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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很清楚醫務室那個位置,如果讓武裝匪徒攻上來,那絕對是全軍覆沒的事啊!
少校猶豫了,少校不知怎麼做才好,少校他是反對虐俘的,但少校也是人,見到一個個精心訓練的部下、戰友就這麼倒下,他如果能不心痛?這時白墨催促他說:“你快呼叫那兩名出去架訊號發生器計程車兵啊!你慢一點他們可能就沒命了!”
急急地用對講機呼叫了士兵,少校放下對講機以後就做了決定,他對士兵們說:“紳士們,我們都知道,這位先生救了我們,是的,他是上帝派來的天使。這個偽裝成神父的傢伙,企圖要弄死我們全部人,我們都見到了,這位中國人英勇的打敗他,挽救了我們,對不對?”
“是的,長官!”士兵們重重地跺腳。他們如同望著英雄一樣,望著白墨。但沒有等白墨去說什麼,他猛的一推少校,這時只聽有沙啞的聲音用英語罵道:“無恥的謊言!”一把雪亮的刀捅了個空。
白墨救叫道:“退,快退出去!你們見不到他,我可以!快退出去!”其實白墨也看不到那個忍者在什麼地方,但他不知為什麼,他有一種自信,一種只屬於強者,在面臨未知的危機時的風範,他把機會留別人。
“不!一起出去!”一個英軍士兵忍不住對白墨喊道,這是英雄對普通人的向心力,他能把懦弱者變得堅強,他也許不是最強的人,但他一定是勇敢的人。白墨就是在關鍵時候敢於站出來喝一聲的人。
“撤退!”少校毫不遲疑地下達了命令,SAS絕非浪得虛名,SAS的部隊長也不是平庸之輩,他相信白墨,所以他做出了這個決定。士兵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他們在收到命令以後,有秩並快速地離開房間。
白墨在門口擋住了刀光。
刀光如水勝水一瀉千里,一刀斷流,刀光,是這昏暗的房間中,燭光的折射。在高速的揮動中,帶起眩目的光彩。這是名匠打造的太刀,手工打造嵌入的利刃。鋼鐵的雪色,在這戰火的間隙中掠過,是如此的冰涼。
刀光對映在刀下白墨臉頰上,連白墨鼻冀上的汗滴,也是斑斕的晶瑩。這一抹閃亮在昏暗裡耀眼,讓白墨幾乎睜不開雙眼,門外的英軍沒有見到忍者,但卻見到刀光,他們不由自主地為白墨禱告,因是白墨給了他們性命,沒有人自信可以在這樣的刀下活命。
因為在生活,刀光早已和中國的兵馬俑一樣成為歷史的記憶,就算特種部隊行動,也是用便攜的短刀,而不會把這麼長的一把太刀作為主攻武器,早已陌生的刀,此時卻不屈的表達它的倔強,在這是早已不是冷兵器的年代舞蹈。
少校的槍法很準,但他不敢開槍,刀光如水毫無根源可尋,他根本分辨不出敵人在何處,而這種狹窄的室內一量射不中目標,子彈很可能亂飛反而打到白墨,畢竟那種端著衝鋒槍或突擊步槍在室裡掃射的鏡頭,只存在於銀幕上。
刀光的顫動中,便是在進行著一場舞蹈。在這種你死我活刀光中,也許不可能有《觀公孫大娘舞劍器》的優美。但它是最直接的,不必要為它去設定套路,因為真正的奪命刀光,從來都羞於在表演中出現。
刀光的顫動中,刀,狂暴的把這無蟬的夜劈斷!
白墨對刀,空手對太刀,對足以斷流的太刀!
他閃無可閃!他避無可避!於是他便不去閃,不去避。
他也從來不避,也許,他就是一個做事從不經過大腦的傢伙。也許有人願意的話,可以這麼評價他。但沒人能否認,在生活中,他就是英雄!英雄之所以成為英雄,不是有人把英雄的冠冕讓給他,也不是因為英雄知道當了英雄可以漲薪水。英雄向來無畏,無畏只有瘋子,英雄就是瘋子!
於是白墨怒,他短髮戟張,他怒目,咬牙,舌綻春雷,大喝一聲:“雖遠必誅!”
他進身出拳,拳裡有古道,有瘦馬,有殘疊,有斷旗有封狼居胥漢軍鐵騎的疾風,拳裡有三箭定天山精魄,還有那多難的民族不屈的血性,在張揚!破空的不是拳風,招展著的是遠古的吟唱,彰顯得氣吞萬里如虎!
舞動到了極致的刀,突然間卻被打回了原形,以一種非人力可以操縱的方式向空中激射。然後墜落,刀刃已深插入樓板之中,露在地面上的部分,似乎還不願因此而停止舞蹈,仍在燭光下不停的顫抖。
但刀已死,不能再把刀意演繹出流水,不能再把燭光舞成豔陽。
刀死,白墨退,退三步,直到門口。血光顯,白墨上身正面起碼有七八處創口滲出血來,少校驚道:“醫務兵!快來!上帝啊,我的朋友,你起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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