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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只有走上絕路,再無任何翻身的機會了麼?
輕輕一嘆,司徒雷再次把目光投向外面的這個小小院落。院落雖然小,但一草一木都料理得很精緻,由此可見其主人是懂得享受的人,要說這地方就是那兇悍惡毒的黃衣老婦人所有的,司徒雷倒是有點不信。
事實上,他情願相信這兒的真正主人,就是眼前的這個人。
這個人就站在假山之前,花叢中,凝神不動已經有很久了。他背對著司徒雷,因此司徒雷看不見他的長相,只從他花白的頭髮上猜測他年紀已經不輕,但仍然是背挺得筆直,肩寬,身長,雙腿應十分有力,站立良久未動分毫,可見其人定力也非同一般。
不過就隨隨便便穿了件黑袍,但周身似有一股凜凜的殺氣,讓人望而生畏,不容小覷。
司徒雷這麼打量著他,想必他早就有所察覺,卻仍然不轉過身來,甚至連稍微回頭都不,其傲氣凌人的姿態亦可見一斑。綜合各方面的情況,再經親眼目睹其人其勢,司徒雷幾可猜出他的身份了。若不是手握無數條人的性命,焉有這般殺氣,若不是懷有極大的野心,不是慣於頤指氣使,予生予死,又怎有這等傲氣。
他是誰,難道這還是疑問嗎?
院外忽然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間雜一兩聲呵斥,那人總算把目光掉轉,向外頭看了一眼。很快兩名黑衣人推搡著一個姑娘走了進來,到他跟前停住並恭謹地施禮稟報:“屬下幸不辱命,已經把她帶回來了。”
那人只微微點頭,也不回話,深沉而陰鷙的目光卻有意無意間掃向了司徒雷。司徒雷在看到被押進來的姑娘時,心就已沉了下去。先前還以為他們押的是小東西,但卻不是,那姑娘修長窈窕,嘴唇緊緊抿著,眼眸中流露出的是不甘屈服的剛毅神情,雖然身陷險境卻依然鎮定得很。
雖然和她只見過寥寥數次面,而且見到的還是她男子裝束時的模樣,但司徒雷對她可謂印象深刻了――鐵如劍!可是,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啊?
乍見倚窗而立的司徒雷,鐵如劍也是很一陣詫異,脫口叫了聲:“司徒少當家的?”
司徒雷不由微微苦笑。連她都已經落入了魔掌,看來蕭雨如今的處境可不太妙啊?這時候真是說什麼都顯得多餘,只好對她點了點頭,然後眼睜睜看著她被那兩名黑衣人又押了出去,心頭的滋味,也就只剩了無奈。
“你已經看了半天了。”那個人終於轉過了身來,雖然頭髮花白但臉色紅潤,看上去很年輕,他慢慢向司徒雷走過來,十足一副悠閒模樣,“也不知道你究竟看到了些什麼?”
司徒雷並沒給他好臉色,冷淡地回一聲:“想必閣下就是武林正道人人得而誅之的殺手門主了!”
那人一笑,笑得很冷:“是我,那又怎麼樣?”
司徒雷看著那雙陰冷的眸子,胸腔裡一股氣血翻湧,腦子裡回想的只是那天雷振飛和描述過的情景。那年他八歲,偷上華山後遇上的正是這個大魔頭,從此一生都被改變。二十年受盡傷痛折磨,源頭就在這個人身上,昔日的魔教副教主,今日的殺手門主。
如果有能力的話他必然奮力與他一博,以洩心頭鬱積的恨意了。
“你想殺我?”殺手門主看出了這一點,呵呵一笑,“不獨是你,天底下想殺我的人不計其數,只可惜,直到現在我仍然活得好好的。”
司徒雷回答:“自作孽不可活,如今你就算是機關算盡,只怕仍然會功虧一簣,一敗塗地,你終有一天會被恨你的人分屍。”
殺手門主仰天一笑:“就算你有膽有識,口舌犀利,但如今也不過是我砧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
司徒雷看著他,不怒反笑:“但閣下也不過就是龜縮在這個小小院落裡,只敢出些鬼魅伎倆,而不敢與天下人放手一博,其實當年的魔教主遠比閣下有勇氣的多。”
殺手門主回答:“不過匹夫之勇,有勇而無謀,活該他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司徒雷說:“其實你再能算計,又能算計得過老天嗎?天網恢恢,你以為你就能夠得到個好下場了?”
殺手門主哼了一聲,看上去是不屑於回答這個問題。司徒雷就接著說,“而你苦心設計,將武林各大門派吸引到了金陵來,又離間挑唆,妄圖挑起各大門派紛爭,自相殘殺,只可惜這條計謀已經行不通了。既然各大門派的人都虎在,你就算搗毀了他們的根基地盤,卻仍然滅不了他們的實力,反而更容易令他們同仇敵愾,何況,你也根本就搗毀不了武林各大門派的根基,你的所謂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