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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劍。那柄劍的劍刃鋒利異常,閃著幽幽寒光,劍上也帶著血,雖然血跡已經幹了,但仍然有一股無形的殺氣撲面而來。
是個劍客。所有的劍客都會視劍為自己的生命,但已經瀕臨死亡的時刻了,仍然還這麼放不下的,似乎並不多見?
鐵如劍望著黑衣人的那柄劍,一時間竟然看呆了,直到小東西又用力扯他的衣角,他才回過味兒來,吩咐一聲:“來人!把他抬到客房裡去,然後去請個大夫記住了,能治好他就治,實在治不好的話,就不用勉強了!”
咦?這算怎麼回事呢!小東西非常不理解鐵如劍的這句話,到底說明了什麼――他到底是願意救這個人,還是不願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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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確是一把非常好的劍!
劍身長而窄,託在手裡分量並不重,劍鋒薄而異常犀利,靠近面板三寸,就已經能讓人感覺到迫在眉睫的威脅,甚至連面板都要起微微的刺痛感。越是輕薄的劍就越是難以掌握,鐵如劍自己也是用劍的,當然非常瞭解這一點,而且他還知道,放眼天下,用這種劍的人可以說是寥寥無幾!
不由得讓他懷疑起這個黑衣人的身份來――他,到底是誰呢?
鐵如劍真的非常想知道,所以,在那個黑衣人昏迷了三天,到第四天終於醒過來的時候,他――抱歉,其實現在應該還原“他”的真正身份,說是“她”了(噓,低調,低調!因為還有很多人不知道這個秘密咧,包括小東西在內!)――立刻就走進了客房,走到他的床前,當然並沒有忘記把那柄劍帶上。
所以黑衣人睜開眼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板著一張冷冰冰的面孔,甚至連雙眼裡也滿含著冰與霜的鐵如劍。換了是別的人,看見了這麼一副不帶半絲表情和溫情的臉,心裡面絕對會很不好受,但這個黑衣人卻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甚至就連昏迷時堆積在他眉心的痛楚,似乎都在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鐵如劍冷冰冰地看著他,他也就冷冰冰地看著鐵如劍,鐵如劍不開口說話,他也就不開口說話。如果說鐵如劍的目光好像尖細的麥芒,他的目光就是銳利的針尖,針尖對麥芒,兩個人的眼神都非常扎人,而且都沒有半分想退縮的意思。
到最後,鐵如劍不得不佩服起這個人忍痛的功夫來,簡直可以稱為一流了!就算是在昏迷當中,也能咬緊了牙關連呻吟都不發出一聲,等到醒過來之後,更是除了他那張蒼白的臉之外,就沒有半點像個身受重傷的人了!而且,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只昏迷了三天就已經醒了過來,看起來他確實不是個平常的人!
但佩服歸佩服,鐵如劍心裡的警惕並沒有放鬆,臉仍然板著,聲調也仍然是冷冷的,問他:“你,是誰?”
黑衣人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著鐵如劍很久,最終居然嘆息了一聲,說一句:“可惜!”
“可惜?”鐵如劍再聰明都料不到居然會得到這麼一個回答,不由愣了一下,問,“可惜什麼?”
黑衣人接下來的一句話更加沒譜:“我一心只求快點死,結果還是被人救活了,這豈不是非常可惜?”
這話非但沒譜,而且很沒良心,隨便哪個人聽了都會覺得生氣,更何況是把他救活了的鐵如劍!不過鐵如劍雖然生氣,臉上可沒露出來,仍然語調冷冰冰的,說:“真是非常湊巧,我也正在後悔把你救活了!誰知道你這個人到底是好還是壞,是該死還是該救呢!”
“你不應該救我的!”黑衣人這一句話仍然非常沒良心。
“好極了!”這下鐵如劍真生氣了,說,“那麼現在,既然你已經醒過來了,大概也用不著我開口趕你走了吧?”
其實說這句話就已經是在“開口趕他走”了,黑衣人嘴角撇出一抹淡淡的嘲諷的笑來,說:“不急!”
“為什麼不急?”鐵如劍說,“難道你還想賴在我家裡不成?”
“不是!”黑衣人回答,“只不過因為你總算出手救了我一條命,,我欠你一份人情,得把這份人情還掉,所以不急著走!”
“誰又要你還什麼人情了!”鐵如劍說,“如果你想還的話,不如干脆去死了――你不是本來就不想活了嘛?不過,要死的話也到外邊死去,不要死在我這裡”
原本她說的是氣話,但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她忽然看到黑衣人眼裡有痛苦一閃而過,頓時就把話頓住了――其實妹妹鐵如瀾說得一點都沒錯,她的心一向很軟,並不像表面上的那樣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只不過因為已經習慣了把心事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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