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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筆落下,畫布上那隻白鴿忽然綻出耀眼金光。待得金光散去,卻見畫布上那隻白鴿竟是活了過來,“咕”地一聲叫,靈活地一轉頭,“撲楞楞”展翅飛了出來。
方慕南將龍鬚收回,伸出手來,那隻白鴿停落在他手上。細看去,這隻白鴿卻非剛才畫的那般只重意,而是與只真鴿一般無二。再看畫布上,那隻白鴿地影象則已消失不見,畫布空白乾淨得像根本沒畫過。
雖然看似與真的一般無,但方慕南知道這並不是真地,而是他由龍鬚筆繪畫具現出來的東西,是由他地法力形成,而非血肉。若有人想抓了這隻鴿子吃肉,那是要白忙活的。不過雖不能當真地來吃,但它卻可以當真的來用,比如送信。
方慕南摸了這鴿子有如真實感的羽毛,然後從葫蘆中倒出一顆築基丹來讓白鴿噙在嘴中。他畫鴿子時順便在鴿在腿上畫了信筒,當下將那封信摺疊起來捲成細卷塞入信筒,最後一揚手,放飛白鴿。
白鴿飛上天空,徑直往州的方向飛去。這隻白鴿上附著有方慕南的一絲神念在,鴿子的視角便是他的視角,鴿子所能看到的他便能看到,絕不會不知方向飛錯了地方。他的神念還遠不能從上海擴及到杭州,但附著了一絲在這隻鴿子身上卻能夠做到。這隻鴿子就相等於他的訊號塔與中轉站,只不過不能做範圍覆蓋,只能以鴿子的視角單方面展開。
喬依:接了方慕南電話後,便有些心焦地等待著。本來正躺在床上看書,放下電話後便立即丟書下床去挑衣打扮。按她以為,方慕南既然要送東西來,自然是要過來當面送給她。
她哪裡知慕南人正在上海,又暗自做了再也不跟她私下裡見面決定。
“女為悅己容”,誤會了心的人要過來,喬依當然是要好好打扮一番。可挑來挑去總挑不下合適的衣服,不知該穿哪一件好。人太在乎一件東西的時候,總是有些患得患失,喬依現在便是這種情況,以致她挑衣服也是患得患失。
感覺方慕南差不到快要到,她乾脆閉上眼睛在喜歡的幾件中隨便抓了一件。正在換時,忽聽門鈴大響,不由又是欣喜又是心急,連忙衝外大叫兩聲“來了!來了!”然後加度換好,又照鏡整了整頭,便如一隻小鳥似地歡快往外跑去。
帶著緊張歡喜地心情開啟房門,喬依一張臉卻是不由呆住,只見外面空空如也,不但人影,就是連鬼影也不見一隻。正在疑惑間,忽然“撲楞楞”聲響,一隻純白如雪的白鴿撲扇著翅膀從門外的地下飛起停落在她肩頭。
鴿子忽然從視線未及處飛起,喬依不由被驚了一下。輕呼了一聲,待側轉頭看清肩膀上停的是隻白鴿後,她這才定住心神。目光一掃,她一眼就注意到了鴿子腿上十分顯眼的紅色信筒。
“飛鴿傳書!”喬依腦中不由顯出了這眼,然後立即便被勾起了好奇心,雙手從肩頭抱下了鴿子託在掌中,她盯著鴿子的雙眼問道:“是他讓你來的?”
她本只試探性地隨口一問,但不料這鴿子竟似聽懂,衝她點了點頭,然後低頭松嘴,放開了嘴中噙著的丹藥。喬依不由又驚了下,然後看著那顆丹藥問道:“他讓你送這東西的嗎?”
那鴿子又點了點頭,喬依終於確定這鴿子聽得懂人話了。但由此也確定方慕南不會上門來了,因為這鴿子做了他的信使。雖心中不免失望,但想他飛鴿傳書卻也蠻是浪漫,只是不知他哪兒弄來的如此聰明的一隻鴿子。不過當下不再作它想,抽出了鴿子腿上信筒中的信展開來閱覽。
第九章 畫的境界又一張
子飛回來的時候,帶回了喬依的一封簡短回信。/但有抽出來去看,因為鴿子能看到的他就能看到,在喬依寫信的時候,他就以鴿子的視角在一旁觀看了。所以他早已知道了信中寫的是什麼,不用再抽出來去看。
他伸出一隻手指,鴿子停落往他指尖。輕輕一觸,鴿子連帶著喬依的回信碎散作無數的光點消散於他指尖,沒留下半分痕跡。望著消散的光點出神了片刻,他輕輕嘆息了一聲,回屋睡覺。
醒來的時候,小青已經回來,他又是被小青扔滿床的購物袋給砸醒。小青見他悶頭睡大覺,外面陽臺上的畫布又是空無一物,有些質問但並不生氣的語氣笑道:“你不是給人家畫畫嗎,怎麼又偷懶地睡覺?小心我給唐大小姐去打報告?”
方慕南張嘴打了個哈欠,懶懶地道:“畫不出來,休息休息!”說著話轉頭望了眼窗外,但見已是天黑。小青與唐詩語看起來雖親密,但關係只能說一般,他並不認為小青會給唐詩語告狀,說不定她還巴不得自己畫不出來交不了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