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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書記,你呀!也別多想了,想你去年去看他時,他那幅德行,你呀,也能猜出他是個啥貨色了,這傢伙不可救也。”
“我呀希望他能重獲新生吧,雖則我去看時,他連見都不見我,不過,我的心裡也不難過,但我總覺得虧欠他什麼?”
“你呀,是心太軟了,這牢獄之災對他這種人那是遲早的事,也算是報應吧!希望你能救他吧。”
“好啦,不說啦。咱幹咱的活吧!”在一旁聽話的老枯叔說道。
老枯叔又指揮大家“啊嘿”“ 啊嘿”槌起牆來。
二狗有點坐不住了,他的心裡有一陣酸楚的感覺,當年那一幕他至今難以忘記,一想來就讓人不好受,他現在也弄不明白到底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他真不想弄明白。
他用手移動輪子,慢騰騰向家挪去,走至半路,他又折向柿子林方向而去,此時的柿子林已成了火海一樣的世界,滿樹的柿子通紅透亮,像掛著的珍珠瑪瑙一樣,讓人垂涎yu滴。二狗挪至樹下,輕輕shun吸著這淡淡的柿子香,輕輕閉上雙眼,慢慢張開雙口,均勻的呼吸這清新的空氣,兩耳靜靜的傾聽著麻雀的嘰喳聲。
一切都像在這一刻凝固了一般,二狗慢慢進入到了夢鄉。
外面微風吹拂,給人一種清新涼爽的感覺。農莊裡依稀還能聞見尖脆的叫賣聲。
二狗睡著睡著竟然打起“呼嚕”來,大概已進入酣眠狀態了吧!睡著睡著,二狗感覺渾身有一種溼潤的感覺,再一細聽,樹葉上還有滴滴嗒嗒的雨點聲。下雨了,二狗的意念當中突然閃出這麼三個字來。他趕忙醒轉過來,迅移動輪子,向建棚工地飛馳而去。
那雨點是越下越大,二狗渾身很快就溼透了,頭上、眉毛上滑下幾縷水滴。來到工地,到處已擠滿了好多人,他們一個個戴著草帽,手裡拿著塑膠,遮蓋著土壞牆。
“二狗哥,你怎麼來了,看你身上這麼溼,快把帽子戴上。”張宇航忙將自己頭上的帽子扣在二狗的身上,又衝進雨幕中去了。
“二狗,你快回去吧!”是二伯。
“二伯,你不用管我,護牆要緊。”
“田書記,你就讓田河把你推回去,這兒有我們呢?”田煥叔說道。
“你們快去護牆,不用管我,我不打緊。”說著,二狗將二伯和田煥叔推了一下。
風吹得更大了,剛遮蔽上去的塑膠又被揭翻了,大家一步也不敢遠離。
風越來越大,雨也越來越大了,二狗突然聽見一股“嘩嘩”的水流聲,再往腳下一看,原來是水渠的豁口被衝開了,那路邊的雨水全湧到渠裡,從這個豁口向工地上流去。而靠近路過的正是那第一排土牆,土牆內側的土被墊了上去,正好形成了一個深坑,這水要是全流了進去,那土牆很快就會癱倒。
二狗迅挪至豁口處,那豁口下方還有一小塊泥巴,不過水的流那麼大,他可是撐不了多久的。二狗望望前方,大夥都還忙著,離這也很遠,估計也聽不見,他試著叫了幾聲,竟沒有人回應。自己弄吧!
二狗用手從路邊撈起一個大土塊,瞅準了,朝豁口處放去,不想,雙手離開,車輪一動,二狗扔偏了,人也和輪椅一道向前駛去,不想剛下了坡,就又撲倒在水泥裡,那豁口處的泥塊已被沖刷乾淨了,那水像決堤的波濤一般向下面襲來。二狗感覺再無他法了,他狠勁用雙手攀附在泥水裡,將下半身硬是挪了出來,然後,他一步步拖動著整個身ti向豁口處靠近。三步,兩步,一步,“吱”他的左手被泥裡的玻璃渣劃破了,血如泉水般向上冒了出來,下半身也似乎有一種劇痛的感覺。他強忍劇痛繼續向前移動。
終於到跟前了,他伏xia身子用肩膀填在豁口處,那水被田書記的手臂擋了回去,水順著渠道向前方流去。
這時,田書記感覺眼圈黑,竟然昏厥過去了。
當他醒來時,迷迷糊糊看見有很多面孔,一個個都在喊他的名字,他依稀能辨別出來,老枯叔、二伯、田煥叔、田泥叔、泥叔、成叔、張宇航等等,他們都在這兒。大家好像還在哭泣呢!
二狗強睜開雙眼,望著大夥眨了一下眼睛,又微微笑了一笑。
“田書記,你看你,牆沖垮了我們還可以再打,你垮了我們可怎麼辦呀!”
“田書記,你可真是太傻了。”田煥叔一邊抹淚一邊說道。
“我們打得牆沒什麼問題吧?”
“完好無損。”
“都這時候了,你還netbsp; “二狗,不是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