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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的血脈已經變成紫黑色,不由倒吸了一口氣,“蔓延的速度比我料想的快得多。”
“沒什麼大礙。”面前的男子不在意地笑著,反過來安慰她。
懷瑾不由怔住。驀地低聲喝斥:“你定然是日夜不分操勞,不注意休息和調養,才弄成了這樣。身體是自己地。連自己的都不愛護,再好的醫者也救不了根本。這一次治好了。回去後還繼續糟蹋,誰還能跟在你身邊管你死活不成。”
八王爺愣住,一句反駁地話也說不出口,縱然是被喝斥,然而心裡卻有一種很奇怪的地溫暖感覺。這樣的話。在他的記憶裡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也沒有人敢用這樣的口氣訓導他。此時猝不及防面對這樣的訓斥,叱吒朝野地八王爺驀地就沒有了應對。
聽不見病人吭聲,懷瑾悚然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醫治的是盛名天下的八王爺而不是玉景園的那些姐妹,不由有些尷尬失措,低聲道:“懷瑾言語莽撞,請王爺不要見怪。”
“醫者訓導病人也是理所應當,怎會是莽撞?姑娘該說什麼便說什麼。我自不會介意。”八王爺安慰。
懷瑾不再多言,單手揮出,六支淬過火的銀針同時刺入他背後關節。八王爺的肩膀聳動了一下。終結沒有聽到他發出一聲痛呼。
懷瑾眼中有一絲波動,開始除錯銀針的深度和方位。血脈中紫黑色的細線奇異般的開始往肩部上湧。慢慢凝聚在後頸部穴道。
懷瑾出手迅速按住他後頸地風府穴。一寸一寸向下拿捏,確保所有的毒素都凝聚於此。
懷瑾從箱裡取出鋒利的尖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地在他頸部劃開一個細小地口子,有猩紅的血液慢慢淌出。然而凝聚在那裡地紫黑色毒素卻沒有順著血液排出,仿若長在身體裡一樣。
懷瑾知道噬魂毒需要醫者以自身為引,毒素只有碰到新地附著體才會轉移。瞥一眼燕楚風,懷瑾靠近他的肩部,毫不猶豫地伸出舌頭舔舐他地傷口。
“你在做什…”一句話還沒說完,一根銀針快速地封住他的穴道,讓他立時僵住,動彈不了分毫。
他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任憑藍衫的女子扶著他的肩膀,輕柔地舔著他的傷口。
剛才她對他解釋解毒方法的時候明明沒有這一步的,她只是說將毒素聚到一處然後逼出,如果早知道她會用自己做引子無論如何他也不會答應!
女子清涼溫和的氣息撲在他的頸項,他只覺得那一份觸覺越發的清明,彷彿能夠緩解他多日來身體的不適。然而他內心的愧疚也越來越深刻明晰,眉宇間的無奈和不忍如潮水一般洶湧。
直到那一處紫黑色的線紋完全消失,懷瑾才住口,替他的傷口上了藥。瞥見他流露出來的無奈神色,懷瑾平淡道:“你放心,這一點毒素對我來說還構不成威脅,倘若再多一點點我就沒有把握了。”言畢,拔去封住他穴道的銀針,替他披上衣服,自顧自收拾東西。
剛才他用盡全力想衝破穴道阻止她,然而現在身體終於能動了,他卻只有無奈和彷徨,心底忽然有絲絲縷縷地憤怒湧起,抑制不住地微微握拳控制自己的情緒,最終,只低沉地說了一句:“其實你用不了如此,我這條命不要也罷。”
懷瑾微微一頓,抬頭反問:“能活著為什麼要去死?我救你也是在能力範圍之內,倘若要我用性命去換,除非不得已,否則我絕對不會那樣做。所以”懷瑾收拾好東西走到八王爺面前,“您不用心懷不安,我這樣做自然是建立在自己平安的基礎上。”
他體內的大部分毒素已經清除,殘餘的毒素連普通人都能承受那麼久,自然對她造不成傷害。懷瑾記起上一次不顧一切地為他驅毒,全然不顧自身安危,倘若不是被師兄逼得走投無路,懷了必死之心,她也是不會那樣做的。那麼,這位聲震大的八王爺恐怕已經不在了吧?
八王爺不料她說出這樣一番話,目光陡然落到她身上。
如果可以活著為什麼要去死?
然而他和她是不一樣的!對他來說,另一世界有他更眷戀的人。他眷戀的女子夜夜出現在他的夢裡,笑容清澈而孤傲。他想抓住她,可是隻要一伸手,夢就碎了,殘片漫天飛舞,不可觸及!
“因為你放不下長瓔?”懷瑾猝不及防問出口才覺得冒昧,然而已經來不及收回。
八王爺驚愕,溫潤的目光變得冷凝:“你認識她?”“不認識,只是”驀地想起他病危的時候抓住她喃喃低喚的緊張神情,懷瑾微笑,“只是聽說過而已。”
“是我親手殺了她。”八王爺嘆息,神情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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