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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暗歎一聲，小丫頭耳朵居然這麼尖，只不過是阿布魯和他提起了兩句，被她聽到風就是雨，就當成真的了：“就為了這麼點小事就離家出走，還差點搭上小命？”

“這怎麼是小事呢？”小東西一本正經地說，“我怎麼可以嫁給他的？”

司徒雷說：“其實阿布魯這人不錯，為人豪爽，又心地良善，功夫又好，而且是鷹族的繼承人，前途無量。”

既然他總有一天要離世，小東西又不能一輩子不嫁，趁早拋開了自己的心結給她找個好歸宿，倒可以讓他死得瞑目了。雖然以前是冤家對頭，但司徒雷對阿布魯瞭解得很深透徹――有話說對仇人的關注反而能鉅細無遺嘛，那麼好的人才，配得上他的心肝寶貝，因此他勸解小東西，“能夠和他相識，就說明你和他有緣分，要是能嫁給他，自己後半生不愁，家人也會為你高興”

“可是大哥你錯了，大錯特錯！”小東西叫了起來，把他的話打斷。

“我又怎麼是大錯特錯了？”

小東西鄭重回答：“不管他是什麼人，不管他有多麼好，我就是不想嫁，因為我本來就沒想著要嫁給別人！大哥難道忘記了你對我的承諾嗎？你答應了要永遠保護我疼愛我的啊，已經有大哥了，我還要嫁人幹什麼，但現在大哥卻對我說這種話，難道你想食言，嫌我是累贅？”

“小東西，你就是這麼天真！”司徒雷嘆氣，“大哥總有一天要離開你的，對你許下的諾言我一直都記得，但是，有時候難免會天不遂人願。”

“我不管！”小東西不依了，委屈的她這時候仍然沒有聽出大哥話裡的辛酸意味，跺著腳又耍起了小性子，“大哥一言九鼎，又怎麼可以耍賴的？別的我都可以聽你的，但這個不行！打死了我也不依，逼急了我，我找爹孃評理去，如果爹孃要一定要我嫁的話，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反正你們都已經不疼我了。”

“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這麼不講道理。”司徒雷頗感無奈，以前小丫頭說狠話，最多就是以不吃飯相要挾，現在居然說到了“死”字上，看來是真的急了。

好吧好吧，那就不說這個，免得她生氣還連累他心疼，“好了，又不是現在就要你嫁，你不想提，我不提就是了！”

“那以後也不提他好不好？”小東西說，“我實在是討厭阿布魯，而且看來看去，周圍就沒有一個比大哥更好的人了，就算我要嫁也只嫁給大哥，這樣不是很好嗎？反正我就賴上你了，一言既出，四馬難追！”

“不可以！”司徒雷心裡一震，脫口拒絕。或許這小丫頭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到底意味著什麼，但萬一她鑽了牛角尖可怎麼辦呢？雖然他很和她廝守一輩子，但他沒有這個福份的啊！

就把臉一板，說，“以後你說話之前先用腦子想想，這話到底是不是可以說的！你和我是兄妹，又怎麼可以說這嫁娶二字？記住，以後我不想再聽你說起這話，做大哥的疼愛你不假，但你也得習慣沒有我在身邊的日子――世事無常，誰知道哪天我就不在了”

“沒有大哥？那我怎麼習慣得了，不論馬上馬下，我是大哥抱大的嘛！”小東西瞪大了眼睛，“這次出來很久，沒有大哥在身邊我覺得好不自在，天天做夢都夢見大哥，奇怪了，想爹孃都沒有想得這麼厲害的。”

“那你又為什麼千方百計地不想讓我找到你？”

“其實我心裡也很矛盾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小東西回答，“直到在那個破廟裡見到了大哥，我才忽然明白自己再也不想離開大哥半步了。而且而且那個”

這副認真的表情，把司徒雷的心攪亂，小丫頭心裡是有他的！但同時這又增加了他的心理負擔，小丫頭這麼依戀他，以後他不在了她又該怎麼辦？所以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但看到小丫頭說到最後竟然忸怩了起來，那臉慢慢紅起來的樣子實在可人，他不由地就問：“而且怎麼樣呢？”

“嗯，這個”小東西咬著嘴唇，感覺臉像火燒的一樣發燙，吭吭哧哧地說，“大哥，我在想那天，在破廟裡，你為什麼那個，咳咳，要親我？”

“這個――”司徒雷頓時語塞。就知道自己那次冒失之舉會留有遺患！要他這時候解釋，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啊！思量了半天，他斟字酌句地回答，“那是大哥做錯了的，我不應該那麼嚇你原諒我一時糊塗，小東西”

“你做錯了的？”小東西疑惑，水淋淋的大眼睛看著司徒雷，讓他心跳加速，不敢接她的目光，“可是，我怎麼反而覺得那樣很好，嗯，其實我很喜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