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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那一夜你口口聲聲叫我貴客,怎麼這時候又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我一眼了?”
寧馨兒滿臉紅暈,說:“當時,我又怎麼知道夫人居然要我要我代替小東西和你拜堂成親的呢?”
嗯?雷千里這時候雖然暈乎乎的,但理智尚存,忽然之間就從她的話裡頭辨出一絲異樣的味道來,急忙問一聲:“你是代替司徒寧兒和我拜堂的?你代替她?”
“是啊!”寧馨兒回答,“夫人說小東西她不能和你拜堂,所以要我代替她,而且這幾天她一直都不在家,大哥帶了她去跟鷹族部落的人議和,今天恐怕是沒辦法趕回來的了,所以你見不到她的人了。”
她是個心眼實在的人,有什麼說什麼,但這些話聽到雷千里這個多心人的耳朵裡,味道就大不一樣了。你想啊,明明司徒申當著他的面,是把司徒寧兒許配給他的,到頭來卻換上了個代替司徒寧兒拜堂成親的人,而且聽她說是司徒寧兒今天沒法趕回來了――莫不是因為她今天沒辦法趕回來,所以才來了一招李代桃僵,先讓寧馨兒代替小東西拜過了天地,把他這新姑爺的身份確定下來,等到日後小東西回來了,再把他的新娘子換回原來的,他實際上娶的仍然會是小東西?
這種代人拜堂成親的事情,古往今來例子可算得上不少了,那是完全有可能的啊!
想到這裡,雷千里他還放心得下嘛?急忙再問寧馨兒一句:“那麼,桃花夫人寧巧嫣還有沒有對你說過別的什麼話?”
寧馨兒頓了一下,終究是個老實人,縱然覺得羞怯,也仍然照實就說了出來:“夫人說,小東西既然不能和你拜堂成親,就讓我代替她拜堂了,許諾了你的事情總得算數的啊!夫人還說,你的人品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再怎麼說你都是出身武學世家,而且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了,不至於會欺辱我,一定會對我好的,我根本就不會受到半點委屈。夫人待我一向就像親生女兒那樣,她是絕對不會騙我的,我相信你今夜也不會欺負我的,對不對?”
越說她的聲音就越小,到最後乾脆就聲息皆無,只是用手不停地捻著袖口的金絲滾邊,臉紅紅的,也根本就不敢再抬頭看上雷千里一眼。
而雷千里的滿心喜悅就被她這一番話說得大半散作了雲煙!嘿,還真讓他給猜對了,好一個李代桃僵之計!還要這麼一個實心眼的佳人來考驗他的人品――不讓她受半點委屈,絕不欺負她――那簡直就是擺明了在欺負他,耍著他玩兒的嘛?
要說人呢,還真容易鑽牛角尖!他就只顧著失望和生氣了,就不多想想寧馨兒的話裡頭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代人拜堂的事情確實是有的,但不見得還有代替新娘子進洞房過春宵的,這春宵一過,生米做成熟飯的事兒,是輕易就能找人代替的嘛?不是誠心想把寧馨兒嫁給他,誰會放心把嬌嬌嫩嫩的一塊肥肉送到他的嘴邊來?當他是柳下惠真君子呢?
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了!
也是雷千里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的,有點兒糊塗了,真就一下子鑽進了牛角尖出不來了,開始自尋煩惱!滿心只是尋思著,既然寧馨兒只是代嫁的,那就不是自己正牌的新娘子了,那就連碰一下手都是不可以的了?雖然可以將錯就錯,把眼前這位真心愛慕的佳人來個既成事實抱回家,晾司徒申夫婦也沒什麼話好講,但是,那種名不正言不順的事情,是他名氣響噹噹的雷千里可以乾的嗎?明知道不可為而為之,又拿什麼來擺平自己的良心呢?
大大地嘆了口氣,雷千里戀戀不捨地鬆開了寧馨兒的手,遠離她八尺正襟危坐,然後乾咳了一聲:“這個,天不早了,你就先上床歇著吧。”
心裡頭卻在大罵司徒申夫婦倆,別的不好玩,偏偏就跟他玩這一手,用這種損招來“考驗”他的道德人品,這讓他內心天人交戰,一整夜的該怎麼熬過去啊?沒奈何,最後只好把眼睛一閉,深呼吸輕吐納,運起了內功,把一應身外雜事全部摒棄到意識之外,不一會兒,頭腦裡一片清澈寧靜,倒是半點事兒也沒有了。
――不過洞房花燭,千金一刻的春宵就這麼過去了,是不是太可惜了啊?
寧馨兒很是不理解地望著新婚的夫君,實在弄不懂他怎麼忽然就練起內功來了?無奈她的心思實在單純,甚至比小東西更單純幾倍,無法猜透雷千里的念頭,只好可憐兮兮地認為洞房花燭夜麼,大概,也許,可能就是這麼個樣子的吧?
夫人寧巧嫣又沒有教過她應該怎麼做,她也就不敢隨便亂動,雷千里讓她在床上歇著,她就乖乖地和衣而臥,眼巴巴地看著雷千里。人生只此一回的好日子,應該得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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