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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陰天的時候,我一直都有偏頭痛的毛病,每到黃梅天氣我就常請假,好在平日裡業績極好,才沒被老闆炒掉。
出了門,嫣兒撐著傘,果真在下雨,天陰濛濛的,空氣也溼寒著,更顯出這後宮陰柔冷厲的味道。
今天果真挺冷的,寒風直透到袖中,好在加了一件衣裳,不然只怕更加難耐。
“走吧,去看看忘憂好了沒,”下臺階的時候,我的頭一陣眩暈。
篤篤——
我敲了敲門,雅茹開了門。
“阿史那依小主”,她給我福了福身。“我家主子就快好了,外頭風大,請小主進來等吧。”
我點了點頭,搓了搓手,進了屋子。
忘憂正在整衣裳,我笑著打趣,“呦,這是誰家的女子,這般的美豔,轉一圈我瞧瞧。”
她羞怯地看了我一眼,“阿依就會取笑我。”她容貌明明沒有變化,可是為何會讓我覺得跟以前有那麼一點點不同了呢?
我一時也說不清,想起昨日的試煉,問道,“忘憂,昨日的試煉可還順利?”
她愣了一下,“恩,過了呢,我們幾個秀女都過了呢,結果竟比其他兩苑好上很多。”說罷,她並未再談。
我們一同去了大殿,豔青姑姑依舊立在中央,來了的秀女們整齊地站在她的面前。
等了一等,人齊了,“此番試煉我們將會教大家舞藝。”
武藝?不是吧,難道學了用來砍皇帝?我暗暗咋舌這裡教的東西也太博採眾長了,比當代提倡的素質教育全面多了。不過這皇帝怎麼膽子就這麼大呢?
“大家都知道,舞藝是最能將女子的姿容和曼妙展現出來的,賜封大典上,也會安排各位小主獻藝。各位小主若是想得到聖上的歡心,這正是好機會。”豔青姑姑繼續說道。
我不禁神遊,皇帝喜歡看武打?他可真是重口味啊,不愧是斷袖。這朝代有機會當皇帝的兩位都是斷袖,那豈不是完蛋了。
我暗暗幸災樂禍,豔青姑姑繼續說什麼卻都沒聽進去。只聽到那最後一句,“小主們自己回去編排吧,倘有不懂的,可以去歌舞司尋蘭主事。”
豔青姑姑說完便走了。
為啥表演個武術要去歌舞司問?又不是花拳繡腿。
武藝,歌舞司,舞藝。哦,對,是我想錯了,原來是舞蹈,唉,也不說清楚,害我誤會。
“阿史那依,這次你打算怎麼辦?”我回到房裡,嫣兒去為我燒熱水暖水暖腳,樊花便來了。
樊花一個人,小蓮並未跟在身後伺候。
我看了一眼她,沒有搭理。憑什麼告訴她啊,貌似當時她跟我談交易,我就有說過不要的吧。
“如果我可以用一個你想知道的秘密換呢,也不想告訴我麼?”樊花笑得神秘。
我就說嘛,她這樣聰明的女人不會軟磨硬泡地瞎問,能來問我準是有了什麼籌碼。
“什麼秘密會值得我知道啊,我在這宮中根本沒什麼所求。”我冷眉一掃,然後便隨意用指甲在桌上划著,明顯地下著逐客令。
她可以問我,把我哄高興了,心情好便會告訴她,反正我也不在乎。可是,我偏偏經不起威脅,強迫只會物極必反。
“唉,突厥的公主啊,失憶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可想知馮將軍與你的關係?”她也不理我,慢條斯理地坐了下來。
青童?她知道我和青童原來是什麼關係?提到青童我立刻心跳漏了半拍。從什麼時候起,即使是他的名字都會讓我心如鹿撞呢?
我定了定心神,“你知道我和馮將軍原來的關係?”我故意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漫不經心,卻還是忍不住有些情緒在裡面。
樊花知道自己是賭贏了,慢條細理地倒了杯茶,輕呷一口,“怎麼,現在想知道了?”
“不”,我儘量剋制著自己道,她驚訝我居然斷然拒絕。
但下面一句卻讓她放了心,“我又怎麼能知道樊花小主您說的是真的?”
“看來阿史那依是真的失憶了啊,別人不知我樊家,可突厥人怎會不知。”
她故意賣了關子,停了一停,方道,“你以為我樊家儒學世家,舉家搬到邊境是為了什麼,難道真就是歸隱?”
“其實我樊家真正的身份是影衛,是蒼月國長在邊境的眼睛,邊境怎會有我樊家想知卻不知的事情。”
啊,那就真的有交易的價值了,只是這樣是否也同時出賣了我自己,讓她知道了我對青童的關切,那是否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