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影院裡,白墨全然不知銀幕上在放什麼,如果不是捉著何小丫溫柔的小手,他幾乎連坐在哪裡都不太記得了。他只是回憶著那個旅館的夜晚,儘管短短的相聚,儘管當時他體內的內氣衝突著痛不欲生,但那相持手間的幸福,卻總讓他回味不已。
送何小丫回家的路上,雨下得很大,白墨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什麼,就像喝醉了般,只記得自己一直在說,何小丫一直在笑,兩隻大眼睛亮閃閃的,散發著醉人的光。
傻子都能看出那種目光是戀愛中的幸福,白墨胸口彷彿被無數拳頭敲打。拒絕了何小丫上樓坐坐的邀請,在告別的剎那,白墨悄悄地把錢塞進了何小丫的口袋,轉身,走進了雨幕中。不理會何丫在身後的叫喚。
“傻瓜,他也不帶走一張電影票根”!何小丫眨著大眼睛,悶悶的想。
在風雨裡,白墨有些落寂地走在路上,任由雨水把他淋溼,他望著雨夜裡人來人往的街頭,華燈早上。那枚顏茹妍留下的鑽石戒指,他在褲袋裡緊緊握著,以至那鑽石的角扎痛了手心才醒覺過來,那不過是故人留下的物件,卻不是故人的手。
他停下步子,抬頭便見一間網咖的招牌掛在大廈上,這麼多天,他一直不敢去花二百塊錢買個顯示器,因為人除了上網,還總要生活,而他借來的錢,也不是太多。白墨想了想,決定花上十塊錢上會網,瞧瞧有沒有什麼電子郵件也好。
門口的服務生,討好的抹去白墨身上的水珠,白墨按他的指引坐上了電梯,按下了三樓的按鍵,三樓的網咖很大,冷氣也很足,白墨本來想上三個小時的計劃,在二十分鐘以後就無法繼續了,因為一冷他就身上彷彿有無數螞蟻在廝咬一樣。也許是因為吳建軍說的,那些經脈裡的內氣,分成了更小的一截截,所以沒有那晚在旅館的痛苦,但白墨見到自己裸露的雙手,已經通紅,隨著手背上的青筋,一條條的越來越突起,那疼痛的感覺,也越來越甚。
坐進電梯裡,他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他更渴望衝到雨裡淋上一會的了。
這時,電梯門關上了。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向他侵蝕,而白墨完會被籠罩在其中,卻根本無法發現這是從何而來。“上來。”沉狠的聲音,分不清從哪傳來。
白墨分不清,但他知道是從電梯上面傳來,白墨快速地按下二樓的按鈕,這時剛好到二樓,電梯門只開啟一條縫,白墨快速的閃身衝出,他又不是笨蛋,明知打不過,還要去和人家打。
狂奔到消防梯,他停住了步子,一個高大的黑衣人背對著他,用就是剛才沉狠的聲音說:“你不是白大膽麼?為何這麼沒膽?”
“我大膽,但不等於我弱智。”白墨知道今天無法尚罷干休了,他只希望就能用刀,刀,黃一刀那把軟刀,就藏在他的領帶下面,那是一把會讓人產生視線錯覺的刀,那把刀並不大,也足夠輕,一個女人不可能隨身帶一把很大或很重的刀。
他默默地握緊拳頭,只願身上那痛苦,來得更劇烈些,那他就起碼可以運用一陣內力,只要有內力,刀在手,就不是待宰羔羊,就有一搏之力。
“你在積蓄內力?”黑衣人慢慢地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絲輕蔑。就是現在,白墨一聲暴喝,持刀,翻腕,如他所說,每個動作都學得極象。刀消失了,但那個黑衣人搖了搖頭,伸出手,白墨手上的刀又出現了。因為黑衣人的手就握刀的護手上,那刀任由白墨再怎麼用力,紋絲不動。
白墨馬上棄刀,右手自內向外一翻,黑衣人頗有點驚奇,“咦”了一聲,白墨這一招比他那晚攻向黃一刀的那招,儘管內力沒有那麼充沛,但招式卻更圓滑。黑衣人點了點頭,他出手,輕輕按在白墨的肘間,柳雲深的這一招,白墨無法再使出來,因為他畢竟是依樣畫葫蘆,出其不意還可以,要他見招拆招,那實在是太過荒謬的想法,於是白墨退,他記得圓空和尚接不住柳雲深一招,就是這麼退的。
但他退不了,因為黑衣人的腳尖已頂在他的腳後跟。白墨躍起,要使出無名老道的騰空一擊。
可是他也躍不起,黑衣人的膝蓋已頂在他的腿彎,黑衣人長笑一聲,輕輕一拍,白墨只遠遠的斜飛出去。但白墨毫不服輸,恍惚間,彷彿顏茹妍就在背後看著他,眼神中滿是關切。
在彼此關切的目光裡,白墨不戰則已,一戰,便要不死不休。
“住手。”從黑暗中,吳建軍笑嘻嘻地閃了出來,他拉住如同嗜斗的野狼一般的白墨道:“兄弟,我是在幫你找工作,你別急,聽我說。”
白墨的體內那股被激起的強大戰意,卻一時未能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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