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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會兒,抬腕看了看手錶,已是下午三時零五分。方慕南下床收拾了隨身物品,又仔細檢查一遍沒有遺漏後,他開門走出房間。先到大廳的櫃檯處結賬退了房,然後在餐廳吃了份起床後的“早飯”,開始返程下山。
到達北峰之後,他依舊乘纜車經索道下山。回到玉泉路上的金融賓館後,他回到自己房間中,按照夢中的景象畫了張希夷峽內的草圖,以方便他待會兒按圖索驥,順利找到確切的位置。草圖畫好之後,他又在賓館中休息了一會兒,看著電視消磨時光。直到黃昏日落後,方才關了電視出賓館前往華山西山門,掏錢買了張門票,從華山峪徒步進山,前往希夷峽。
其實先前下山至北峰時,他若不乘索道轉而沿溝幢峽一路徒步下山,便不需多花乘索道下山與再次掏錢買門票的冤枉錢。但是他這樣的懶人,在條件允可的情況下,自然是能省力時便儘量省力。
雖然這錢花的是有點冤枉,但他卻覺著花的很值。要知徒步下山時,需再經老君犁溝、百尺峽、千尺幢這登山的三大險徒,那要爬下來得多累?在省錢與省力這杆天秤上,他一向都是傾向於省力的。當然,先決條件是要他掏得起這錢。而現在,他完全有這個能力消費得起,自然是要選省力。
希夷峽屬華山峪裡的一條支谷,位於五里關南石門東,離山門並不甚遠,這一段路程相對來說也較好走,並不如何艱險。從華山峪口進山,經五龍橋、魚石、五里關後不遠便至。
希夷峽原名叫做張超谷,又名張仙谷。因東漢時張楷在此結廬隱居,張楷字公超,故此得名。其子便是大名鼎鼎的張陵,又名張道陵,乃是道教的實際創立人,道教正一派的祖師爺。
據史書記載,張楷對道教的研究造詣頗深,一時到華山峪從學者很多,致所居成市,甚至人們把華山峪直接呼為張超谷。傳說張楷能作五里霧,即在五里範圍內能使雲霧迷漫、籠罩,因此又把張超谷叫霧市,把道術稱為“五里霧”、“張公霧”,把學道叫“學霧”。
後因陳摶在此脫骨安葬,宋太宗當初又賜陳摶為“希夷先生”,故而在陳摶去世以後,更張超谷為希夷峽。峽口右上方危崖百尺,上有石穴,穴呈長方形,名“石鑿”。是陳摶令弟子賈得升開鑿的,據說便是陳摶安葬之處。
關於此“石鑿”還有一段奇妙的傳說。端拱元年,陳摶117歲,忽一日對弟子賈得升說:“汝可於張超谷鑿石為室,吾將憩焉。”端拱二年秋七月,石室鑿成後,陳摶手書數言,上表宋太宗:“臣摶大數有終,聖朝難戀,已於今月二十二日化形於蓮花峰下張超谷中。”果然,如期而逝,壽享118歲。
希夷死後,七日內肢體猶溫,面色如常,有五色雲蔽塞洞口,彌月不散,且有香氣飄出。河中巨石上所題“雲霞洞”,洞上的“雲樹生香”等字,都是根據此傳說而來。
第八章 千年之算
希夷峽峽谷較窄,兩邊山勢高峻,峪危崖峙,碧巒嵯峨。峽中林木叢生,濃蔭密佈,雲霧瀰漫,遊人大多隻在峽口附近遊覽,並不深入。因此,再加上茂盛的樹木與濃霧遮掩,即便是白日,方慕南也不怕有人能夠發現他深入谷中深處的蹤跡。但為防萬一,他還是選擇了在天黑後進入希夷峽。
黃昏日落後進入華山峪,一路估摸著時間慢悠悠地走著,到達希夷峽時恰是天剛剛擦黑之際。西面的天邊還存有一絲光亮,但在山勢高峻、林木叢生、雲霧瀰漫的深窄峽谷中,卻已是十分黑暗。
選擇晚上登遊華山的遊人倒也有不少,但大多都是為了在天亮前趕到東峰頂上看日出的。大晚上有心欣賞沿途景緻的實在是少之又少,何況又是並非著名重要景點的希夷峽。以致方慕南進入峽谷中時,竟是半個人影也沒有。
只是,深入谷中不遠,他很快就發現了一件令他有些沮喪的事,那就是他之前在賓館時所畫的那張草圖在此時看來實在可說是毫無用處。因為這裡太黑了,他雖有手電筒可以照路,但用來比對周圍的景物,那點光線可實在是不夠看的。他有些懊喪地嘆了口氣,自嘲笑道:“算來算去,竟是算漏了這最基礎也最重要的一點!”
希夷峽並非下棋亭,下了鷂子翻身就能走到。這裡可比下棋亭的地形複雜多了,沒有參照物對比的情況下,很難找到夢中的那個地方。在這漆黑的山谷中,手電筒的那點光亮真的是不夠看,而他方慕南也並沒有夜視能力,關了手電筒就完全是一抓瞎。
望著漆黑的峽谷深處嘆了口氣,他卻是實在有些不甘心就這麼退去,等明天天亮後再來。想了想後,他從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