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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弄成了只鵪鶉。顓孫儀撇撇嘴,轉身又進了青流齋,“告訴我方向!”
順著柳敬晟的指點,顓孫儀一路騰越,眨眼的功夫便到了他的住處,或者說柴房。推門進去,房間看的出來已經用心打掃了,但撲鼻而來的仍舊是一股濃烈的黴味,還有著隱隱約約的血腥氣,想想柳敬晟身上稀奇古怪的傷口,不難知道這腥氣的由來。放柴的地自然不會是地板或石板地面,而是黃土地,於是,顓孫儀仍舊沒讓柳敬晟落地,而是將他放在了自己的小床上。
“我幫你拿。”壓住了想要起身的柳敬晟,顓孫儀說。
柳敬晟默默的點頭,指向了柴垛。
於是,在顓孫儀搬開柴禾,掀開牆上兩塊磚之後,找到了一個長長的布包——是一把劍。果然接過布包,柳敬晟將它緊緊的抱在了懷裡,然後朝顓孫儀點了點頭。
傳家的寶劍,這是父親的好友給他的父親唯一的遺物,也是十年來,唯一屬於他的東西
顓孫儀再次將他抱在了懷裡離開了青流齋,這是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而接下來,他不知道他還能呆過一個十年嗎?!
皇帝下葬,提前一天公卿王侯們就要作準備,寅時剛過眾人就要入宮。一個一個的拜過皇帝的遺體,然後吉時到,全體啟程前往皇陵,午時,開始祭祀大典。別看這些事情說來簡單,實際上卻是再羅嗦複雜不過。
所以,大部分人提前數天,甚至半月開始作準備。可是,這大部分人裡,不包括顓孫儀,當然他的武功還達不到避谷,但是三天四天的不吃飯對他還是沒什麼干擾的。但是,大清早起床還免不了的。
宋廉幫他著衣的時候,柳敬晟拿著本書坐在一邊看。但是,顓孫儀知道這人其實一直在往這邊看。這幾天他並沒碰他,因為現在不是時候,也是因為他一直在觀察宋廉的反應。所以,自打柳敬晟“進門”他就是死拉活拽著每天晚上都把兩個人一起弄到了床上跟自己睡。說實話,這種左擁右抱的感覺是男人就喜歡!
可是,讓他奇怪的是宋廉只是第一天的時候有些不知所措和害羞,從第二天起,除了上床的時候有些面紅耳赤的,而且死活都是背對著他,然後就沒什麼反應了。他當然知道宋廉不可能是那種痛哭流涕,跟他玩命的人,可是這種絲毫看不出吃醋和生氣的反應,讓他男性的自尊有些很受傷!
“敬晟,你也跟著一塊去。就當郊遊了。”
“是。”雖然不過幾天,但是柳敬晟已經改變的相當大,至少能在他的臉上看到淺淺的笑意了。
各路諸侯王的衛隊自然有地方停留,但是去裡面拜見晴帝的遺體卻是隻有領頭人能夠進去。於是,在眾人或驚異、或鄙視、或審度,總之各種各樣的目光中,顓孫儀將柳敬晟從自己懷裡放在了地上,然後自己也下了馬,準備跟隨著人流走。
“祖宗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一個老頭忽然斜道里竄了出來,指著顓孫儀的臉就罵,“你還有臉來見先帝,見你的叔叔伯父,各位兄弟,你這個”
上下看了看老頭,顓孫儀知道他是誰了——宗正,顓孫康。
“宗正大人,說在下丟了祖宗的臉?”
“呸!你根本沒臉提祖宗,沒資格姓顓孫!”
“哦?那在下可不明白了,在下犯了如何的滔天大罪竟然要被宗正如此職責。”
“你還有臉說!國喪期間,你竟然前往煙花之地嫖妓宿娼,而且,竟然還是小官!你還不丟臉?!”
“啊?哈哈!原來是這事啊,宗正大人,那您可是誤會了,本人的所作所為怎麼能叫嫖妓宿娼呢?”
“那還能叫什麼!”
“當然是”顓孫儀一把拉過了旁邊無地自容,渾身顫抖的柳敬晟,將他緊抱在了懷裡,然後,響亮的在他面頰上印上了一吻,“當然是,你情我願,彼此恩愛”笑吟吟的看著老頭,顓孫儀可真是好不風光
第十章 王失其鹿(上)
宗正是誰?說起來宗正的職責非常簡單,就三個字,“掌親屬”,可是這親屬你要看是誰的親屬,那可是皇帝的親屬!皇帝的親屬都是誰?除了一些血緣過於偏遠的分支和平民差不多外,那可除了侯就是王,特別是一些分封在外的諸侯王,這些諸侯可能不懼皇權,但是看見了宗正他也得老老實實的。首先,因為宗正大多是一些德高望重的皇族中的老者,孝為天下百善之首,而儒家來講,孝的範圍其實不止是自己的父母,只要是老人就要履行孝的道義;其次,宗正必須是一個在族中素有賢名的老者擔任,而要在整個皇族裡都能有賢名,如果這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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