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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很痛很空,也許和離就是他為雲洛茵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糾結了一會,傅景煥還是跟上了幾人的腳步,和離的事情無論是皇帝金口玉言還是雲洛茵的強硬態度都讓他感到無力,雲洛茵對他的疏離和冷淡讓他心裡壓著的那根最後的稻草徹底的折斷了,他知道窮其一生他都無法再擁有她的心了。
傅景煥心裡生出一種恨,對那擔子無法反抗的恨,對康幼蓉的恨,所有讓他失去雲洛茵的事情或者人他都生出了一種強烈的恨意,他要毀了,都毀了。
桌上放著兩張官府擬的和離書,雲洛茵隨意看了一遍,沒什麼問題,她提起筆毫不猶豫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又按了一個手印。
傅景煥目光一直盯著雲洛茵,見她沒有絲毫猶豫,乾淨利落的簽字按手印,他自嘲的笑笑,還有什麼可期待的,原來女人絕情起來比男人更甚,也是他活該,這就是他遭的報應。
他死死地盯著兩張文書,彷彿要將其鑿出一個洞來,過了好一會才伸手拿起毛筆,右手微微的顫抖。想起不久後要做的事情,他左手緊握著的拳頭才鬆開,伸出按住那和離文書,在上面畫上了自己的名字,墨跡很深,隨後呼吸微微有些絮亂,深吸了兩口氣才按上手印。
傅昀塵見傅景煥的最後一個手印按上,他立即伸手拿起其中一份和離書吹了吹,然後摺疊起來放進懷裡,他娘終於自由了,也不枉他用還未捂熱就獻給皇帝的鐵礦做交換。
在這個大陸上,鐵礦很少而且難找,但鐵又是打造武器的材料,所以無論是在哪個國家都很受重視。國家開採到的鐵礦越多,也意味著他們的戰力也在不斷的增強,畢竟這是冷兵器時代,鐵是軍隊必不可缺的東西。
他在四季城時曾外出遊歷過兩年,期間在北地的一座荒山上發現了幾塊外露的鐵礦,於是他就讓周瑾悄悄的派人探查,並將那座荒山及其附近的山地都買了下來。一個月前,周瑾的人成功的挖到了一個大型的鐵礦脈,這樣的東西雖然值錢但也是個燙手玩意,灃陵國有律法規定私人不準開採販賣鐵礦,一經發現就要坐牢甚至殺頭。
傅昀塵從一開始發現鐵礦時就沒打算要獨佔或者自己開採,他只想將其握在手裡等著換取更大的利益。在他舅舅進京入職後,他娘和離的機會來了,但皇帝是出了名的不喜歡管大臣家中之事,甚至還有些厭惡,所以只能他來添一把火。
皇帝對珍貴妃及康家下毒的事情或許會降罪,但絕對不會管雲洛茵和傅景煥和離的事情。傅昀塵看得出來傅景煥是鐵了心的不準備放棄他娘,更不可能會同意和離,於是他就讓舅舅先把事情鬧大,然後自己拿著鐵礦脈去和皇帝談條件。
一條礦脈比起他孃的幸福來又算得了什麼,果不出他所料,肅明帝聽說他要獻出一條才發現的鐵礦脈時龍心大悅,就允了他提出的兩個條件,一是讓傅景煥和他娘和離,二是將康幼蓉貶平妻為妾。
康幼蓉對他娘做過的傷害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現在就從她的驕傲和痛處一點點的踩。她的兒子從嫡子變成庶子,這絕對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她的隱傷就是身份,他就讓她好好的體驗下慢慢絕望的滋味。只是死就太便宜她和珍貴妃了,他會一一向她們及康昊蒼討回來,利息自然也是要翻出無數倍的
傅景煥看著傅昀塵的動作眼中不自覺的冒出怒色,這個兒子就是他的剋星,當初他真不該一時心軟讓他出生。
“我想和你說幾句話。”傅景煥看著傅昀塵開口道。
雲洛茵雖然詫異,但畢竟這兩人是父子,她對傅昀塵點點頭說:“塵兒,我們先去馬車上等你。”
“好!”這聲好同時回答了兩個人。
等雲洛茵走後,在場的其他官府人員也一一退下避嫌,讓這兩父子慢慢談,他們一個都惹不起。
“說吧。”傅昀塵聲音冷淡的道。
傅景煥眉頭深鎖,眼中含著怒意問:“你很希望我和你娘和離?”
“當然。”傅昀塵點點頭承認,他不希望的話又何必費這麼多心思。
“為什麼?你慫恿你娘和我和離了對她有什麼好處?雖然灃陵國對女子並不苛刻,但被休棄或者和離過的女人還是會讓人刻意的遠離和瞧不起。”傅景煥忍不住道。
傅昀塵冷笑一聲,眼中帶著嘲諷之色,說:“首先不是我慫恿娘和你和離的,這是她心甘情願的,你不要把責任推到其他人身上,你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回去反思一下你做丈夫和做父親有多失敗;其次,別人怎麼看、怎麼說關我們什麼事?我們會少一塊肉,會少一頓飯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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