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般乾淨利落,一幫強盜不是死在他的劍下就是嚇得掉轉身就跑,甚至還有嚇傻了癱軟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根本就沒誰看出他居然有傷在身,他自己也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輕輕地靠在一棵大樹上,他一隻手按住了胸口,原本猶如凝結了冰霜的雙眸中閃現了痛楚之色。鐵如劍的一句關懷話被他淡淡地拒絕了,但不是他不需要,而是他不習慣。
喘了口氣之後,他慢慢把手從衣襟裡抽了出來,手上已經沾了不少的血跡。傷口很痛,但正是這份痛楚才令他知道自己仍然還活著,雖然活得孤獨,活得厭倦,活得生不如死!
“你不應該選擇去做個殺手!”
鐵如劍的這句話似乎又在他耳邊響了起來。但正像他回答的那樣,老天爺並沒有給他選擇的餘地!打從他記事起他就已經在殺手門裡面了,而且是在嚴酷得別人無法想像的訓練中長大**的,他似乎生來就是做殺手的命。
比起那些在訓練中因為吃不了苦而夭折的同門師兄弟,他也許要幸運一點,但如今雖然高居殺手門第一把交椅,他卻未必就像同門師兄弟們想的那樣愜意。他從小就接受殺手門主灌輸給他的,要冷血與無情的教導,這兩者如果達到極致,那就是麻木了,而他自從出道以來,殺人無數,每一次都夠冷靜,卻未必冷酷,更未必無情。
在他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的時候,心底就會有某一種很纖細但卻極其銳利的東西把他刺痛,刺得他痛極,簡直無法忍受,但他卻根本就無法說出來。
當他越來越不能坦然面對那些死在他劍下的人臨終時的憤怒或者痛苦的表情時,他也會經常不自覺地就想像起那些人的親人朋友們對他的憤怒與仇恨,他明白自己已經開始有了感情,而多愁善感正是做殺手的大忌諱,他已經不再適合做個殺手了。
然而他更明白一點,要想脫離殺手門,除了死之外再沒有任何別的辦法,於是他坦然地接受了刺殺龍公子的任務,想用這個等於是自殺的方式來給自己一個徹底的解脫。但沒想到他居然命不該絕,龍公子不殺他,鐵如劍更是救了他。而現在發生的事情更加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他居然不顧有傷在身,追蹤鐵如劍百十多里地,還替她殺了幾十個人,最後還得忍受她的冷言冷語冷麵孔。
誰能說得清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或者只是他自己一時失去了理智,就算做了出來,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想到這裡,他的嘴角不由地撇出淡淡的一抹自嘲來,輕輕地搖了搖頭。然而很快地,這抹自嘲的笑連同臉上所有的表情都在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冰霜再度覆蓋了他的臉,連胸膛也一下子就挺了起來。
並不回頭,他冷冷地說了一句:“不用躲躲閃閃的了,出來!”
樹叢裡繁密的枝葉向兩邊一分,鑽出了一個黑衣女子來,帶著一臉柔媚的笑容,聲音也是甜得發膩:“哎喲,我的師兄,你的耳目可真夠靈敏的,我才不過不小心碰掉片樹葉,你就已經察覺出來了?”
早就知道你一直都在跟蹤我!蕭雨冷冷地:“蕭琴,你到底想幹什麼?”
“別對人家這麼冷冰冰的嘛,我還不是在為你擔心?”蕭琴嗔了一聲,“枉費我那麼多心思,照料了你這麼多天,你卻連個笑容都不肯給我嗎?”
蕭雨連頭都沒回,只給了她兩個字:“謝了!”
“謝嘛倒是用不著的。”蕭琴說,“誰讓我們是同門的師兄妹呢?只要你心裡一直記得我這沒個人,我就已經很開心了。你還在流血,快讓我看看你的傷口。”說著上來就直接去解蕭雨的衣服。
蕭雨側過了身體,伸手擋住了她伸上來的很不規矩的手,又給了她三個字:“不必了!”
“現在難道你還怕羞嗎?”蕭琴吃吃地一笑,拋了個媚眼給蕭雨,“在你傷重躺倒在床上的時候,還不都是我替你換藥擦洗,全身上下不是都已經被我看了個清清楚楚的?你現在又跟我裝什麼樣呢。”
蕭雨冷著臉不回答。就是因為她趁著他不能動彈的時候那種肆無忌憚的舉動,讓他覺得很噁心。她的淫蕩在殺手門是人盡皆知的,以往找機會勾引他又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他非常討厭她這張臉,這才不等傷養好就趕緊走人,沒想到她粘得這麼緊,又追了上來。
“師兄,跟我回去吧。”蕭琴對他的臉色熟視無睹,因為已經看習慣了,而且她的臉皮一向非常厚,繼續說著,“讓我照顧你直到你完全恢復,那我才能真正放下心來。來,要不要我扶你一把?”
“用不著和我廢話。”蕭雨冷冷地說,“我也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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