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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震,她,她。還在裡面?
瑾兒瑾
玉座上被噩夢魘住的教主驀然發出一聲嘶吼,伸出手去。似乎想抓住烈火中的小女孩。暗啞的聲音從四壁反射回來,驚醒他奇異的噩夢。
他霍然睜開眼。看見自己竟然在玉座上睡著了,還做了那樣的夢!
他的手,他的手竟然伸在半空,虛握著,彷彿想抓住什麼東西,然而,什麼也沒有抓住。
他緩緩收回手掌,撫上白玉地面具,玉雕的下巴忽然微微抽動,彷彿記起了無法釋懷的慘痛往事,參雜著絲絲縷縷地恨意。
他抬起頭,透過天窗看向沒有星辰的夜空,沉沉地嘆息,按在座上地右手食指微微一動,石門轟然開啟。
天很黑,然而他卻走得飛快,腳步輕移,片刻便到了東院落。
這個時候,她應該睡了吧?
他在牆角站定,忽然一絲暗光閃過他地眼,他陰暗的眸光陡然凝聚起來,看向發光處。那是窗欞上裝飾地琉璃珠子,在暗夜裡散發著奇異的光澤。
她的窗戶是開著的!他心中忽然有不好的預感,十指驟然握緊,眸中一瞬間聚起濃重的殺氣。
忽然,深長的草叢有微微地異動。
他身形一閃,人已經掠至遠處,劈手從灌木中扣住一個人的肩部,五指幾乎穿透她的肩骨。下一瞬間,手中的人已經被他遠遠丟擲,撞向牆面,重重落在地面。
懷瑾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夾雜著內臟的碎片,唇邊掠過一絲自嘲的笑意。她本來還慶幸,慶幸這一條路竟然沒有埋伏,沒有想到,他竟是親力親為!
“又想逃?”他扣住她的脖子,逼著她站直身子。
她掙扎著給他一個冰冷的笑意。
他的眸子一下子變得狠厲,騰騰的殺氣湧起,手中驀然多了一把短劍,反手驟然用力,短劍穿透懷瑾的肩膀,竟將她生生釘在牆上。
“果然,對你不能有一絲一毫的仁慈!”他的語氣冰冷,眸中卻奇異地閃過一絲哀傷。
懷瑾用盡全力勾起一抹淡笑,瞥一眼肩部洶湧而出的鮮血,譏諷道:“你何時對我仁慈過!”
哪一次追殺不是派最殘忍的殺手,下最狠的命令,哪一次他又給過她一絲一毫的機會。她沒有武功,唯一可以依賴的就是毒,而他卻把驅毒散當飯一樣餵給追殺她的死士,就為了能夠將她趕盡殺絕。
她冷笑,喃喃重複著那一句話:“邱勻天,什麼時候,你給過我一線生機?”竟是從來沒有過。她的眼角驀然沁出一行淚水,緩緩地,在夜色裡悄無聲息地滴落。
二十年前的一切,錯的又何止是她?憑什麼,她要擔負所有的罪名!
她含著淚水,忽然笑起來,一字一句道:“你要我死,一句話就夠了!”言畢,嘴唇微動,似乎有什麼就要吞進肚子。
邱勻天手指驀地收緊,死死扣住她的咽喉,低沉道:“你敢!你敢把口中的毒藥吞下去,我立刻殺了段玲瓏。”
懷瑾怔住,口中的東西再也咽不下去,難以置信地看著邱勻天:“你抓了玲瓏?你連她也不放過?”
邱勻天冷笑,雙眸更加高深莫測:“不然,我怎麼製得住你!你想死,還沒有那麼容易。”
懷瑾看著他的陰暗的眸子,眼裡驟然聚起濃濃地恨意,咬牙切齒道:“邱勻天,你要敢傷害玲瓏,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好。”他笑起來,聲音暗啞而低沉,“我等著你!”言畢,握著短劍的手毫無預兆拔出短劍,鮮血噴了他一身。
懷瑾瞳孔驟然收縮,痛呼一聲,幾乎昏厥。
“來人,將她鎖進地牢!”一聲令下,黑暗中跟隨邱勻天的影子突然出現在懷瑾面前,一把架起她,往石牢飛快地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緩緩消失在夜色裡,邱勻天握劍的右手忽然控制不住地微微輕顫,短劍幾乎落地。
他的手上,沾染的,竟是她的血!
等了二十年,終於能夠親手懲罰她,然而心裡,卻沒有預想的那般快慰,取而代之的是疼痛和虛無。
得知懷瑾出逃失敗的訊息,輕雲竟沒有半點意外,畢竟要從教主手中逃脫,機率太小。
他的心裡閃過一絲隱隱的憂患。如果沒有辦法讓懷瑾逃出來,那該怎麼辦?無霜已經沒有時間等了。念及於此,他的心裡陡然閃過一個驚人的想法,目光瞬間雪亮。那個想法或許已經隱藏在心裡很久,然而這是第一次,他認真地去審視內心深處最隱秘的野心和慾望。
太后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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