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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回去要被罵了。
站起了身,搖晃了一下有點昏沉的腦袋,佐助有點疑惑於自己舌根處微微泛起的苦味。
感覺好象吃過什麼東西一樣,錯覺吧?
呃對了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看了眼身邊不遠處插滿了手裡劍的木樁,然後對比了一下自己一直到此刻還感覺到酸澀的手臂,佐助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後,才得出了“自己是因為訓練過頭了,才會累得睡過去”的這個結論。
不過,在睡著前,看到的那個白色的身影是怎麼一回事?
記憶中模糊得閃過了一個片段,佐助再次皺起了眉頭回憶著。
但是銜接不上。
好象是準備休息的時候,轉頭走向樹林坐下來後,眼角掃到了一個白色模糊人影后自己就睡著了。
大概是以前常在樹林裡看到的那個白色眼睛的人吧?記得每次看到他的時候,他都穿著白衣。
得出了這個結論的佐助立刻將疑惑丟到了一邊,轉身往自己家裡走去。
、
天上的月,是缺了一角的殘月,而且散發著一種很古怪的紅銅色光芒。
走在回家的路上,佐助莫名其妙得感覺到身體逐漸發冷。
“啪”一聲。
一直在街道邊上亮著的路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破碎了。!
被嚇了一跳的佐助看了過去,只看到路燈中的火星還沒有完全泯滅,破碎掉的玻璃中有熱氣微微騰起來,然後恢復了冰冷
不對,很不對
沒有熟悉的溫度佐助是不想用“溫度”這個詞,但是現在的感覺,真的很不對勁。
只是通往家門前的一條小路而已,自己以前曾經多少次赤著腳跑過,追逐著那個只會偶爾回頭的身影。
但是現在,每往前一步,都會感覺到似乎有什麼冰冷的東西從泥土裡鑽出來,纏著腳踝,纏住神經。
空氣是冷的,有什麼毒氣一樣可怕的感覺蔓延開來,然後凝滯在心裡,結成一個硬塊。
佐助強自按壓下了想扭頭離開這裡的衝動,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著。
有什麼東西,讓心慢慢地降下了溫度
走到了家門前,只看見門大開著,在風中“吱呀”作響。
沒有聲音!
沒有以往熱鬧無比的聲音!
然後在佐助邁腳的瞬間,門上團扇家徽忽然“喀啦”一聲,裂成了兩塊像是在預示著什麼一樣
不對!真的不對!
驚恐地跑過玄關,跑過院子,跑過廳堂
黑的,燈全部沒有開,門卻全部大開著
想大聲叫出來“誰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但是聲音在喉嚨嘴中輪迴了好幾圈後卻始終都無法吐出
只剩下彷彿要讓人窒息一樣的冰冷
這裡沒有人,這裡也沒有人,這裡還是沒有人
暗的,蠟燭沒有點起來,窗戶的玻璃全部是碎的
有人了!終於看到了,只是
這是屍體!
、
世界崩塌的速度比身體反應的要快許多
佐助張著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屍體,叔叔的,嬸嬸的——插著苦無的屍體,血已經開始凝固,髮絲保持著倒下的時刻飛揚而後落下的樣子。
連反抗的都沒有,表情很自然,彷彿前一秒還在悠閒地交談
只是冰冷不再有體溫而已
鮮豔的顏色噴灑在地上,浸入,融在了一起,和腳下的土,倒下的屍體把就近的東西也染成了如鮮血般豔紅,到處染滿的鮮豔映照著天上和此景如此相配的紅色的月。
慘絕人寰
哥哥呢父親呢母親呢
難道也一樣
驚慌得跑到了父母的臥室,佐助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要從喉嚨中跳出來一樣。
在緊張什麼?在期待什麼?
他不知道
只知道他看到的,臥室的門是關著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伸手握住門把,突然的連擰開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
害怕他在害怕
“咯吱”一聲。
門從裡面開啟了
、
那一個瞬間
佐助以為自己,看到的是
貨真價實的——噩夢!
父親和母親躺在血泊中,苦無生生割斷動脈血管,地板上的星星點點一定是一擊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