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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傳,伍子胥還曾是十大名劍中龍淵劍的其中一任主人。而十大名劍中的另一劍魚腸亦與伍子胥有關,專諸刺王僚時所用之劍便是十大名劍中被稱為勇絕之劍的魚腸。
除了以上身份外,方慕南知道,伍子胥還是一位兵家的修士,是兵家大聖。福壽洞天中,陳摶所留下來的許多典籍中,亦有專門介紹歷代修士中的大成就者。其中春秋篇中,便列有伍子胥的名字,並且對伍子胥評價頗高。伍子胥亦著有兵書戰策《伍子胥》十篇並圖一卷,但不幸失傳。
兵家亦同儒家一樣,修行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長生與超脫,而就是為了彪炳青史的功業,為了名動天下,萬古流芳。在這一方面,兵家與儒家的目的是相同的,且同樣是修的入世法,只不過一文一武,最大的追求亦是“平天下”。
這文武二家,目的雖非求長生,但亦有長生之手段。他們修行有大成就者,亦能轉世投胎而靈識不滅。最高的成就是名顯萬世,永遠活在人心中。
永遠活在人心中,這並不是一種比喻與形容,而是真的活在人心中,活在知他們名與事者的念頭中。只要有人知他們的名與事,他們便永遠英魂不滅。這種手段,也是一種願力的凝結與運用,在眾生的信念中重生。
這種長生,是一種低層次的長生,也不是真正的長生。如果世界毀滅,所有的人都死亡,他們留下來的名與事、傳承全部被摧毀殆盡,他們也一樣不能倖免,要滅亡。但道家的長生卻不同,道家的最高修行境界是煉神還虛,這個虛就是無,是沒有。道家認為萬事萬物都會最終毀滅,但唯有虛不滅,也不會被毀滅,因為虛就是無,本來就沒有的,要如何去毀滅。
道家認為,一切都是從虛無中誕生,所以他們的最終修煉也要還於虛無。煉神還虛,便是把元神還於虛無,烙印虛空。如此就能永生不滅,哪怕世界毀滅,宇廟崩塌,他們也照樣能夠再從虛無中誕生。
儒、兵二家這類修入世法的,是要把自己的存在痕跡留於史中,烙印在人心中。他們的名越大,知道他們的人越多,他們就越加能夠長生。而道家是要把自己的存在痕跡烙印於天地、宇宙、虛空,無所不在,永生不滅。
而佛家卻是兼修出世與入世,作兩手準備,雙保險。既要元神烙印虛空,亦要讓自己的名烙印於眾生心中。他們還會開創自己的世界,如果世界毀滅,那就再創一個世界;如果宇宙毀滅,就再創一個宇宙。
方慕南由伍子胥而聯想到了這許多,這都是各家的修行之道,福壽洞天中陳摶所留下的一些典籍中就有關於這些的記載。但這些都是理論,沒有實際的各家修行法門是做不到的。不是隨便一個人名動天下後,都能夠在死後於眾生的信念中重生,然後英魂不滅的。所以歷史上出名的人不少,但能夠英魂重生不滅的卻不多。
儒家之士除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外,還要著書立說、立言傳世,這些都是為了名,為了讓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儒家對名是很看重的,生前要有名望,死後也要留名於世。殺身成仁,捨生取義,為什麼那麼多讀書人甘願赴死、慷慨就義,除了忠、孝、仁、義這些大節外,就是為了那一個身後名。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辛棄疾的這一句詞可謂寫照。“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文天祥的這一句詩更是道盡了其中三昧。
兵家在這方面亦不遑多讓,自古有多少保家衛國,戰死沙場的將士。不過兵家在這方面,卻有些不顧好惡,所以亦有如白起者,一戰坑殺降兵四十萬,立時惡名滿天下,威名震四方,縱貫千古,亦難有再出其右者。殺神之名,震爍古今。
但戰爭本就無仁義好壞之分,純粹的軍事家只論戰,不會論什麼善惡、仁義。為了獲得戰爭的勝利,也能夠無所不用其極。正所謂,“兵者,詭道也。”白起無疑就是這樣一個純粹的軍事家,是一臺不講情感的戰爭機器。他只求勝利,併力求最大的擴大戰果。
伍子胥亦是這般,他在歷史上雖然名聲很大,但卻是譭譽參半。他本是楚國人,卻最後帶吳國之兵攻破了自己的祖國,而且為了報仇,還將已死的楚平王從墳裡挖出來鞭屍。
但不論伍子胥名聲究竟如何,他最後卻是成功了,英魂不滅。這在方慕南看過的那本介紹歷代大成就修士的書中有載,書中皆有記載每人最後的成就如何,而白起這尊殺神也同樣成功了。
當然,講仁義、識善惡的將軍也是好將軍。不過這種兵家之士,就要近儒家了。其實儒兵二家的目的、追求、手段等方面,許多都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