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這段時間,對瓊斯來說,無疑是種精神上的煎熬。她一閉上眼睛,就彷彿看到白墨被砍成肉醬的樣子,然後是自己被那些暴徒帶走後受的折磨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十分鐘,二十分鐘,也可能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外面的喧囂嘈雜漸漸消失,只剩下三三倆倆的呻吟。
“嗒!嗒!嗒!”腳步聲在店內響起,還伴隨著滴滴的水珠落地聲,就像剛剛從水中上岸的人,在甲板上行走。
瓊斯的心臟隨著腳步聲的臨近劇烈跳動起來,恐懼瞬間將她的大腦侵襲。
“他們來了,他們來了,他們來了,終於來了上帝啊,上帝,上帝別拋棄我,別”瓊斯緊緊閉上眼睛,緊握著雙手,顫聲祈禱著。
腳步聲停了下來,一片黑影遮住了瓊斯面前的光亮。
“啪”一個東西被扔在了瓊斯面前,嚇得她大喊一聲,一下跳了起來。
這一下,瓊斯也睜開了眼,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彷彿剛從血池裡撈起來的人。混身上下,從頭髮到四肢,全是黏稠的血液,沒有凝固的,仍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淌滴落。甚至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內臟,掛在他的肩膀和腰帶上。白墨扔下的,是那把血淋淋的霰彈槍,他手裡還提著一把不知從何得來、已砍成捲刃鐵棍的日本刀,應該說:半截日本刀。
瓊斯呆呆地看半晌,忽然趴在櫃檯上嘔吐起來。這時候,她才注意到空氣中瀰漫著的濃烈血腥氣味,幾乎要讓她喘不過氣來。
而那個血淋淋的人,雖然混身被血覆蓋,瓊斯卻仍可以一眼認出他便是白墨——那個她生平所見,最勇敢的男人。
他他居然還活著!?瓊斯簡直難以置信。
這時白墨瞪著雙眼,緊抿著嘴唇,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瓊斯這才發現,剛剛他扔到自己面前的,是一個醫藥包。
瓊斯把醫藥包撿起來,關切地問:“你受傷了?!”
白墨混身是血,就算是受傷,她也根本看不出究竟是哪裡傷著了。
白墨把手中的武士刀扔到地上,一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他走到瓊斯面前。
“把它給我縫上。”白墨有些虛弱地說。然後他慢慢地轉過身子。
瓊斯往白墨的後背看去,眼睛不由得瞪得老大——那竟是幾條几十厘米長的傷痕!儘管不深,但一個人的後背能有多大面積?現在白墨整個後背就如一件破爛的衣裳,不停的湧出鮮血,瓊斯這時才發現,白墨進來的一路上都灑著鮮血。
“縫縫上?!不!我不是醫生,這不行的你你需要去看醫生,你要去看醫生!”瓊斯拿著醫藥包的手又重新顫抖起來,驚慌失措地喊道。
白墨把一條白毛巾捲起來咬到嘴裡,瞪著她,一字一字地說:“把針消毒,把它縫上!”
一路上,小鎮裡的暴徒見到這輛車子,無不遠遠避開。
開了一會,車子急速地轉了個彎停下,瓊斯指著前面說:“中國人開的五金店就是那裡。”失血過多的白墨,剛剛經過了無麻醉藥的大面積縫合的白墨,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把瓊斯嚇得魂飛魄散,她痛哭著抱著白墨的腦袋叫道:“親愛的,你不要死,你不要死!你答應帶我出去的!”
“你壓痛我了。”白墨淡淡地說一聲,瓊斯連忙直起身子,白墨的臉色有點蒼白,但他的的精神卻仍無比堅定,因為經過這刀鋒上的搏鬥,在大量失血的情況下,他身上那些雜亂的內息居然溶合在一起了,儘管還沒有歸入丹田之中,但這時的白墨,已是不同以往的白墨。儘管他的身體很虛,但他的精神卻比任何時候都更清醒。
白墨遞給她一把老式霰彈槍說:“你在這裡等我,如果天墨我還沒有回來,你就自己快走吧。”瓊斯搖了搖頭,她不是不忍心拋下白墨,而是她實在沒有膽量,開車穿越這個城鎮,她親眼見到美軍被屠殺,武裝分子被屠殺。就算大白天讓她自己驅車離開,她也沒有膽子,只有白墨,這個來自遙遠國度的英雄,穿梭在這個暴徒橫行的城市,懲治暴徒,殺滅暴徒,只有白墨在身邊才能讓她稍為安心一點。
而白墨此時卻也沒有去考慮,他的行動是因為死去美軍和武裝分子,殺滅了大量有組織的準軍事化的所謂“暴徒”;而那些被煽動的真正意義上的暴徒,沒有嚴密的組織,所以才有這個空檔讓他可以發威,他如果呆久,情況也許就不同。
只見瓊斯拉著他的手哀求,如無依的小婦人對出行的良人一般懇道:“你一定要平安回來,一定要平安回來!”她的柔弱讓白墨頓生憐意,白墨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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