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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問我關於在T─2000做愛時有什麼感覺的時候,你的表情簡直像一個剛對性有興趣的青少年。」
我不曉得我要怎麼說!我想大聲的斥責他胡說八道,但是他所說的,我自己也一直在懷疑。打從接觸,不!從以前我就覺得自己在性這個問題上,態度一直是模稜兩可的。但是是不是真的就像陳一智這傢伙所說的,我一再追求的不過是找尋自己的出路罷了。
「虛擬實境的做愛方式,其實就像吸毒一樣。」陳一智打破了我的思考:「我想它的原形大概就像紅樓夢裡的風月寶鑑一樣,明明知道這玩意帶著一些危險,但卻已經無法自撥了。」
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才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覺得剛剛對於你的分析,你不要現在就要想出什麼結論。我跟你一樣,以前對性總是帶著一種可以說是敵意的感覺吧!因為我總是會對各種女生,當然這得要是長得不錯的啦!我會對她們產生一種幻想,甚至有些時候我可以看見她們裸體的樣子。我當然對自己的態度感到慚愧,小小年紀,就在想女人的屁股、就在想抱著女人大概是一件滿過癮的事。」
講到這裡他笑了起來,而我同樣的笑了起來。這方面,男人好像是不會感到孤單的。
「但是這種事你愈是壓抑,它就愈明顯得想要衝出來。你知道嗎?我國中的時候幾乎是天天在打手槍咧!可是每次手淫之後,總是有一種令人感到不悅的罪惡感,我那時候真是覺得自己有一天一定會下地獄的。而且,我不但討厭自己這樣的行為,我覺得看到那些色眯眯的男生我也是很不爽的。」
「標準的防衛機能,這是主客衝突的結果。」我立刻補充。
「沒錯!」他點點頭:「我後來看書才發現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可是你長得並不難看啊!應該會有女生喜歡奶的,不是嗎?」我說。
「是這樣沒錯,但是我很無趣而且又膽小。」說到這裡他又笑了起來:「高中的時候,有幾個學妹已經擺明的叫我上她了,但是我還是不敢,很好笑吧!我在想我大概是自卑感很重的人吧!後來我覺得我已經是在自虐了,在求助別人之後,我決定給自己一個放縱的空間。」
「你買了這套軟體裝置?」
「那是後來的事。」他說:「我只是試圖換個角度去想,性它到底是在代表什麼樣的符碼?我問我自己也問別人性等於罪惡嗎?」
「答案呢?」我問。
陳一智聳聳肩:「沒有,沒有答案,但依我的個性,我不可能去找一堆女人來嘗試吧!如果我會這麼做的話,我早就這麼做了。」
「所以你買了T─2000!」
陳一智點點頭:「但是我沒有想到這個行為卻替我惹上這麼大的麻煩。」
「奶是指被控強暴殺人這件事嗎?」
「難道這還不夠嗎?」陳一智的口氣有些激動了起來:「我真的沒有殺易青玉,我敢對天發誓。」
「但是在你日記中對性的描述,實在很難令人不這麼認為,而且我問過起訴你的檢察官了,他說在易青玉的體內所殘留下來的精液,的的確確是你的。」我把所知道說了出來。
陳一智的表情像捱了一記悶棍似的,低著頭沒有說話。
「你這樣還能說你是沒罪的嗎?」我說,但是心裡面卻沒有任何一點勝利的感覺,我只覺得可憐,替陳一智感到可憐。
「我真的是無辜的,我不曉得為什麼現場會留有我的精液;但是我真的沒有去強暴易青玉。」陳一智依然強調自己是清白的。
「可是現場留有你的精液啊!」
「你覺得我會笨到留下這種證據嗎?如果真的是我乾的,人我都殺了,那為什麼我不做得乾淨一些呢?我難道不會把我的精液處理掉嗎?如果檢察官什麼都告訴奶的話,你應該知道他們是從現場遺留下來的保險套找到線索的,我會蠢到把這麼重要的證物留在現場好讓人家來逮我啊!」
「可是你要怎麼解釋這項證據的出現?」我覺得陳一智電視看太多了,竟然會把電視裡的情節拿來為自己辯護。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陳一智拚命的搖頭,看他這個樣子我也不想再逼他了,反正我又不是法官,而且我也怕他一激動起來,什麼都做得出。
「我們不要談這些了,就算我相信你也沒有用,我又不是法官。」我試圖改變話題,不過陳一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接下來的幾個問題陳一智完全沒有回答,他就一直低著頭,好像是在抗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