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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去,四海為家不是家,天涯流浪無風浪,成為江湖上一個找不到的人,多好,多自在!
可是,何家渣廢腿,激起他的殺勢。
他一出手,就殺了廖非同。
他要藉勢殺下去——
——殺此大敵!
這人一出現,就在高處。
他在廟頂。
廟頂殘破不堪。
他就坐在瓦上。
膝間橫供著一把刀。
(這人居然敢處身在徐大化的頭上!)
納蘭一見到他,忽然之間,有一種感覺:
那是一種經歷過的感覺(大家都會有過這種經驗的)。他見過這個人(事實上他沒見過)。他知道這個人(其實他還不知道)。他跟這個人有一種熟稔的感覺(他們之間根本不熟悉)。他知道待會兒他們會做什麼。他們會決戰。他們會廝拼。納蘭甚至能描繪出那種慘烈、那種苦鬥、還有那一招一式來。那種情景完全歷歷在目,可以想見。這是他天生的敵人。他們天生下來就是對敵的敵對。納蘭只不知道結果是誰贏誰輸、誰生誰死。但毫無疑問的,這一戰將非常慘烈,而且也當然/必定十分兇險。
他的對手無疑也感覺到這些。
納蘭深呼吸。
他自發梢至腳趾都在放鬆。
然後他哼起歌來。
他的歌聲很好聽,帶著些微的歡悅,些許的愁傷。
就像初戀的人:初戀的人都是愛受傷的。
然後他聽到對方解釋:
“我一向不喜歡跟俗人平起平坐。我平生只對兩種人尊重:一是朋友,一是敵人。其他的人,我都喜歡居高臨下;不過,殺你的時候,我自會下來,請你原諒。”
納蘭也很有禮貌的問:“那把就是江湖人稱:‘刀一出手,人鬼不留’的‘殺神刀’?”
那人的笑容非常傲慢的漂亮,也非常漂亮的傲慢,語音卻極有禮:“是。”
——他顯然跟陳地鐵不一樣,兩人均十分倨傲;但舒星一對敵手相當有禮,但陳地鐵似只對上級有禮。
納蘭再不猶豫:“你就是舒星一?”
那人笑道:“我的幾個不成樣子的結拜弟弟,麻煩、雷毒、雷小可、趙荒煤、丁好飯、鄭搏一,聽說全不是你的敵手;給打得抱頭鼠竄了好幾次。那末,我這個不成材的義兄,只好趕來陽關道食神廟來會會名震天下的遊俠納蘭了。”
“舒星一,”忽聽廟前徐大化厲聲叱道:“魏公公叫你來助我們平寇,不是要你來敘舊的!”
舒星一拍拍微空的肚子,道:“哦?”
遽爾,舒星一身子急沉。
徐大化發出一聲慘叫、銳嘶、怒吼。
一時之間,自廟裡掠出了蜀山神君、麻煩、雷毒、雷小可、趙荒煤、鄭搏一、丁好飯全掠了出來,但全都不敢動手(甚至連口也不敢動)。
徐大化已少掉一隻耳朵,捂著的半爿臉己鮮血淋漓。
只有蜀山神君“噫”地一聲,像一隻泥牛冒了一個泡,沉渴而且懶洋洋的說:“舒爺是索大人的供奉,又是魏公跟前帶刀副總侍衛,這我何蘭水?蓋所得罪不得的人啊。”
說罷,居然還做了一個鬼臉。
章大寒卻一看見他就火冒三千三百三十三丈。
“你老小子還欠我一劍!”
蜀山神君一拍腦勺子,嬉皮笑臉的道:“對啊,你替我還給他吧。”
他指的是黃牙白。
章大寒著實怒不可遏。
他奮步行向蜀山神君。
但他這樣做,可是得罪了黃牙白。
黃牙白本來正與章大寒對峙。
章大寒舍他而怒步走向蜀山神君,等同不把他放在眼裡。
所以他怒喝一聲,立即向章大寒發動了攻勢。
他一發動,整個局面都動了起來。
“不驚”、“不怕”、“不慌”、“不忙”也立即向墨三傳出手。
“不敬神拳”陳地鐵亦已跟返璞道長交手。
可是,在眾人動手聲中,舒星一的語音依然清晰的傳入納蘭耳中:
“我從來沒有看過你的出手。按照常規,我只要看過對方出手,便即可破之。所以,我出手從不過三刀——三刀不著,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因此,抱歉,我還是得要先看看你的出手。”
他在廟瓦上說著,用手拍拍帶鞘的刀。
雷毒、麻煩、雷小可、趙荒煤、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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