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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雲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清淡道:“所以,你要趕快想起以前的事,才能解決問題。”
安凝似乎還沉浸在思慮中,過了許久才皺著眉頭點頭:“我知道,可是——”頓了頓,抬頭看向輕雲,“我很害怕,好像有很多人會死,或者已經死了——”
“別胡思亂想。”輕雲低聲打斷她的話,腳下的步子卻不見放緩,“先找個地方住下,明天找個人捎個口信給南旭,免得他擔心。”
安凝向來習慣早起,第二天起床本以為輕雲沒那麼早起,經過他房間的時候卻見房門大開著,輕雲正執筆而畫,一身白袍挺拔如遠山,隱隱帶著淡淡的墨香。
“起來了?”聽到動靜,輕雲目光投向門口,安凝正一臉詫異地站在那裡。
“早。”輕輕地一聲招呼,安凝跨進屋子,“畫什麼呢?”
輕雲神色微微一變,別有深意地盯著安凝,低聲道:“我的一位朋友,你過來看看。”
安凝依言走到他身邊,目光落在畫卷上,眼神忽然有一絲波動,心裡像被什麼重重一擊忽然就覺得窒息起來,伸手捂住胸口,連呼吸也變得急促。
“怎麼了,安凝?”輕雲出聲詢問,然而語氣卻是不急不緩,似乎早在意料之中,聽不出半點關切之意,“他叫燕楚易,你認識他?”聽不見安凝回答,輕雲又加了一句,臉上的表情更加期待。
“不——”安凝皺起眉頭,驀地轉過身,胸口起伏不定,“不認識,只是,他讓我覺得不舒服。”
“哦?”眸中閃過一絲失望,輕雲淡淡瞥一眼畫卷,“我正在找他,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有很急的事情嗎?”安凝似乎感同身受,替輕雲擔心起來。
“是啊,你若有一日碰到他一定要告訴我一聲,我找他找得很急。”
“好,我替你留意。”安凝淡淡應了一聲,垂目看向地面,心裡久久不能平靜,似有驚濤駭浪在翻滾湧動。
這到底是怎麼了?在心裡低低問了一句,安凝抬手按住眉心,極力想平復心中強烈的不安。
輕雲瞥了她一眼,目光中有了一絲溫度:“不舒服就不要想太多了,慢慢會好起來的。”
安凝抬起頭正待說什麼,門外院子裡忽然傳出幾聲鳥鳴,安凝來不及有所反應輕雲已經掠出了房間,穩穩抓住信鴿,取下信箋綻展開。
安凝注意到他的臉色陰晴不定,擔憂地詢問:“發生什麼事了麼?”
“教中有事,我得回去一趟。”
安凝神情忽然恭敬起來,壓低聲音探問:“璞羅教?”
北疆萬里,教派眾多,然放眼整個大靺,璞羅教卻是執牛耳者,擁有無數信徒。茗都與北疆只隔一條灞河,絕大多數茗都百姓也都是璞羅教的信徒。她在司徒家生活了兩年,親眼所見茗都大戶對璞羅教的虔誠,或許是受了感染,在她心中璞羅教也成了神秘和尊崇的教派。
見輕雲點頭,安凝眼中的敬畏更加深刻,怯怯道:“我原以為你只是璞羅教的信徒,沒想到,沒想到——”她支吾著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輕雲看清她臉上忽然而起的敬畏神色,微微笑起來,接過話道:“我是璞羅教的輕雲壇主,沒聽過吧?”
“——沒有,沒有聽過。”在璞羅教信徒心中,璞羅教是至高無上的神教,神秘而充滿力量,她不知道從前的自己是不是也是璞羅教的信徒,然而在茗都生活的兩年讓她不自覺地也開始信奉和尊崇它。
“那現在你知道了。”輕雲的語氣是一貫的柔和,然而此刻她卻覺得那是神秘和力量的象徵,甚至不敢抬頭看他一眼。忽然感覺到肩頭一重,安凝慌亂地抬起頭,落進眼裡的是輕雲一貫雲淡風清的笑意,她遲疑著開口:“怪不得,怪不得所有茗都城的大夫都救不了我,你卻能治好我。”
輕雲驀然笑起來,眼裡閃過一絲嘲弄,真是個天真的女人,璞羅教的蠱毒別人怎麼可能解得了?目光再一次落到她臉上,見她依然侷促和恭謹,輕雲淡淡一笑:“你在害怕?我又沒有三頭六臂,有那麼駭人麼?”
“不是,不是的。”安凝慌忙解釋,忽然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害怕有些可笑,抬頭凝視輕雲,“璞羅教一直很神秘,忽然就有一個壇主站在我面前,一時難以想象。”
輕雲微微笑起來:“好了,我還是輕雲,你是要和我一起回教中還是有別的打算?”
安凝如水的眸子閃過一絲亮光,聲音既興奮又膽怯:“我可以跟你去璞羅教?”
輕雲看一眼她因為激動和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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