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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駱海棠會不會來找我?”
“所以說,你是因為我的緣故,所以才決定凌虐海棠!”秦可卿點頭,她認錯。“但為什麼是海棠?為什麼是她?海棠她只不過是想為我討份公道罷了,她何罪之有?而你又為什麼要這樣欺負她?難道你的心真是銅鐵鑄的,所以才能在她為你做了那麼多、受了那麼多苦之後,你還可以硬起心腸不理會她的生死?就連她小產、大量血崩,心裡口裡念著全是你之際,你猶然無動於衷,就連移駕去見她一面,你都不肯?”她是罵海棠不值,為自己抱屈。為什麼她們兩個就這麼傻,要去愛上這麼一個冷血且毫無人性的男人。
秦可卿的質問震退了衛文闊一直掛在臉上的不在乎。
“海棠因小產而大量血崩?”為什麼他連聽都沒聽過?
秦可卿卻鄙棄他那張不知情的臉。“收起你的驚愕,收起你的偽裝,因為你再也騙了不任何人。那一天,我明明親耳聽見駱伯父交代下人過府請你去見海棠一面,誰曉得你竟無情到那般地步,不見海棠也就罷了,你還捎來口信,說駱伯父教女無方,與人苟合,懷下孽種,竟還想栽髒給你!”
“我沒說過這樣的話。”衛文闊反駁。
秦可卿嗤之以鼻。“衛文闊,我一直以為你這個人是對感情懦弱、不負責,沒想到你竟連自個兒說過的話都不敢承認。”
衛文闊沒被她的冷言諷刺給激怒,只是道:“我衛某做事向來敢做敢當,只要我說過的,我一定負責。”
“是嗎?”她挑起了眉,眼角有著冷冷的笑。“那為什麼對於你的親生骨肉,你卻做不到敢做敢當四個字?”她逼近他。“為什麼?”
衛文闊轉身避開了她的質問。秦可卿不放棄,兜過身子,又繞回了他眼前。“是不是因為聶四貞?是不是為了你那個前任妻子?”
提到聶四貞的名,讓衛文闊重燃怒火。他賁張著怒眼,慎重警告秦可卿。“別將事情扯到小四兒身上。”
他喚小四兒的音調包含了太多的柔情與無可奈何,秦可卿突然鬨堂笑了開來。“海棠說的果然沒錯,你衛文闊的確可恨;因為連言語上的欺凌,你都不願讓你的小四兒承受,可是你卻欺負了我們一次又一次,將我們對你的心狠狠地踐踏,毫不珍惜。衛文闊,為什麼要這樣的對待我們?我們只是愛你,難道這樣也犯了滔天大罪嗎?”秦可卿一反剛剛的盛氣凌人,轉為可憐兮兮。她是在為自己、為海棠抱不平,不平為什麼她們為他如此低聲下氣卻得不到他眷顧?
她拉著他的衣袖。“告訴我,讓我知道你為什麼會如此狠心?”難道他真的不明白,為了愛他,她可以為他犧牲一切嗎?
她的眼中有所祈憐。而他除了視而不見這外,還從他涼冷的雙唇迸出冷冷的回答,告訴她:“傷害你,那是因為我不愛你。”
他的回答轟白了她的臉,震得她身子連連退後。他不愛她!他竟然用這麼涼冷的聲音說出這麼絕情的話來。“既然不愛我,你當初又何苦來招惹我?”
“當初自動送上門來讓我招惹的人是你。”他讓人難堪的回答將秦可卿的愛戀刨得一乾二淨。
原來她這麼愛他換來的卻是他的嫌棄。她的難堪倏然轉為憤怒,她直覺地也想傷他,就像他傷她那樣,想將所有的痛楚不給他。
秦可卿倏然轉身,瞥見了桌上的水果與刀子。她抽起刀子,直直地往衛文闊而來。衛文闊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時,冷凝的空氣突然迸出一聲淒厲。突然回神的駱海棠幾乎是下意識地用自個兒的身軀替衛文闊擋那一刀。秦可卿收手不及,那一刀便深深地刺進駱海棠的背。血,快速地染紅了駱海棠的衣衫。
秦可卿傻眼了。她怎麼也料不到海棠竟然會這麼做!“為什麼?為什麼在他那麼傷害你之後,你還要這麼傻地替他想?”她抱著海棠倒下的身子,淒厲地問。
為什麼?為什麼在衛文闊那樣傷她之後,她仍不顧一切的只想保護他,不讓他受到一丁點的傷害?駱海棠自從受傷以來,她便不停地問自己這個問題。後來她才明白,愛他已成為一種習慣、一種本能;她習慣性地愛他,所以在他遭遇危險時,她出於本能的想保護他。她好傻的是不是?
“為什麼又哭了?”沈漠帶著線裝書進門來,頭一眼望見的就是駱海棠笑著流淚的模樣。
駱海棠尷尬地抹去淚水,搖搖頭說:“沒什麼,只是想到了感傷的事,不自覺的就掉了淚。”她看他手裡捧著一堆書,於是將手舉高來。“那些書是要給我的吧?”
沈漠將書遞給了她,又定定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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