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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呀!昨個,你借我們家的架子車還了沒?”
“嗯!”二狗看二伯二嬸神色難看的厲害,仔細想了想,“還了呀,二嬸,你忘了嗎?我昨晚從地裡回來時,還你的,你當時還硬塞給我一個西紅柿呢。”
“是呀!是呀!我也記得你是還我了,可我在家就是找不著呀,所以才過來問你。你看,這可咋辦呀!”二嬸眼裡噙著淚水,
“哭啥呀!”二伯大聲吼道,“不就是一輛架子車嗎,丟就丟了。女人呀!就是頭長,見識短。一遇事,就哭,咋像水做得一樣。二狗,可別見怪呀!”
“他二伯,看你說的,咱們可都是一家人呀,有什麼見怪不見怪的,讓他二嬸彆著急,先吃點飯。”
“不啦,三嫂,我得把這事先跟村長說一下。”
二狗連忙扒了幾口飯,就陪著二伯、二嬸去找村長了。
二狗家在村中間住,二狗家與二伯家近,中間隔一老枯叔家。村長家就在村東頭,有人可能要問,為什麼不找村支書呢?原來是這樣,田家屯村子太小,村支書由鄉上的張鄉長兼任。實際上,在田家屯村,村長官最大,村上大事小事都由村長東叔處理。村長不姓東,姓桂,叫桂東,村人們不喜歡叫他桂村長,而喜歡叫他東叔。他和村西頭的老桂是親弟兄倆。老桂叫桂西,也就是和二狗好的蘭兒的父親,蘭兒管村長叫大伯。
二狗、二伯和二嬸急匆匆趕到村長東叔家,現東叔家裡頭早已坐了好些人:有田成叔,田餘叔,還有桂嶺嬸。
田餘、田成和田泥、還有正在當局長的田山是一個爺爺,大家也算是一個家族的吧。桂嶺嬸的男人也和村長是一個本家的。這些人坐在凳子上氣憤憤的述說著什麼。他們的聲音特別大,語調一個比一個厲害。像要馬上吃人似的。你一句,我一句,根本就輪不上二伯和二嬸插話。
“昨個夜裡,我家那小成將梯子架在後牆頭上與旁家娃娃們玩耍,不曾想,我晚上回的晚,忘了挪。誰知今天早上我去餵雞,十幾只母雞全都不見了,就連梯子也沒了蹤影。成他爹沒在,我一個女人家,這話跟誰說呀,東叔,這你可得給我做主,定主意呀。”
“是呀!是呀!強他姨說今天要來。昨箇中午,我剛到縣城倒了十幾斤油,順便還割了二斤肉。誰知親戚今天還沒來,這東西竟在一夜之間不翼而飛了。”
“他成叔,我也納悶,我前些日子買了幾袋化肥,前院怕佔地方,就放在後院閒房裡,昨個晚上唉!”
二嬸看到有機可乘,也便一五一十將自個家的事兒一軲轆全倒了出來。
東叔快五十多歲的人了,為人特別和藹,總給人一臉笑容,可今天,臉繃得特別緊。二狗明白,這不是小事,這可是村子裡的大事。東叔坐在那兒一邊呷茶,一邊思考著什麼。聽完這些人的陳述之後,東叔覺得這事來的蹊蹺,田家屯該不會有內賊吧!這可得報案。
於是東叔招呼二狗他二伯趕緊召集黨員開會。
田河與二狗很快就把田煥叔、桂山伯、田泥叔、田成叔、老枯叔召集齊了。大夥迅圍坐在東叔的周圍,等待東叔安排。
東叔先開話:“大夥都到齊了,我們開個短會,關於咱們村子昨個晚上所生的情況大家可能都有耳聞了吧,具體情況我就不在重複了,主要是昨天晚上咱們村被盜一事,你們看咋(z ?)辦?”
“要不先四處找找,看能否找點蛛絲馬跡,若能找到更好。若不能,我想,咱們村的情況咱們村的人最清楚了,家賊難防呀!”田煥叔說道。
“查啥呀?你若是賊,你會不會把東西藏在你家裡呀,那,早飛啦。趕緊報案才是上策。”田泥叔臉上積著怒火。這弟兄倆老這樣,一輩子也尿不到同一個壺子裡。
桂山伯看到兩ren口氣不大對勁,順便插了一句:“老吵個啥呀!說事歸說事,上個啥氣呀!”
“是啊,要我說就別報啦,人去樓空,雞呀,肥呀的,可能早就變netg人家兜裡的票票了吧。這能查出來嗎?”
“老枯叔,田成,你們這是啥思想,啥態度嗎?咋這麼守舊呢?不報案,就一了了之,這不是咱田家屯人的一貫作風。”
“報,報啥呀?你老知道報案。若查出是咱們村的人,這可不好處理吧。畢竟大家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了。”老枯叔有點猶豫。
“老枯呀!我老桂說幾句話,你說的也有道理。可人家偷到自已家的人的身上了,咱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先得查查,再報案也不遲。”
“免子還不吃窩邊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