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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數人都姓田。爺爺田中玉,大革命前是這個地方有名的財主,家裡富的能流油,長工短工僱了好幾十個,那種氣派可羨煞村人了。奶奶也是當地一富戶的女子,人長得那個美呀,可以和西施相媲美,十里八村也挑不出第二個來。
田老爺子家財萬貫,一輩子卻兢兢業業。古時不就講財東是省下來的嗎,這句話放在那個時候倒也不錯,兩口子錢產多,花銷又jing打細算,家裡的玉石珠器能積一大倉,所有的房子都堆滿了糧食。
老兩口膝下三子,老大田宇,老er田河,老三田江,這些名字都是老田頭想出來的,他覺得,自已的娃娃們得比自已強,最其碼名字就應選的大些,宇是宇宙,河是黃河,江是長江,這些都夠大了吧,當然誰家都比不上。三個娃們小的時侯都是當地的公子哥兒,整天不學無術,揮金似土。可就在1935、36年時,田氏突然得了一種怪病,一命嗚乎。從此,田老爺子一蹶不振,啥事都不管了,家中沒了支柱,整個家完全處於癱瘓之中。
當時,弟兄仨中田宇最大也不過十幾歲,根本沒有感覺出家中的危機。田老爺子每日都出去,一去就是好幾天。後來,大傢伙才明白,田老爺子抽上了鴉片,這一抽就上癮,一抽就沒個完結,抽光了手頭的佘錢,到最後,家中的一應物品全都變賣jing光,長工短工個個都被趕跑,田老爺子一世英名,最後竟在鴉片上給毀了,到頭來還搭上了自已的小命。
從此,這個家便剩下弟兄仨人過活。無憂無慮的生活早已被風吹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弟兄仨連想都不敢想。
老大田宇每天除了外出掙錢,還得給兩個弟弟做飯,可算受盡了罪了。後來弟兄仨都娶了媳婦,這個家才算是個家了。老大田宇家生了三個娃,老大老er學習好,可沒考上,都到外面打工去了,就只剩老三田堂一人在家,農家人最喜老小,也最易慣老小,田堂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整日裡遊手好閒,沒個正經職業,再加上外面還有兩個哥哥掙錢,家裡的事情田堂幾乎不用cao心。這也不算,還有一個小偷小mo的習慣。後來,田堂成了家,沒錢就跟媳婦打架,這可成了田宇家一塊剜不掉的心病。
老er田河,一兒一女,兒子也跟田宇家老大老er一樣,初中剛畢業就到外面去闖蕩了,小女田玉天生麗質,從小就特別活潑,弟兄仨就這麼一個女子,大傢伙視如己出,個個人都把她當寶貝蛋一樣。出去打工幾年,也在外面成了家。
老三田江,也就是二狗的父親,娶妻晚了些,妻子田氏那是老er田河從外地給領回來的,人長的粗陋些,可心眼特別好,鄰里關係處得相當不錯。老三田江心裡也特別高興,兩人關係倒也湊合。田氏生了兩孩子可都沒成,當時為這事,可沒把田江氣死,兩口子為這事還大動干戈了呢。不過,後來,懷上了二狗,兩人再也沒折騰過,田江還請了神漢來家裡修理,神漢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再後來,二狗平安降生,一渦死水終於變活了。
在二狗的心目中,爹田江算是一個大老粗系列了,大伯二伯心特別細,而自已的爹啥心都不cao,整天在胳膊肘兒下夾著個旱菸袋,東家出來西家進去。煙把人抽得面板都黑了。舉起兩隻手,能把人嚇著,那黑繭足有兩三寸厚呢。二狗四歲那年,爹開始學瓦工,每天就七八塊錢,可當時的東西也便宜,家裡頭倒也較活便。後來,二狗十七八歲初中畢業的時候,活不好找,錢不好掙,外面的活又特別吃力,二狗爹就窩在家裡與田氏靠種地養家餬口,家裡頭掙錢人少了,可二狗已經長大,花錢的人多了,家裡頭窮得叮噹響。一看那房就全明白了是個啥情況了,三四分的院子裡就蓋了四間半房:東面三間,西面一間半,西面是廚房,蓋得晚些,是磚簷牆,東面房是老祖先留下的,一直沒有變過,土坯子,後背還用椽子支著。這些年,二狗父親可算轉了好多行了,開過商店,做過鋼筋工,擺過小攤,可都沒弄成
這時,隔壁老枯叔從門口經過,順便湊到田江跟前,也學著田江捲了一根,這老枯叔實際姓李名枯,只因這人老哭喪著臉,所以人們用“枯”諧“哭”。田江忙給老枯叔點著。老枯叔猛吸幾口,然後從鼻孔裡溜出一股股煙環來,口中嘖嘖稱讚:“老田呀,這煙過癮,夠味,比我那‘工’字牌可帶勁多了;也省多了。”
“省是省;就是嗆人的很;沒你那‘工’字牌好麼。”
“是呀!人家是經過機器加工處理過的,把嗆人的成分都濾走了。你這,雖是原汁原味,對身ti害處可大哩。”老枯叔微笑著說道。
“唉,沒錢!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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