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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拿捏之準讓他多次仔細觀察是否這個人也有雙看得到奇怪事情的眼?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反正關鍵時刻會有後備力量。
所以他乾脆就開始變本加厲地粗心大意,玄間遞上藥的時候照例橫眉立目,順便碎碎念著“要不是夕顏拜託真懶得管你,你就不能學著照顧一點自己”之類耳朵聽得都要長繭子的話
同樣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反正念累了玄間就會停下來了。
拜玄間那深厚的“八卦”功力所賜,他的雙耳的自動過濾功能已經是被鍛鍊的爐火純青了。
為什麼沒有告訴卡卡西那個人其實一直都在?
因為即使知道了,又有什麼意義。
何況,反正總有一天是可以看到的。
只不過,那一天越晚到來越好。
他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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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又轉回了這次的中忍考試上。
話說回來,現在中忍考試還真是個殘酷的東西啊。想當年自己晉級正逢戰亂,考試把關都不嚴,唯一標準就是殺人的膽量和被殺的覺悟。
不過,也說不上哪個更殘酷。
嚴格淘汰,或者,輕易把小孩子送上戰場。
砂忍裡來的那個紅色頭髮的小鬼一臉陰沉,背後的那個容貌清秀的女子一臉悔恨的表情。日向分家的天才身邊長髮的族長弟弟沉痛請求自己制止家族內本該手足相惜的兄妹互相傷害,但是當時的自己只能聳聳肩。
這是自己當時的回答。
當然,還有宇智波家的那個小鬼,背後一大票鬼魂難怪走到哪裡都陰氣森森。
他所看見的那些,都是濃到化不開的悲傷,沉重到讓他的肺葉又開始一陣一陣地發起癢來。
視覺疲勞啊。
疾風想著揉了揉眼睛。
拜此所賜,這黑眼圈一直都消不掉。
“熊貓”這個夕顏給他起的,然後被玄間發揚廣大的綽號看起來註定跟他一輩子了。
'看得到,其實很辛苦吧?'
突然想起了那個帶著面具的人的話,然後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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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卡卡西是在和那個人說了一陣子話之後,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後轉身離開了。而那個人則是在慰靈碑那裡又站了好一會後,走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你在這裡似乎站了很久了,有什麼事找我麼?”
面具後的聲音是出乎意料的乾淨清冽和透明,很好聽。
“其實並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雖然以前在預選噻的時候打過照面,但是卻只是遠遠的一瞥而已。
而一直到那個時候,他才算是第一次看清了那個人。然後確定了,她是一位女性。
合體的風衣式樣的黑色連身衣,以白色的纏腰束著,上面還裹著一根絲帶,同樣很罕見的銀色長髮——忍者中,留長髮的人,通常實力都不弱——但是給人的感覺,卻異樣的纖細中性。
而他當時則是愣愣得點了頭。
“沒有記錯的話,你是中忍考試的考官月光疾風特上吧?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伴隨著微笑,她抬起了手,摘下了面具,露出的那張臉讓疾風愣了一下。
因那和拜託他的那個男孩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臉,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那雙迥異於棕黑色,彷彿折射著藍天的冰片一樣的銀藍色瞳孔。
整理了一下思路後,疾風開口道。
“有一個人拜託我轉告你,他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你不用自責。還有不要忘記你和他的約定。”
然後,看到了她那張漂亮的臉上現出了震驚的神色,幾乎是在立刻抓住了他的手:“是什麼樣子的人!你在什麼地方看到他的!”
很自然的,疾風抬起了另一隻手,指了指一直戰立在她身邊的那個男孩,說出了原本該一直隱瞞的話:“他一直就在你的身邊”
握著他的手臂的手鬆了開來。隨後,疾風就看到淚水自她的眼中流了下來。
疾風很少認為什麼東西是真正美麗的。
但是那個時候,疾風是真的覺得,眼前這個女孩的眼淚和笑容很美麗
但是隨後,季風就轉身離開。
該傳的話已經傳完了,剩下的,即使他想管,也沒有能力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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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麼多不該看的不想看的一般人看不見的,只有關於自己,什麼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