們三個來到病床前面,其它人不得進入,我第一次面對面見到了辟邪活生生的形象,經過長時間病魔的折磨,她的神情十分憔悴,模樣卻還美麗動人。全真欣的眼睛大睜著,裡面有驚喜也有疑惑,手很自然地向全夫人伸過去,卻又被護士輕輕地攔下了。女孩的嘴張了張,吐出幾個很不清晰的音節,但是這已經足以讓全先生夫婦欣喜若狂,可是我卻徹底絕望著,因為我發現女孩望向我的眼神裡寫著兩個字,陌生!
我的嘴唇緊咬,心在顫慄,眼淚止不住地流淌下來,雖然知道自己的行為可能會引起大家的疑問,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女孩身邊的護士對全在道夫婦說了些什麼,他們兩人依依不捨地在向後退,那護士望我一眼,不知道該對我講些什麼。全夫人沒有忘記自己的角色,對我道:“護士小姐提醒我們,真欣的身體還很虛弱,她讓我們剋制自己的情緒,不要給病人造成心理負影響。”
這些道理我是明白的,我也害怕自己的行為太引人注目,於是便轉回身去,大步離開。
又是難熬的十多天過去,醫院中的全真欣已經能說會道,知道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居然用很標準的中文向我道謝,看來辟邪資料中提到她精通漢語是有根據的。看到全真欣的真人,自然會想到辟邪,我的眼睛又溼潤起來。
我是藉口全小姐傷口的癒合情況不明留下來的,其實這只是藉口而已,最根本的原因是我還不死心,我不相信辟邪就這麼如此消失,我的心裡一直期待著另外一個奇蹟的發生。可是十多天過去,似乎希望非常渺茫,支撐我的只有對辟邪的感情。
也許我是她的救命恩人的原因吧,全真欣很願意與我接觸,她曾經幾次讓人請我到她的病床前,主動與我聊天,詢問我在中國的情況,當然更多的時候是談論她的病情,她堅持讓我講述整個搶救過程中的操作難度與我當時的心理歷程。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瞭解到全真欣是個聰明、調皮的女孩,與辟邪在性格上非常相似,與她接觸是開心的,也是十分痛苦的。在我們交流的時候,我總是把眼前的女孩與辟邪混作一談,當我們談得忘情之時,我曾經拉了她的手喊她辟邪,只到被全真欣羞澀地提醒,我才明白辟邪已經永遠離我而去,我的興趣馬上全無,心情會壞到極點。每每這個時候,全真欣望向我的目光很驚奇,她也曾經試探著問過我辟邪是什麼人,都被我含糊地搪塞過去了。
我們過多的接觸受到幾個人的強烈反對,首先出來反對的是這時的護士,她們怕過多的交談會影響到全小姐的康復,她們的動機是善良的,而另外一個反對者就要不同,他就是全真欣的戀人金世石,他反對我們是因為我的存在佔去了本來應該是他陪在全真欣身邊的時間。金世石曾經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存在的時候,毫不客氣地對我道:“田先生,你需要多少錢?”
我對這類認為金錢萬能的富家子弟根本不屑一顧,不客氣地對他道:“如果把你們家族的財產平分到每個人頭上,我相信我比你有錢。”
我把一個不可一世的公子哥自己扔在那裡,轉身離去。
又過了有十多天,全真欣的傷口完全癒合了,效果讓人非常滿意,只能看到輕微的傷痕,看來天外星球送我的這幾個秘方皆非凡品,生產出來造福人類那是必然的結果,可是這些在我眼裡根本不值得一提,我已經失去比它們貴重幾萬倍的東西,我想我終生走不過這個陰影了。
與全先生講明準備回國的想法,沒有幾分鐘的時間他們夫婦便趕到我身邊,又是一番熱情地挽留,都被我堅決地拒絕,我說在中國有我的事業,我不能再把時間浪費下去。
全先生夫婦見我去意已決,便不再堅持,講了許多客氣的言辭之後,全先生又對我道:“您打到我個人帳號上的那筆錢我已經退回了,另外有一點謝意請田先生不要見怪,這是我們全家的一點心意,請田先生務必收下。”
“這就不必了吧。”我婉言拒絕,道:“我救小姐並非沒有自己的目的,而且我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我看全先生與夫人就不必客氣了。”
我的前半句話是實情,後半句就假得很了,說它的時候辛酸得只想落淚。
“我們知道田先生是個有理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