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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跟一般的人不同。
他喜歡單“劍”赴會。
他一向認為:在這世間,人是寂莫的,而且是孤獨的。
——世上一切的事,都要自己去完成,縱然一大群人在一起,你也只能做你自己做的事;就算你快樂或傷悲,那也只是你自己的事,誰也無法真的同享分憂。
除了**。
——**是打從天生的需求,要一男一女在一起才能激發的歡悅。
人生在世,能充分享受**歡愉的,不過三數十年——所以方柔激一向好色。
他一向不畏人言,自行其是。
一個人一定要做自己最適應的事,以最適應的方式做,才能在活的時候盡歡無怨、無悔無憾。
他覺得一個人要成功,就得要成別人難立之功,這才能算是言行特立、一個完整的人。可是,如果要成大功幹大事,就得要無視於俗世功名,而且,還要無畏人非,決不退縮。
——既決定要做一件事,就不怕打擊,不怕人言,越是困難,越是進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如此不一定就能成功,但不如此就一定不能成功!
對方柔激而言,江湖就是一條多風多雨多挫多折但遇風興浪、遇雨疾行、遇挫愈揚、遇折不斷的險道。
他永不言敗。
——卻不妨有些小悔。
有些小悔,聊勝於無。說一生能無悔或絕不後悔的人,方柔激認為對方若不是個從不自省的白痴,就是個自欺欺人的可憐蟲!有些小悔有何不可?人生總不能只揀對的事來做,何況,有些事做了,一時也難分對錯。
——後悔沒什麼大不了,但不懂後悔的人才從小過變成大錯特錯!
有時,錯對難分,是非難辨,但憑一身絕藝一把劍,卻總算還能定生死、分勝負。
與敵手交手,只有一個原則:
——我贏,你輸。
對自己專情的劍,好好的盡展所長,做些快意恩仇的事;對自己醉心的女人,好好的蜜意輕憐,以致不負青春天賦。
在洪流濁世裡,他不願當官,他不願掌權,他不願花太多時間心力去爭名奪利;他是他,他是方柔激。
方柔激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夜襲老鷹驛”——也是因為他覺得應該這樣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些阿諛媚閹諂黨,以為自己權傾天下而氣焰高張的走狗鼠輩!)他就去做。
義無反顧。
他是不理會什麼“義”不“義”的,只要該做,他就去做。
他就去做。
過了老鷹坳,就是老鷹驛站。
老鷹驛站最高、最宏偉、最著名的建築就是郊西“老鷹客棧”。
一過老鷹幻,便可以遙望老鷹客棧的第八九層樓。
——可不知“老鷹客棧”的人也望見我不?
老鷹驛站是個非常繁華的地方。
——不知道老鷹驛站的女人怎麼樣?
想到女人,方柔激心中在算,算他總共跟多少個女人歡好過、有過多少個女人。
他是自從喪妻之後,才開始他的獵豔生涯的;開始玩女人的時候,他已近三十歲了。
這之前,不是沒有佔有許多女人的衝動,而是愛他亡妻太深,也太甚,所以總是強自抑制下來。
他把愛女人的激清全轉成了愛劍。
一把金虹劍,千種燃燒志。
方柔激把愛女人的激情化著殺人的青鋒,直趨老鷹驛。
大概是接近了老鷹驛站吧,來往的行人,似未因夜色而減少,反而愈漸多了起來。
進入老鷹坳前,先得經過九處山坳,且又得過一條獨木橋。
下面是萬丈深澗。
方柔激轉過了兩處山坳越行越急,幾乎足不沾地的趕路。
這連線幾個山坳,幾乎是絕處逢生、山窮水盡,人一轉過去,就別有洞天,與前路景貌迥然不同。
轉到第五個山坳,方柔激陡然停步,以致後面一直跟蹤著他的人,幾乎撞在他背脊上。
方柔激舒然轉過身子,淡淡地道:“你是跟蹤我吧?”
那人吃了一驚,返身就走。
方柔激沒待他返身,劍光一閃,當地一聲,那人下襬落下一枚銅牌,方柔激只瞥一眼,便道:“果然是番子。”
那人又驚又怒,霍然拔刀。
他右手拔刀的同時,左手已打出暗器,反應之快和出手之快,決非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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