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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追問而是轉了話題:“告訴我,是不是殺手門主還想操縱整個江湖,予生予死,為所欲為呢?”
蕭雨仍然未置一詞,但看得出他又預設了這個說法。
殺手門主的野心昭然若揭,司徒雷不由皺起了眉頭。多年來殺手門始終是武林大患,不斷有人想把殺手門主挖出來斬草除根,但始終沒有成功,而付出的無一例外都是血的代價,殺手門主卻直到現在仍然是神秘人物,沒有誰知道他的來歷,也不知道他功夫的深淺,更不知道他的老巢到底設在什麼地方!
如此狠毒狡詐的角色,倘若真的一手遮天了,天底下還有安寧之日麼?
讓司徒雷想不明白的是,殺手門主既有野心,為什麼還要把自己身邊最得力的人清理掉?看了一眼蕭雨,他問:“那麼你呢?”
“我?”蕭雨反問,“我什麼?”
司徒雷說:“你仍然在做著殺手門主手裡的棋子,還是已經不想做了?”
蕭雨回答:“他行事一向有個準則,能夠利用的就利用到底,不能利用的就徹底毀滅!”
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司徒雷的問題,但已經讓司徒雷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下頭說:“看起來他是真的想把你徹底毀滅了?看起來你也已經不想做殺手了,?所以你已經沒有了被利用的價值――以你如此孤傲的性格,本來就不像是被人利用的人。”
蕭雨看著他沒有答話,對他敏銳的洞察力感到吃驚,自己才不過回答了三兩句話,他就已經猜到了全部真相,再說下去的話恐怕自己從裡到外都要被他看透了,好厲害的目光啊!
司徒雷當然還要接著問下去:“那你打算怎麼辦?”
蕭雨又頓了一下才回答:“等著他來殺我。”
僅此而已嗎?司徒雷微微皺眉。
還有其他什麼辦法嗎?蕭雨不知不覺地就把拳頭捏緊了,殺手門主的行事風格他再瞭解不過,他的命令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不死不休,除了等他催命之外,他一時真想不出還有其他辦法。
“難道你就不能選擇歸隱山林不問世事?”司徒雷問,“現在江湖中雖然不會有你安身立命的地方,但難道退出江湖對你來說也很困難?”
蕭雨一聲苦笑,回答:“你說得沒錯,江湖雖大,卻確實沒有肯容納我的地方!”
這麼多年來死在他劍下的人數不勝數,又絕大多數都是名氣響亮有影響力的武林正道人物,一提起“蕭雨”這兩個字,人們十有八九都會咬牙切齒,又怎麼可能容得下他。
也或許可以棄劍歸隱吧?但能逃過別人的咒罵,卻逃不過自己的良心!他知道自己殺孽太重,恐怕今生今世都無法得到安寧,隨便逃到什麼地方都是一樣。搖了搖頭,他又說了一句,“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逃避。”
“難得啊!”司徒雷點頭讚歎,“不願逃避,這可比不怕死更難做到,更為可貴!真是沒想到,惡名昭彰的中原第一殺手原來是個有勇氣肯擔當的人,外界的傳聞畢竟只是傳聞,我得重新評價你了。只不過,等著別人來殺你,這就算完事了?怎麼讓人聽著心裡如此不爽呢!”
“做什麼樣的決定那是我的事了。”蕭雨說,“你用不著插手,只要覺得我已經不欠你的了,大可以轉身就走,離我這個麻煩越遠越好。”
司徒雷搖頭一笑:“我相信你確實是想還清了所有人情之後再去死,但可惜的是你永遠都做不到這一點!”
“我做不到?”蕭雨反問,“永遠都做不到?”
“是的,你做不到!”
第一百零九章 白首如新,傾蓋如故
司徒雷和蕭雨辯駁,有些人情債是永遠都還不清的,就比如說父母生你養你,你就欠了他們的骨肉情債,這養育之恩是終其一生都還不完。
蕭雨的拳頭又握了起來,這個他用不著還,因為從很小時候起他就是個孤兒了,從來不知自己父母是誰,他們即使生了他,也是讓他在世界上嘗夠了苦楚,活得不像一個真正的人。
司徒雷說:“但就算你是天地所生無父無母,你也還欠著蒼天的雨露恩澤,欠著大地的豐厚饋贈,你身上穿衣,就欠了織衣人的辛勞,口中吃糧,就欠了農耕者的勞累你活在這世界上這麼多年了,你敢說自己就不欠其他人的任何東西,就敢說你已經全部還清了嗎?”
蕭雨咬牙:“不錯,我還欠著太多條人命!難道我就不可以用自己的命來償還嗎?”
“以命抵命並不是個好辦法。”司徒雷說,“生命何其寶貴,別人的命你無權任意輕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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