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第2/4 頁)
儡,永遠都逃脫不了被操縱的手。
看不見的絲線串聯起了他的過去,融合入了他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滴血液之中。
於是,身不由己。
那操縱著他的手,名為“命運”。
曾己何時,他也有過天真而美好的童年,有著愛他的父親和母親。
即使母親不在了,他相信父親也會一如既往的照顧愛護他,不會改變。
那個時候的父親,在他的記憶中如同最尊貴完美的神祗,那個時候,他的透明的眼溼潤而靈動。
而他的父親望著他,眼裡茫茫的霧靄與憂傷,無可以測且暗不見光的,深,深。
他清晰的記得那一天,在他最敬愛的母親因病去世後的半年的那一天,父親撫摸他的頭,手掌粗糙而溫暖,恰恰好的舒適溫度透過頭皮一直浸沒到心底。
他記得父親對他說:“寧次,你要記得。”
他仰起了臉,看見父親乾裂的嘴角,額上蔓延的隱忍的深紋,和荒涼而略略疲憊的面容。
然後似懂非懂地用力點頭。
父親俯身親吻他的臉頰,以及他額上的刻印,然後大踏步離開。
再未歸來。
宗家。分家。仇恨。怨怒。埋藏。淡漠。
牆邊枯黃的長長蘆葦。手心裡破碎的掌紋。練習時手裡劍狠狠劃過肌膚的撕裂的痛和響聲,碧空上打著瞌睡的白雲,灰色的陽光夾雜著的黑色冷風。
西瓜皮老師成天叫著“青春”,無非只是口號;所謂吊車尾無論如何也趕不上天才——就如同木葉高傲的蒼藍猛獸所鍾愛的某個熱血吊車尾永遠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別人的無法認知難以理解;被捆綁在宗分家基柱上的自己有和別人不一樣的孤寂。
每個人都只能活在無法違抗的潮流之中只有一種命運,是每個人都平等擁有的那就是死!
他——日向寧次如是說。
命運。
殘酷而無奈的字眼。
他嚮往著自由,但是卻無比清晰的認識到:沒有誰能擁有自由。
也許飛鳥是例外的,飛鳥,飛翔的鳥。
所以他,始終沒法喜歡它們的姿態,過於幽雅和諧而令人生厭的姿態,它們展翅的樣子。
一如童年醜陋的傷疤,那深刻入額上,磨滅不了的青色咒印。
籠中鳥,註定了得不到自由。唯有死才能得到解脫。
可是如果死了,是不是就真正的自由了?
籠中鳥終於撞死在籠中,然後,有人把血淋淋的的屍體從籠中取出來,終於離開了籠子,但鳥兒已經不知道這一切,這和連著籠子一塊兒埋進地下,又有多少區別?
不能死,不能死,怎麼可以輸掉。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呢?
、
喧鬧的比武場,旋轉著的迴天,讓人眼花繚亂的變身與分身。
為什麼不承認失敗?
吊車尾的命運早已經註定,敗落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心情煩躁得異常激烈。
再然後,突然從地下冒出的人影,大力襲來之後,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橫飛了出去。
騙人為什麼會有這麼“亂來”的戰鬥方式?
思緒尚來不及轉動,下頜骨就有種全然碎裂的劇痛,但是後腦著地的時候,神志奇蹟般依然清晰著。
但是,僅僅只是保持著神志的清醒而已。他的本身,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再站起來迎擊的可能。
歡呼的雀躍的疑惑的吵鬧的,看臺上紛亂的聲音和畫面,白眼也辨不清的圖象。
金髮的少年,指間點點血跡,一滴又一滴,臉上衣服上左一道又一道的汙漬也好,血漬也好,汙七八糟的,只是興奮顯而易見。
“分身術,一直是我最不擅長的忍術。”
他這麼說著,“然而不湊巧的是,下忍考試,一直考分身術。”
平靜地陳述一個在現在看起來似乎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實,吊車尾的深沉,有著突如其來的壓迫。
他聽得懂他話裡的意思。
那明明白白的潛臺詞就是——反抗,為什麼不反抗?
命運,就是用來反抗的。
打傷大小姐,反抗,再反抗,一直在做的,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事情。
當局者迷,旁觀者卻未必清。
睜著蒼白的瞳,注視著那雙彷彿承載了天空的雙眼,然後從中看到了,籠中鳥的那些微不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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